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1章、论剿匪宝钗出头(1 / 1)张敞之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白素贞贴着碗壁滑落下来,再次匍匐到陈渔跟前,“娘娘别误会,奴婢帮你疗伤呢。”

娘娘?

李斯这才回过神来,白素贞为何称陈渔为娘娘?

小渔儿受伤了?

李斯蹲下身子低头看去,可不是,陈渔的脚面上划出一道寸长的口子,皮肉绽开,正汩汩流血,想来是被蛇牙刺破的。

白素贞再次吞吐着红信子,“娘娘,奴婢炼化了那骊珠后,体内有修复之力,可以帮你止血。”

“要你献殷勤!”陈渔再次将它踢飞到碗壁上。

“小渔儿,你哪来的这么大力气?还有,它为何称你为娘娘?”

陈渔顿下脚,那伤口竟刹那间复原了。

她嫣然一笑,“相公将来可是比肩三皇、力压五帝的人,我跟了你,可不就是娘娘怎的。”

李斯哪会相信,盯着白素贞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白素贞看了眼陈渔,眼中惊骇一闪而逝,“是的呢,相公未来不可估量,只怕那天地人三皇也不敢与相公媲美的。”

李斯知道事儿还是出在陈渔身上,抱起她横放膝上,“不说实话是吧,且看相公家法伺候!”

说着便去拍她的屁股。

啪啪几掌下来,陈渔不但未呼痛,反倒哼哼着直往他怀里钻。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哦~

李斯怕自己献丑,便要放开她。

陈渔还未站直,秦老头一步迈了进来,“瓜娃子,碧儿说,骊珠在你那儿,可以还回来了。”

李斯傻眼了,你丫的早不要,晚不要,偏偏现在没了才要。

从袖里掏出那沓银票,“多少钱?我买了!”

“瓜皮!”秦老头怒骂一句,指着白素贞道:“它值多少钱?”

李斯不好答,不敢答,不能答。

“妻子如衣服,兄弟似手足,子孙算什么?”秦老头皱着眉头问道。

李斯在心里嘀咕,按大离人传统,子孙那肯定是心头肉了。

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话肯定不会说。

陈渔上前抱起秦老头胳膊,“子孙算王八蛋!好了,老头子,别生气了,气大伤身。不就是个骊珠嘛,回头我与相公赔你个,不,一堆!”

秦老头打量着陈渔的光脚丫,“赔?你能赔吗?”

陈渔拘束着直往裙内缩脚,坚定地道:“能赔的,总有一天能赔的。”

李斯看她跟秦老头如此亲昵,不由又有些泛酸。

秦老头一甩胳膊,走出了房间。

白素贞爬过来,拿蛇头蹭着李斯的腿,“相公,我值多少钱?”

李斯正在醋头上,飞起一脚,只不过把它踢得晃了晃,“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你相公,不是你相公!”

白素贞眼神有些幽怨。

鬼知道,一条蛇如何瞪出幽怨的眼神的。

李斯的脚尖隐隐作痛,不由再次惊叹,陈渔这丫头到底有多大的力气,把白素贞踢出那么远不说,连崔应元这练家子都能被砸昏。

陈渔见他起疑,“奴家三岁开始练习舞剑,十多年才闯荡出个歌舞双绝的名头。若是没有些底子,岂不是浪得虚名。”

李斯白了她一眼,把我当傻子呢,我信你个鬼!

白素贞既然完全康复,自然惦记起了白圭,想要开口道别,又怕李斯心情不好,不放它走。

哪想到,李斯主动收起玉碗,撵它赶紧滚。

它哪里知道李斯的心思。

因为吃醋,李斯越发觉得,吃到碗里的才是肉!

把白素贞送到蘅芜苑的那个池塘大坑里,回到陈渔房间。

她正卷着被子,抱膝坐在床上发呆,连李斯进来都没能听到。

李斯一个饿虎扑食,将她压在了身下。

折腾到精疲力尽,李斯对着窗外的杏树,发出了捉到美人鱼后的绝望的怒吼。

“Why?”

Ho!

最终,李斯一肚子的邪火全部发泄到了张青身上。

这癞皮狗,竟然在戏闹时,把碧儿咬伤了。

看张青拖着一条后腿,乖乖地跑去守门,发泄完的李斯,终于爽了一些。

不由又担心起来碧儿来,这张青虽说是人所变,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狂犬病。

拉着碧儿,重又回到蘅芜苑,薛宝钗正坐在石桌前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李斯笑嘻嘻地上前,伸手想摘一颗。

薛宝钗早把盘子藏到了身后,瞪着眼道:“我的!”

李斯看看她鼓鼓的肚子,有些发愁,本就有些婴儿肥,这个吃法儿,几天还不就吃成头小猪儿。

都说肉肉的,手感好!

那有个大前提,得养眼!

早知道豁上这张脸,上午让钱谦益说明白中尸虫到底是什么东西好了。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进入那桃花仙境,就是因为揉搓胸口的那颗痦子。

请宝丫头帮忙处理了碧儿的伤口后,李斯借着袖子遮挡,伸手入怀,轻揉起来。

麻麻酥酥的,过电一般,可别说,还挺舒服。

就在李斯渐入佳境的时候,身子突然一轻,飘了起来。

再落地时,果然来到了天枢宫门前。

李斯走上前,把宫门拍得山响。

好一会儿,那半脸女子方才出现,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洗完澡。

“公子,你比奴家算计的,晚来了半个时辰呢!”

李斯看她那酷似潘金莲的脸,嘴巴、鼻子部分已经变得跟正常人一样,只有眼角下还是黑乎乎的烂肉。

心道:莫非,这就是因为斩了中尸虫、下尸虫的缘故?

直接问,她肯定不会说的,总得想个法子试探下才好。

于是故意板着脸道:“既然呼我为公子,为何连我也要算计!”

李斯当然明白,此算计并非她说的算计。

半脸女子耸下鼻子,“咦,好浓的栗子花味道,你在谁身上干坏事了?”

说着,右手大拇指在指节上掐算开来。

“咦,恶心!你居然跟一条……”半脸女子啐了一口。

“哈哈哈哈,原来是她!憋死你!”

次哦!

李斯脸有些白,难道她真能算到?

那自己岂不是没有一点儿秘密可言了。

见她半脸幸灾乐祸,李斯输人不输阵,“除了她,我还有郑旦郑仙子!”

“郑旦?”

半脸女子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李斯有些懵,她不会跟小渔儿一样吧。

“那我还有宝丫头、莺儿、碧儿甚至白素贞!”

“宝丫头?”半脸女子眉毛一挑,“你若能弄到手,以后我跟你姓!”

李斯撇下嘴,“别价,蒙着脸都没兴致。”

“去死!”

半脸女子飞起一脚,将李斯踢了回来。

咕咚~

薛宝钗囫囵吞了一粒葡萄,“你…你摸哪里?”

李斯愣怔着眼,那白好腿,不是,那白好长。

嗐,反正就那意思。

蒙上脸,好像也不是不行。

说不定,下回再见到,她就完全复原了呢。

那可是长得祸国殃民的潘金莲。

碧儿扯下李斯袖子,“公子,宝姐姐跟你说话呢。”

李斯回过神来。

薛宝钗早端着盘子,一路风摆杨柳,进了自己屋。

碧儿见李斯的眼一直长在薛宝钗背上,不由叫道:“公子,你笑得好邪恶啊!”

“有吗?”

李斯当然不认,我会告诉你,我正琢磨着如何一箭双雕吗?

“就有,就有,不跟你玩了!”

碧儿顿会脚,自去找莺儿玩去了。

李斯来到西耳房,把门锁好,伸手揉起了第二颗名为“巨门阙”的痦子。

一直搓到肿痛发胀,也没能再见到那只金钱豹。

李斯毫不气馁,问赵朗应该也是一样的。

这次,很顺利地进去了。

还是一如上次那样,白得刺眼的天空,烫脚的大地。

李斯直接站到了稻田上,待要呼叫赵兄,后背一痛,已被人踹趴在地。

回过头来,不是赵朗又是哪个。

李斯喜出望外,“赵兄,那三……”

一句话没说完,赵朗早攥着钵大的拳头,乒乒乓乓赏了他一顿老拳。

李斯肿着香肠嘴,“你为何打我?”

“打你?”赵朗的眼几乎瞪出了眼眶子,晃着拳头道:“打你都是轻的。你可有给我妹名份,就轻薄于她?”

李斯大感意外,“你也知道了?”

赵朗冷哼一声,“你就是头猪!”

没有玉碗,打不过他,李斯只好自污着耍赖皮,“谁让你妹妹这棵白菜长得好呢!”

赵朗板着的脸终于缓了下,“你既然入了玄武湖,为何不趁白圭与朱媚儿在山上打得死去活来,趁机入地底看看?”

李斯有苦自知,玄武湖下肯定有宝贝,通过那二人的对话,早就猜到了。

可是当时情况下,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哪还妄想什么宝贝的事。

“地底有什么?”

赵朗再踹了他一脚,“所以说,你就是猪!我遗留给你的那滴金乌之精干嘛用的?你自己不会感应啊!”

原来那金色汁液是金乌之精啊。

金乌可是太阳的别名,一听就是好东西。

待要开口向赵朗再讨要一些,早被他一拳轰了回来。

躺在床上,李斯苦笑下。

得,这顿老拳又白挨了,还是没能问成如何去除宝丫头体内中尸虫的事儿。

咦,不对啊,为何被赵朗打了一顿,我身上暖洋洋的,反倒特别舒服?

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

莺儿突然咣咣砸门,“公子,严胖子跟钱山羊来了,一定要见你!”

李斯穿上鞋,刚出西耳房,严钱二人已到了院外石桌边。

看到黑布蒙眼的严东楼,李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丫的,谁许你私自跑进来的!

看来,得雇个孔武有力的门房了,反正现在有钱。

钱谦益看到李斯,趋前一步,行了一礼道:“很冒昧又来打搅李公子。”

李斯冷着脸,“知道冒昧还来?”

钱谦益一愣,讪讪笑着直起了腰。

仅剩一只独眼的严东楼不但不恼,反倒笑成了弥勒佛,“通古兄,又见面了。听说,崔千户在你家作客?”

跟他几乎已结死仇,李斯更没好脸,“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噗~

丫丫的,严东楼居然真放了个响屁后,捅把钱谦益,退到了他身后。

钱谦益无法,只好再拱下手道:“李公子,孟良崮上发现乱党贼寇。严知府早就召集了各大家族的所有兵丁,计划今日攻打孟良崮。如今,这领兵先锋崔应元崔千户拜访李府后,未能如期归来。是以,严公子才约了我来催请一下。”

李斯哪还不明白,定是严东楼听说武二投奔了孟良崮李逵,所以想着法儿抓他报杀李外传之仇呢。

狗屁剿匪,无非借着剿匪的名义敛财是真。

“崔千户还没回去吗?”

李斯故意反问,反正都是睁着大眼说瞎话,也不差他这一个,“崔千户可是跟钱大人前后脚离开我家的。”

钱谦益急得抓耳挠腮。

离开蘅芜苑后,他可是在巷口等了大半个时辰的。

有心回来求李斯放人,又憷头东厢房里那位高人,无奈之下,才折回府衙的。

偷眼往东厢房看了几次,钱谦益大着胆子道:“李公子,剿匪事大,还望李公子指条明路,莫误了发兵时辰才是。”

李斯直接漠视了他。

隔壁,张青狂吠不上。

凝耳听去,巷口里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人吵马嘶声。

李斯有些恼,这是一言不合便要动手啊。

钱谦益的官衔更高,很无疑,真正主事的是严东楼。

李斯板着脸道:“姓严的,你到底想怎样,划下道来吧!”

严东楼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张盖着官印的文书,“大兵剿匪,刀枪无眼,难免会有伤亡。知府大人特下令征调沂州府第一悬壶圣手——薛道姑随军出征,不得有误!”

你大爷的!

李斯恨不得立时把他那张肥脸揍成猪头,当然,弄瞎另一只就更好了。

巷口越发嘈杂起来。

李斯知道,这个节骨眼儿上,鲁莽不得。

碧儿、莺儿、秦老头等可是普通凡人,真起了冲突,若有个闪失,那帮子姑奶奶定会生吃了自己。

他见钱谦益一直恭谨,特别是那双山羊眼,时不时地就要往东厢房瞄上一眼,显然极为忌惮。

“钱大人,薛姑娘可是正跟那位坐禅问道呢,我可不敢打搅,麻烦你去叫一声吧!”

钱谦益打个哆嗦,头摇成了拨浪鼓。

转身劝严东楼道:“其实,薛道姑不去也行的。”

严东楼哪知道东厢房泛金光的事,眯着眼道:“小子绝无意见!不过,剿匪一事,今上可是有密旨的。即便出了差池,有钱大人在,相信亦能化险为夷的。”

听说有密旨,钱谦益腿间有些发热。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他直把两手搓得通红。

局面一时僵住了。

就在这时,东厢房门突然打开,薛宝钗走了出来,有意无意地扫了李斯一眼。

“剿匪是吧?早就该提上日程了。近几年,我薛家车队途经蒙山,多有闪失,早剿灭了早安生也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