涂斐拿着这个神奇小盒子,刚凑到耳边,里面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声:“娟子,娟子,喂,你刚说在那?我没听清。”
“你是什么妖魔鬼怪,不要以为我怕你,有本事亮出真身,我涂某和你真刀真枪干一场。”
石红艳本来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听闻忙大笑起来,手上连连翘大拇指。
“涂斐,我是真服了你了,太逗了,你告诉郭健,咱们在川香,让他快来。”
涂斐看看石红艳,又怀疑的指指盒子,“和他说?”
得到肯定回答,他小心的把盒子举到头顶,另一手做好防御的姿势,这才说到:“兄台,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冤屈,但是我负责任的说,和我无关。对了,我们在川香。”
没过一会,饭店外传来摩托车的喇叭声,而后就是刺耳的刹车声,涂斐忙摆出一个对敌手势,门帘一掀,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学校篮球队的风云人物郭健,他最近正在疯狂的追求田文娟,偏偏后者是个慢性子,始终没答应。
“刚是谁和我打岔呢?浪费我时间。”郭健四下看看,很快就发现了还在琢磨怪盒子的涂斐。
“又是你,”涂斐在学校的名声并不好,也看不惯郭健这种富二代的作派。
“我和你说话呢,真是个活土匪,真是人如其名。”
涂斐还没发作,那边石红艳已经抱打不平了,扯着嗓子喊道:“郭健,你喊什么喊,你还是个男人吗?进来就吵吵,就这样还追我们娟子呢,呸,休想。”
郭健这才看到趴在桌子边的田文娟,忙过去扶她。
好不容易拽起来,搭着一条胳膊想往外走,到了门口看到涂斐还拿着手机。
没好气的说:“那个谁,把手机拿来?”
涂斐一来是太好奇这新奇玩意了,再有郭健也没叫自己名字,头都没抬。
郭健是谁,从来都是被人捧着,平时也有一堆的迷妹,哪次打篮球不是被人簇拥着,当下就不干了。
一手扶着田文娟,另一手早探到涂斐脸前,想要把手机抢过来。
想法是不错的,也很潇洒,可偏偏涂斐就在电光火石间躲开了他的突袭。
使力过大,加上身上还靠着一个人,郭健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如同电视里的情节出现了,一个看似结实的椅子,很容易就被郭健,压成了一堆废柴。
就听郭健两声闷哼,头一下是因为撞碎了椅子,第二下却是因为田文娟压在了他上面。
如同一头发狂的狮子,郭健把田文娟往旁边一甩,径直朝涂斐扑了过来。
涂斐虽变了女儿身,身法却更灵活了,也不见他怎么动,在石红艳看来他完全是被郭健吓懵了。
“住手,”石红艳边往过跑,边喊话,却因为喝多了酒,找不到该去的方向,眼见拦不住郭健,在坐倒的同时,双手捂住了眼睛。
郭健也不是蛮干,他是知道涂斐的出身的,家里没钱没权,属于那种打了也白打的类型,大不了陪几个钱也就了了。
于是他手上加了力,准备给这个让自己丢脸的矮女人一个教训,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猪头似的脸。
涂斐看着靠近自己的脸,上面一层白腻腻的油粉,一阵恶心,手腕一抖,一个银色镯子变得笔直,向前一递,已经杵在了郭健的手肘处。
郭健胳膊一麻,顿时垂下了手臂,去势变缓,接着腿弯又是一麻,再也站不住,朝着涂斐跪去。
毕竟是自己舍友的朋友,涂斐没让他出糗,左手在他腰间轻轻一抚,一股大力已经把郭健稳稳的抬了起来。
他涨红着脸,怒气冲天又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个小个女人,对面的涂斐早把手镯又缠回了自己手腕。
气氛变得异常尴尬,地上却哼哼唧唧爬起来一个人,正是被郭健推在一边不管的田文娟。
只见她捂着自己被磕疼的后脑勺,半醉着看着面前对峙的两人。
“你们做什么啊,吵死了。”
郭健马上站到她边上,恶狠狠的说:“这就是你的好舍友啊,简直就是土匪,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受伤。”
说完,他瞪着涂斐,一只手却环抱在田文娟的腰间。
田文娟平素也是不大看得起涂斐的,在她看来差生一般都是一个样子,所以先入为主的认为郭健说的是实话。
“涂斐,怎么说,郭健也是我朋友,你凭什么打他,好好一顿散伙饭被你搅和了。”
涂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说恶人先告状,自己还真是头一次见。他是能做就不多说的人,当下怒哼一声,反而一言不发了。
在田文娟看来,却是她自以为理亏不敢言,忙查看起郭健的身体,自己的疼倒忘了大半。
石红艳却是个嫉恶如仇的人,看着郭健颠倒是非,吼道:“这可真是什么人和什么人在一起扎堆,你还是咱们宿舍的人吗,不相信自己人,相信一个臭男人?”
田文娟也生气了,酒气让她一改往日的文静,一把将桌上的杯子打落在地上。
郭健也趁势站在石红艳面前,低头看着她说到:“干你屁事,你咬我啊?”
涂斐可是容忍别人诋毁自己,却不能看着自己重生后,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受辱。
脚下滑出几步,已经鬼魅般的移到了郭健旁边,右手探在他左手腕上,后者“哎呦”一声已经弯下了腰。
“涂斐,你放手,太过分了。”田文娟还在为郭健撑腰。
“如你所愿。”涂斐松开手,后退几步,拉着石红艳站成一排。
“你有种,娟子,咱们走,别理这些野蛮人。”
田文娟答应一声,走到涂斐跟前说:“手机拿来,咱们的姐妹情分到此为止。”
石红艳怒道:“娟子,为了这个口蜜腹剑的臭男人,你真要。。。”
涂斐一把拦住了石红艳,把那个才知道名字的怪盒子交还给田文娟。
“娟子,其实我和你不熟,但是我还是要和你说一句,这个男人不值得你这么对待。”
郭健早在原地暴跳开来,却不敢走近,拿手指着涂斐:“你少给老子喷粪,今天你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非让人把你关局子里不可。”
涂斐淡淡笑笑:“你确定让我说吗?”
田文娟拉着郭健说:“别说了,咱们走吧。”
郭健却来了劲,也是从没受过这气,非要和涂斐讨个说法。
“首先,你的习惯不好,烟酒过度,耗神熬夜。”
“切,哪个男人不抽烟喝酒,接着编。”
涂斐想了想又说:“根据脉象,你有很明显的脾肾双虚,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一定经常睡不好觉,腰膝酸软,还常常出汗不止。嗯,对了,每个月有几天都要有蛋白色的尿液。”
郭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些症状无一不是自己正在经历的,心里已经慌做一团,嘴上却不松说到:“你接着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还说吗?其实这些已经完全能看出来,你这是典型的纵欲过度,加上自身元气虚耗,最近是不是经常会起一些虚火的淡粉色大包?”
郭健下意识的在自己脸上摸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起了这么多包,以至于自己只好问女生要了粉,好不容易盖住了。
“这么和你说吧,如果你再不改变你的习惯,纵欲下去,恐怕,唉。”涂斐说到这里,故意停下,哀叹一声,果然惹得郭健慌乱不已。
“涂,涂同学,你说的有点道理,不知道该怎么解除这些麻烦呢?”
田文娟再傻也听出来了,纵欲过度,说白了就是和女生乱搞,把身体搞虚了,自己还想当然的以为郭健只对自己一个人好。
“咱们走,”她想着先离开这里,出去再和他分手,也算不丢人。
那知郭健却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怎么舍得离开,冷眼看看田文娟,爆出一句:“要走你走,老子本来就是和你玩玩,你还当真啊?”
他这一手大有投其所好的意思,想在涂斐那得个好印象。
田文娟马上气哭了,再不想待下去,摔门跑走了。
看着觍着脸站在原地的郭健,涂斐很是鄙视他,可也觉得自己已经惩罚够他了。
想到这里,故作高深的说到:“你这个病,如果不是及时处理,那是决计没有好果子吃,不过,看在咱们同学一场的份上,我给你开个方子吧。”
郭健大喜过望,向老板要了纸笔,涂斐却不懂碳素笔的用法,好不容易写下来一个方子,交到郭健手里,还特意交代,服用药开始不能见光。
郭健自然是一番感谢,走的时候还特意把她们的帐结了。
等他走后,涂斐和石红艳一人搀扶着一个舍友,来回两趟才把人都送回宿舍。
在宿舍,石红艳再忍不住好奇心,问道:“涂斐,看不出来,你还会号脉看病啊,真人不露相啊。还有你开的是什么方子,为什么还让郭健不见光。”
涂斐哈哈大笑:“我也就是二把刀,学了点皮毛罢了,至于那个方子,就是为了让他好好在家待一段时间,省的他出来祸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