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以后，人类就停止了对外太空的探索。

原因无他，资源消耗。

现在的资源，保障生存都难，怎么可能去探索太空。

关于宇宙、太空、地球的书籍、影像也被列为禁忌。

李一凡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看到了一本关于宇宙的书籍。

现在他所处的地方，很像那本书里的一张照片。

但是，李一凡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在宇宙当中，从脑子反馈的信息来说，这是巴提亚脑部的量子空间。

说是巴提亚脑部的，但它又不是在其内部。

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房间，它有很多不同的门，门外的世界互不相干，但是门内却都是这个房间。

脑子拉着李一凡快速的穿梭在不同的量子中间。

最终到达了一个蔚蓝色的量子跟前。

随后一跟头扎进了量子里。

一眨眼，李一凡眼前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变化。

这里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超立方体。

每个立方体都是由无数个点、线、面组成的。

它们呈现出的场景均是一间实验室内。

一个超立方体，就重复着在某个时间段在这个实验室内发生的事件。

李一凡很疑惑，这里不像以前自己进入的左佑的记忆碎片，也不像进入的张牧的幻境空间。

这里更像是真实存在的空间。

而时间，在这里成为了固态的一个超立方体。

他是定格的，但也是可以改变的。

比如，李一凡可以触碰组成超立方体的点、线或者面，损坏实验室的器材，什么烧杯、显微镜等等。

穿梭在超立方体之间，李一凡也终于搞清楚了，原来这个实验室，是属于巴提亚的。

他可以看见在某些超立方体里，巴提亚正在认真的做着人皮。

不断的往人皮里倒入各种药剂、材料......

为了搞清楚巴提亚这个人，李一凡顺着他的时间立方体，一路的往前，想看看过去的巴提亚到底是什么人。

在这些时间立方体中大概找了一个多小时，李一凡才终于看见了年轻时的巴提亚。

此时的巴提亚，样子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但是，侏儒的症状已经很明显了。

他的身高远远低于正常人的身高。

这段时间里，除了巴提亚外，还有一个人。

这人的长相，就是与巴提亚交战时，他使用的最后一个皮肤，那个一拳打破空气的皮肤。

在巴提亚和他的交谈中，李一凡知道，此人名叫胡屠。

是一名非常厉害的古武者。

同时，也是一名专供人体研究的科学家。

在这段时间里，精神病毒还没有爆发，人类还没有出现心理具象。

胡屠每天基本都在实验室内，研究各种人体的奥秘。

特别是对于一些拥有异能的人类。

胡屠特别痴迷，以至于，根本不顾及这类人的死活。

因此手上也有了好几条人命。

随着时间的推移，胡屠越发的疯狂，以往他还是抓一些拥有异能的人作研究，但由于拥有异能的人实在太少，他的样本根本不够，所以，他开始抓普通人来研究。

巴提亚作为他的学徒，对此虽然不是很赞同，但是也不敢发表意见。

但是看着胡屠用那些极端的、残忍的手法，解剖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后。

巴提亚真的忍不住了。

他问胡屠为什么。

胡屠却没有回答，只是简单敷衍的回答，让巴提亚不要管。

但是巴提亚怎么能不管呢，他记得胡屠曾经跟他讲过，研究人体，是一项伟大而有意义的科学。

这门科学对于探究人类存在的意义和秘密，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同时，如果研究得好了，说不定他的侏儒症，就能够治好。

这也是巴提亚死心塌地跟着胡屠的原因。

当然，胡屠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在他被每一个人嘲笑、欺辱的时候，给予了他很好的帮助。

所以，巴提亚是信任胡屠的。

但是现在，看着那沾满人类鲜血、不停狞笑的脸庞，巴提亚犹豫了。

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对不对。

本来吧，拿普通人来研究也不是不可以，但后期，巴提亚越发的觉得，胡屠抓普通人来，根本不是为了研究，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扭曲的欲望。

杀人的欲望。

胡屠为了所谓的激发普通人的潜能，采取了各种惨无人道的手术。

最让巴提亚印象深刻的，便是胡屠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皮，整个的剥了下来。

而且还确保了被剥皮的人不死。

忍受了长达十天的痛苦后，才结果了他。

看着完整的、新鲜的人皮，巴提亚并没有觉得恶心，而是对胡屠的技术和手法叹为观止。

巴提亚觉得自己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他不愿意再看胡屠去残害普通人。

他虽身患侏儒症，但却心地善良。

看出巴提亚变化的胡屠，又采取了更加残忍的办法。

巴提亚不看，他就非要让他看。

于是，在每次剥皮的时候，他都将巴提亚捆绑在手术台的旁边，强迫着巴提亚看完整个过程。

巴提亚起初一直在挣扎，一直在抗拒。

但看多了以后，就麻木了，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兴奋。

再后来，巴提亚可以快速的看出胡屠哪里下刀力度大了，哪里削薄了，哪里......

胡屠的技术没有任何长进，而巴提亚却在心中一遍遍的重复着同样的手术。

他坚信，自己的技术已经远远的超越了胡屠。

......

就这么过了一年左右的时间，精神病毒爆发，人类开始出现心理具象。

这让本来对人体研究非常痴迷的胡屠更加的兴奋。

依靠着他强大的古武，不停的抓来具象怪物研究，保留节目当然还是剥人皮。

每天看着各种各样的具象怪物，巴提亚的心，也变得异常坚硬。

对于那些挣扎的怪物，巴提亚也终于亲自上手了。

看着巴提亚操作得比自己还好，胡屠终于将这项工作正式交给了他。

日复一日的解剖中，巴提亚发现自己似乎也发生了某种变化。

他能感觉到，自己对这些人皮越发的依赖了起来。

而且，更加的热衷于制造完美的人皮。

越是完美，越觉得他与皮肤之间有着某种天然的联系。

有时看着胡屠将那些皮肤整理收藏起来后，他还有些舍不得。

认为那么完美的艺术品，只有自己才能打造，只有自己才能拥有，而胡屠，他凭什么占据自己的作品。

这样的想法一旦产生，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巴提亚对胡屠的意见也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