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见愁满脸笑容,但越是这样越让这些犯人胆寒。
“做工可是有钱的,最近多了那么多能买的,要是没钱只能干看着多惨啊!阿sir这样照顾你们生活教你们自食其力,怎么能叫过分呢?”
“你放心吧,你们一伙人十八个小时的工作,特批你们用二十四个小时完成。反正什么时候完工什么时候下工,我跟着你们一起就算是加班也不找你们收加班费,怎么样是不是很对得起你们?”
“我草……你要搞事情是吧?”
大傻的脾气可不小,他有些怕耀阳,但一点不怕鬼见愁,顿时拍桌而起。
“大傻,是谁在耍花样,你心里有数。”
雷耀阳这时说话了:
“胜负已经很清楚了,愿赌服输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我雷耀阳的规矩就是这样,你服与不服你都给我憋着,你如果现在吃饭,十八小时的工作,你们做足十天,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但如果你现在还是没胃口,那让我想想是让你一辈子没饭吃了好还是给你治治病让你一辈子永远胃口满满的好!”
哐当……
在众人的注视下,也不知是面子上过不去,还是大傻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威胁,豁然将饭直接倒在了装垃圾的盆子里面。
双目瞪得如同铜铃,与雷耀阳对视,恶狠狠道:
“做咩!我就是没胃口你咬我啊sir,我就是摆明不吃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我大傻说的!”
随着大傻的话语,其他人对视一眼,由疯狗华带头,眼神里闪烁着凶狠,纷纷开始倒饭,全部倒进了盆子里面。
唯独大屯与自己的六、七个小弟,似乎是要把“胃痛”演义到底,没有把饭倒掉。
“吗的,大傻,你找死!”
鬼见愁与杀手雄见得,纷纷拿出橡胶警棍,就要直接给大傻来一顿厉害的招呼。
“呵呵!这么多人看着呢!”
雷耀阳喝住两人,随即再次扫向大傻一群人,眼神变得冰冷就像是注视着死人。
“好,既然你们都没胃口,那就影响其他吃饭了,全部回仓。”
“我们走!”
大傻等人起身,倒不再与雷耀阳斗嘴,昂首阔步嚣张而去。
其中大屯更为阴险,起身后还假模假样道:
“雷sir,我胃痛的厉害,就不陪着您了,我先回去休息啦!”
没曾想耀阳对于大屯,态度却是完全不一样,马上就叫住道:
“等等!”
“sir,还有什么事啊?我肚子痛急着拉屎!”
大屯自问表现比大傻等人的强硬对抗可好多了,至少还留有余地,并不担心耀阳动他,站住后,大大咧咧问道。
“哦,没什么,我先前不是说了嘛,我这儿有个治疗胃痛的好方法。现在正好,跟我走吧,我替你们几个治治。”
说着,耀阳以眼神示意杀手雄、鬼见愁,自己直接转身就走。
杀手雄与鬼见愁会意,一左一右站住了大屯身边,冷笑连连:
“走吧,大屯哥,偏方很灵的用过的都说好!”
大屯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可是也想不出这位sir会拿自己如何。
他既然连大傻等人都没动,暴力对付自己的话,绝对有点说不过去吧!
想到这些,大屯倒也无所畏惧了,嚣张道:
“走吧,让阿sir为我们治病,这真是太有面子了,哈哈哈……”
大屯的小弟亦满脸狂妄,跟着自家老大,随杀手雄与鬼见愁而去。
……
看到当事人全部离开,食堂内其他角落的议论声大起。
“有好戏看咯!”
与大屯同仓的三位角头老大,潮州佬、盲蛇、傻标,满脸笑意,对于大屯被带走,没有丝毫义愤填膺,反倒是幸灾乐祸。
“潮州佬,你说,那雷sir会怎么对付大屯啊?”
傻标一脸的八卦气质,一边吃饭,一边乐道。
“我他吗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雷sir。”
潮州佬顺口回应了一句。
傻标则借此机会直接对着潮州佬说希望他开盘。
“我说是狠K一顿,赌五十包烟,潮州佬,收不收?”
“大屯不是说要拉屎?我怀疑雷sir会让他食屎!我草,傻标,你不想过了,这么玩命?”旁
边盲蛇吓了一跳,同样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对于。
这王八蛋平时和自己一样,都是扣扣搜搜的,怎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大手大脚了,一赌就是五十包烟。
要知道,在赤柱这个地方,烟就等于钱,几乎是通用货。
“洒洒水啦!”
傻标毫不在意好像五十包烟对于他真的就是小意思一样,也不同盲蛇解释,又话道:
“收不收?我这可是跟你送钱啊!”
潮州佬头脑较为精明,看到傻标这嚣张的样子马上想到一种可能,脱口道:
“我草!傻标,你在雷sir那里代理到生意了?”
“小生意啦,放心,少不了你们好处的。以后你们的烟草,我傻标包了。”
傻标嘴里是一回事,表情又是一回事。
那一副欠揍的模样,傻子都知道此刻他的就是在装13。
“铺你阿母啊,原来烟草是被你这死扑街包了,难怪我想做没得做,只能卖卖糖!”
同样在耀阳那里代理到生意的潮州佬,瞬间就拍桌叫嚷起来,但是脸上并无怒色,显然只是玩笑。
“哈哈哈……”傻标得意大笑,意思已经写在脸上了,怎样?不服你打我啊!
盲蛇总算明白了大声叫嚷着:
“你们真的去找那个姓雷的谈了?”
“有钱赚,为什么不干?”
傻标得意洋洋,话语着。
“一点小生意,洒洒水养家糊口啦。”
对比起来,潮州佬较为谦虚一些。
盲蛇听得,当即暴怒,叫骂道:
“吗的,傻标,你不是说傻子才和条子做生意嘛?”
“盲蛇,雷sir是狱警,惩教主任,可不是什么条子。我说的是条子,cid,警察,明白了嘛?再说我傻标姓什么?”
傻标大大咧咧,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潮州佬,你不是一直很恨条子的嘛?”
盲蛇被傻标这么一表演,火气更大,也不再和傻标多话,矛头又对准潮州佬。
“傻标不是说了条子是警察雷sir是狱警怎么可能一样,再说他可是胶几人。”
潮州佬回答更有意思,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向盲蛇。
“我草!”
盲蛇被两人挤兑得简直无语了,更郁闷的是,一开始为了身为古惑仔的面子,压根没去雷耀阳那里,谈这代理生意的事,现在同仓两位都代理到了生意,以后在赤柱恐怕都会比他混得好,让盲蛇如何接受得了。
“你们两个王八蛋,为什么不叫上我啊?”
郁闷之下,盲蛇问询道。
潮州佬与傻标这次反应一致,左看右看,压根就没回答,然后对视一样。
都从彼此眼神中确认了一件事:“这盲蛇怕是真的傻了。”
第四号大仓,大屯所在的小仓内。
这天夜晚,较之于以往,显得特别的热闹。
因为大屯与他麾下的一众小弟,如同猴子一般,全都头朝地,倒在地上,几乎不动。
潮州佬、盲蛇、傻标等人,无不领着小弟看热闹,还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
为什么会这样呢?
大屯等人倒不是想要不动,而是此刻他们的脑袋上,都戴着一个七八公斤重的木桩子。
木桩子顾名思义就是木桩子,不过中心被掏空,正好能够放进去一个脑袋。
这,也就是耀阳口中所谓的治疗胃痛偏方:“蓓蕾帽”。
耀阳前抖音里看到话说在监狱里面,常常有犯人为了能够偷懒,而选择装病。
一些狠辣的狱警也不惯着他们,只要被查到装病行为,就是以这种完全看不出皮外伤的惩罚方式,直接给他们来一晚。
这一晚上下来,滋味可想而知。
大屯晚饭时,带着人嚣张无比跟着雷耀阳走到狱警休息室。
回来时,每个人头上都戴了顶这样的帽子,被几个狱警“护送”着回来,躺地上了。
“哈哈哈……”
傻标对此笑个不停,从大屯回来后,便一直围着大屯指指点点:
“大屯啊,你这是练什么神功啊?枯木长生功?还是九阴真经啊!你母亲知道你这么靓的吗?回头你也教教我傻标,让我也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