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却今瑶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藏起来了。

唯有月姑娘在外，痛斥着阳先生是怎么在她不在家的情况下，在外鬼混的！

“欸？小风风，你还在啊！”

风间澈点了点头，而后没有动。

“怎么？舍不得走了？”

“啊对对对。”

“......”

“所以，是我睡了太久了？”

看到自己师姐还有点数，风间澈满意的点了点头。

试了试，还是动不了。

这凡人......

他这副样子，引来的却今瑶的调笑。

“咯咯咯，小风风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呢，好久没见过小风风出丑的样子了呢~”

却今瑶伸出手，摸了摸自家师弟的脸。

丝丝灵力自她的手指传出，渡入风间澈的体内。

帮助他缓解肉身的疲劳后，却今瑶并没有选择收回那缕灵力，还是选择将其留在了师弟体内。

风间澈感觉好了一些。

这种好只存在于肉身之上。

酥麻感消失后，他已经能够正常站起来了。

但他的精神并不是很好。

正常的凡人，身体内被仙人渡入灵力，如果那缕灵力没有使用的途径，就会一直留在那里，随着凡人的年龄增长，温养他的身体。

但在风间澈身上，那缕灵力好像是进了什么无底洞一样，在失去师姐的操控后，不到片刻，便直接消失了。

没有作用到他的肉身上，不知飘向了何处。

[你是天道认证的，彻头彻尾的【凡人】，在获得下一个身份前，你无法做出更改。]

[懂了吗？]

烫金色小字一收，风间澈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他摇了摇头，缓缓站起身来。

“当了太久的修士，反倒是忘了，从最开始我不过就是一届凡人。”

八长老朝着却今瑶行了一礼，道：“那么，师姐，今日以及明日的请安，师弟在此便一起行了。”

却今瑶眼眸微动。

“怎么？明日你不来了？”

“已经耽搁了一日，有些事不得不去做，若师弟还是那瑶池八长老，必然会有每日请安的时间。可惜，现在的师弟，不过是一届凡人。”

“小风风，无论怎么样，瑶池都是你的家，你永远都是瑶池的八长老。”

却今瑶自横椅上走了下来。

她比风间澈要挨上一些，与他站在同一平台，气势天然就矮了一些。

不过很显然，她并不在意这一点。

将小手放在师弟的胸膛上。

面颊靠在自己叠放的手上。

她的语气，出人意料的温柔。

“小澈，无论怎么样，只要你还需要我，我便一直会在。”

“你只需要答应我一点。”

风间澈没有动，连手都依旧放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他只是弱感，不代表无感。

当超过一定的阈值后，该有的正常反应他依然会有。

甚至会比一般人要严重一些。

“师姐你说。”

“好好活着，无论是以什么身份。”

“好。”

没有任何迟疑，风间澈便答应了下来。

小鸟依人的师姐，是任何男人的大杀器。

若非是风间澈，换个正常的男人。

恐怕早就躺着出了西凉宫，从此跟瑶池众多弟子做姐妹。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在外不要束手束脚的，你是瑶池的八长老，任何时候，你都代表着瑶池！不要让世人瞧不起瑶池哦~”

却今瑶眨了眨眼，嬉笑着离开了风间澈的身边。

“去吧，小风风，从今天开始，在外面打下瑶池八长老的威风吧！”

独属于少女......

应该说独属于圣女的声音在风间澈耳边回荡。

他不禁有了些暖意。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师姐讲什么东西放到了那里。

[值得表扬，记得就好，名字、功效什么的，你能知道的时候自会知道。]

[祝你好运。]

序列适时刷新了自己的存在感。

正好此时的风间澈有些事情想要问它，自然不会任由它蹦跶。

‘序列，有关于你的事，是秘密吗？’

[你以为？]

答案不出意外。

‘那么，有什么是能告诉我的？’

[能说的，只有一点，是我们选择了你们，而非你们选择了我们。]

[多余的别问，现在的你，一旦知晓了这个秘密，会直接死去，就算是我遮挡了也没有任何作用。]

‘你确定那些秘密是你遮挡了？我怎么感觉是你根本就没说？’

[？]

[你在狗叫什么？！]

[下次你找死我绝对不拦着！]

‘别急啊。’

[？]

[你在狗叫一个试试？]

‘咳，有关‘摆烂’这个问题，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啊对对对。]

‘......’

[继续啊，杂碎！]

‘啊对对对。’

[......]

[问吧，我挑能说的说。]

果不其然的妥协，风间澈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为何在刚到达这个世界的时候，你会专门留下‘摆烂’这个方法，而这个方法能够让我获得前世的那些能力？’

[啊这个啊，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一世不摆，浑身就好像是有蚂蚁在爬。]

‘请继续胡扯，我在听。’

[......]

[特性。]

‘什么？’

[这不是秘密，这是源于你们身上的特性。]

‘我们？’

[你要听？]

风间澈沉默了片刻，他明白，序列的潜台词是：你想死？

也有可能是它不想说，但既然对方不愿意讲，就算自己再怎么逼迫，也无法得到一个真相。

与其去获取一些虚假的信息，不如趁此机会，多去弄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特性与身份之间有什么关系？还有为什么我的特性会是‘摆烂’？又为何只要完成特性，就会获得能力？’

[一个个来，急什么。]

‘你要是不跑五年，问题也不会积蓄这么多。’

[......]

[你在狗叫什么？]

‘一句话说了这么多遍，你是没词了？’

[你......]

‘我的大弟子好像身份不简单，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以师尊的名义，应该能让他说些比较‘奇特’的语言。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

[拉钩？]

‘你没手怎么拉钩？’

[也是，那......你发誓？]

‘你相信我的誓言？’

[已发动能力【天道加持】。]

‘......’

这能力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