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身完毕,你们有觉悟了吗?
这一句话音刚落,死神便在两名影级忍者的面前降临。
王子润的小院里风平浪静,院外却已是黄沙漫天。
等黄沙散去,晨光破晓。
远远的便可看见,隔壁窑洞里的那位老人家,此时正在那棵千年的槐树下劈砍着木材。
有着二十多年晨跑习惯的王子润,前脚刚刚离开院落,便看见了百步开外的白冰。
迎着白冰所在的位置便小跑了过来。
跑到手推车边,王子润招呼道,“老先生,这么早啊。”
“您这是在劈柴火呢?”
“您老歇着吧,这一摞柴火,我替您劈了。”
王子润递过手,就想前来帮忙,当他瞥见白冰手中的那把吹雪时,即便将手缩了回去。
“好锋利的刀,削铁如泥,不费吹灰之力。”
王子润好奇的问道,“您老这把单刃剑,是唐刀吧。”
白冰喘着粗气,靠着手推车坐下,他回道,“祖上是名武将,这是他在世时所用的佩刀。这把刀传到我这,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如今这世道,冷兵器已经过时了,只能拿来劈材用。”
一把有故事的神兵利刃,到了这个年代,只能作为山野村夫劈材的工具,子润的心中难免有些欷歔。
眼前这把浑身血红,又散发着一股戾气的稀世神兵,却是让子润惊诧不已。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几百年不锈,仍旧能吹毛断发的利刃。
感觉到子润那上下求索的目光,白冰心虚了起来。
这把血刃吹雪,那是什么祖传神兵啊,这是他半个时辰前,从樱花国忍者手中顺来的兵器。
吞噬过樱花国忍者的血液,此时刀刃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王子润冒昧地说道,“老先生,您的这把刀,有些古怪啊,末学才疏学浅,却是看不出那里古怪来。”
“古怪个甚,就是一把劈材的刀罢了。”
白冰生怕王子润寻根究底,顺手便将刀扔在了地上,他边岔开了话题,边将身旁的木料拾上推车。
“您今天也有些古怪。”王子润端详着白冰道,“这黑灯瞎火的,您去何处取来的木材?”
“又为何顶着这凛冽的寒风天在此处劈材?”
伟人的洞察力果然锐利,只是凭借这些细节,便看出了白冰行为的异常来。
眼见事情败露,白冰还想着硬撑下去,他扶起手推车,便向居所开去。
“你家里若是没有劈材的刀,就把我这把拿去用,我把这些柴伙收拾了,也足够我用上这个冬天了。”
王子润挡着白冰的车前,他顺手抓起一根干材道,“您老确定是要将这一摞金丝楠木用作生火之用?”
白冰放下推车,有些不耐烦的答道,“什么金丝楠木,银丝楠木,那不都是木头吗,木头的作用不拿来生火,还能作甚。”
王子润的双眸飘忽不定地打量着白冰,他意味深长地说道,“这金丝楠木有古怪,那把刀也有古怪,老先生您就更古怪了。”
“说起来,我对这金丝楠木还算有些了解,它的木性非常稳定,不翘不裂,经久耐用。”
“像这种香气醇厚的金丝楠沉阴木,那就更加罕见了,在水中沉浸千年,重且沉,遇火不焚,是木匠梦寐以求的材料。”
白冰自知露了破绽,无法自圆其说,只能临场发挥,瞎编一套弥天大谎。
“你练过武吗?”
王子润深吸了口气,目光熠熠地说道,“小时后练过,长大了,发现个人的武力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只有唤醒国人的灵魂,才能实现民族复兴。”
“之后便弃武从文。”边说着,王子润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宣示着他那强健的体魄,“你看,我也没放下锻炼。”
白冰顺手捡起脚下的一片枯叶,手捏剑诀,随后便见他将枯叶射向了百米外的院墙。
“你去看看那堵墙。”
王子润顺着白冰手指的方向寻了过去,那堵墙上,一片枯叶已经深深的埋入了石壁中。
回首在看向白冰,他已经扶着手推车到了门边。
白冰微笑着看向子润道,“无需诧异,练武,到了我这个境界,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草木竹石均可为剑。”
随后,白冰便坦诚了昨夜的一切。
他道,“昨天夜里,来了两名异族人,一名玩木头的机关傀儡师,一名拿刀的武士。”
“傀儡师我杀了,拿刀的武士瞎了左眼,拿刀的手也被我砍了。”
白冰云淡风轻地说道,“本来这两个异族我都想杀了。只古便只有有千日做贼,无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去伺候那些鼠辈。”
“留了个舌口回去,让他回去告诉那些蠢蠢欲动的异族们,不要再有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所以我杀了一个,放了一个。震慑一下那些不知天高地的宵小。”
王子润若有所悟,这就是那些金丝楠阴沉木为何会出现在此。
应该是大战过后,傀儡师遗留下的材料,而那把血刃神兵,便是白冰从异族手中夺来的兵器。
子润自然知道这两名异族是为何而来的。
能不远漂洋过海,跋涉万里,必然是为了来取他的性命。
片刻过后,王子润便向着白冰鞠了一躬,“感谢老先生的救命之恩。”
白冰自顾地推车进门,不在多提此事。
只是在回屋前还不忘提醒道,“今晚来我家里吃鸡,你若是不来,我可是要拿着鸡过去的。”
再说服部健太郎,此时已经远遁百里,抱着断臂的他一路远遁,甚至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使出了赤沙秘技*百人操舞的蝎,那可是曾经以一人之力压服中亚一个小国的存在。
白冰只是一剑,便贯穿了蝎的心脏。
贯穿苍穹的一剑,破碎了蝎的身躯,也击溃了服部健太郎心中的幻想。
即便他开启血瞳之力,须佐之男附身,仍旧被那个老人刺瞎左眼,斩去一臂。
这等恐怖的武者,让他失去了斗志。
帝国,忍界,倾尽国力挑起的这场战事,在他失败的那刻,便已经注定了结果。
没想到秦夏武林,竟然还有这般高人,犹如天神下凡。
服部健太郎不敢在秦夏大地久留,连夜便赶回了军港,登上了回国的军舰。
此后余生他都被笼罩在这一战的恐惧中,直至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