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由于患有人格解体障碍的原因，李一凡很少有痛苦，快乐等感知。

可这钻心的疼痛，让他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

疼！

眼睛，疯狂的攻击着巴提亚。

但却对其皮肤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你的皮，我要定了！”巴提亚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能力，我会发挥到极致。”

说完，巴提亚手上开始用力，那被拉起的皮肤又多了一截。

“啊！”

李一凡吃痛，再次惨嚎了一声。

老陆、杨小彤等人非常的担心，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李一凡这样。

老陆再次使出自己的绝技，刀花腿。

可还没有近身，就被巴提亚击退。

“没有用的，我现在使用的皮肤，是一名伟大的古武者留下来的，就凭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是打不赢我的！”巴提亚一边说着，手上的力度却未曾减弱。

李一凡经过一开始的疼痛后，现在只能死死的咬着牙关，不叫喊出来。

而脑子，却异常的兴奋。

因为头皮被撕裂的缘故，它现在可以脱离李一凡了。

这是它多年以来的愿望，此刻，在巴提亚的帮助下，却误打误撞实现了。

脑子使劲的往头皮的裂缝里挤。

但是由于裂缝还很小，他只能把自己如天线一般的七色电芒先探了出来。

接着就是努力的让自己的身体也挤出去。

可能是用劲用过头了一点，身体没挤出来多少，反而是七色的电芒，再次暴长。

冲天而起。

直插云霄。

接着点点七色的光点散落。

如从天空中洒落的遗珠，如梦似幻。

在李一凡的感受里，此时的天地似乎静止了。

他看见的世界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看到的可以更远。

可以更短。

可以更大。

可以更小。

......

无论是暴走摩托团的驻地，还是大门口的尘埃，他都可以看到。

甚至他还看到了彭十六。

一个没有高度，无限薄的纸片一样的彭十六。

他飘荡在李一凡的身侧。

却又好似不在李一凡的旁边。

换一个角度后，他又消失了。

回到原先的角度，他又出现了。

这时，李一凡才明白，所谓的维度，原来只是角度的不同。

当然，这只是基于看待比他更低纬度的生物。

李一凡知道，这是脑子带来的变化。

要不然，以他普通人的视角，是不可能轻易的参透废土探险者的秘密的。

强如巴提亚这样的存在，也不可能看穿。

再看巴提亚，李一凡很想知道真实的巴提亚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结果，巴提亚的最后一层皮肤瞬间就变得透明。

在皮肤内里，却是一个身长不过1米的侏儒。

满身层层叠叠的肥肉，如一只被抛光了毛发的沙皮狗。

而在他膝盖以下，却装了长约60厘米左右的机械肢体，这才得以支撑起外层的皮肤。

原来巴提亚长得这么丑，难怪这么热衷于别人的皮肤。

看来自己还是蛮帅的嘛！

李一凡不禁想到。

去你的，你算什么帅，脑子突然大骂道，因为不能脱离出来，脑子非常的气愤。

反而因为它用力过猛，将自己的能力展现了出来，便宜了李一凡。

更糟糕的是，它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没办法脱离李一凡了。

唯一的途径，只能是李一凡彻底的死了。

李一凡不理会脑子的唠叨，而是在仔细的看向巴提亚。

这才发现，巴提亚能够控制这些皮肤，全靠从他头顶溢出的脑电波。

也就是刘浩发现的SIX脑电波。

巴提亚的SIX脑电波异常强大，可以说遍布了皮肤的各个角落。

控制着皮肤本来已经干涸的细胞。

那些细胞和神经的记忆里，记录着皮肤原主人强大的力量。

SIX脑电波就像一汪活水，在注入到细胞和神经之后，将它们记忆里的力量全部激活。

这才是巴提亚可以使用皮肤原主人力量的原因。

看懂了这一切，李一凡也似乎想到了可以战胜巴提亚的方法。

就是把巴提亚的SIX脑电波斩断。

这样他就不能够控制这些皮肤了。

想到就干！

李一凡试着让眼睛去斩，可是眼睛的所有技能似乎只对物理有效。

对这虚无缥缈的脑电波，却毫无办法。

于是，李一凡将期望又寄托在了脑子上。

但是经历脱离失败的脑子，却不愿听从李一凡的使唤。

但寄人篱下，自然受人制肘。

几番威胁之下，脑子不情愿的将自己的七色电芒收回来，朝着巴提亚的SIX脑电波奔去。

接触的瞬间，巴提亚的SIX脑电波激烈的挣扎着。

想要躲避脑子的七色电芒。

可它的速度还是稍慢了一些，挣扎了几下之后，就被脑子的七色电芒捕获。

但预想中的斩断，却没有出现。

巴提亚的SIX脑电波和脑子的七色电芒快速的交融在一起，连成了一条线。

李一凡这才想起，当初刘浩说的，SIX脑电波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特性，那就是可以链接。

看样子，脑子的七色电芒也是SIX脑电波的一种。

现在两者链接在了一起，那是李一凡控制了巴提亚，还是巴提亚控制李一凡。

顿时，李一凡稍微有些慌神。

但细细一想，和巴提亚的脑电波链接的是脑子，又不是自己。

总之自己是没有受到威胁的。

想到这里，李一凡瞬间就平静了。

而脑子......

对于这样没有义气的人，脑子可不愿意为他承担所有，即使跳进了黄河也要把他拉下来。

于是脑子很讲义气的将李一凡拉进了脑电波中。

一阵天旋地转后，伴随着七色的电芒，李一凡眼前的景色发生了变化。

巴提亚的脸不断的在其眼前放大。

起先只是毛孔、汗毛。

接着其脸部的皮肤细胞也看得真切。

在然后细胞里的细胞核、细胞液。

场景还在不断放大。

最后，一颗颗的分子、粒子呈现在李一凡的眼前......

李一凡在这些微分子之间不断的穿梭，那些奇形怪状的微分子如有自己的思想一般，让开李一凡后，又合拢在一起。

最后，李一凡一头扎进了一颗微分子里。

进入微分子后，李一凡眼前的空间却突然变得无限大了起来。

一颗颗四处乱撞的量子在空间中急速前进，偶尔对撞在一起，发生巨大的爆炸。

将周围的一切全部摧毁。

有的撞在一起后，没有爆炸，而是形成了一个能量旋涡，将周围的一切都吸了进去。

偶尔有强大的量子，捕获了弱小的量子，弱小的量子只能围绕着强大的量子旋转。

周而复始，一个个类似星系、星座、星云等的集群开始出现。

这......

这是传说中的宇宙？

李一凡彻底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