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自愿（确信）的情况下，风间澈选择了发誓。

[以下信息转载自天道。]

[已获得身份为凡人者，风间澈的誓言。]

[如若违反，九天神雷加注，必使其灰飞烟灭。]

‘......’

‘你是真狠。’

[彼此彼此。]

虽然仅是文字，但风间澈似乎看到了一张洋洋得意的脸。

[先离开这里吧，你应该不想让却今瑶认为你有什么问题吧？]

序列说的在理。

风间澈活动活动了已经有了些许麻意的脚掌，看向了西凉宫深处。

在阴暗的角落中，师姐应该就在那儿默默的看着自己。

如今自己成为了凡人，想要强行阻止对方算卦恐怕更难了。

[那事对她没坏处。]

‘都大成那样了，还没坏处？’

[你真是弱感？我怎么感觉你跟个弱.智一样？]

‘......’

风间澈不说什么了，收回自己的目光。

转身推动对如今的他来说已经有些沉重的大门。

昏暗的月光照在脚下。

自他醒来再到却今瑶醒来，中间过去的时间，已经快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估计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

还好醒来前不知昏睡了多久，不但身体没有感到丝毫倦意。

就连精神也十分充足。

跟序列聊天打炮半天也没倒过去。

清冷的风铺面而来，让本就精神的风间澈更精神了。

看着往日熟知的瑶池风景，他攥紧拳头，放于胸口处，那是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虽不知师姐放进来了什么东西，但既然它在这里安了家，那我就会守护好它的。’

[真好啊，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心脏给出去了。]

[我咋没这待遇？]

‘你不是陪我生生世世了吗？’

[......]

[我是不是应该是个女的？]

‘哈哈哈，何必在意性别，无论你是否抹去了我的那些记忆，终究无法改变你陪我走过无数岁月的事实。’

[你会想起来的。]

‘仙人的记忆，对于凡人又有何用？’

序列没有再冒出什么闲话，而是直接甩给了他一长串东西。

[姓名：风间澈]

[性别：男]

[身份：凡人]

[职业：？？？]

[能力：符文精通、天道加持]

[（点击查看详细）]

‘？？？’

‘还能点？’

[嗷，忘删了。]

‘......’

风间澈看着自己的详细介绍，除了感概序列搜刮的干净以外，没啥好说的。

费力的将自己身后打开的大门关上，最后在原地站了片刻。

看着逐渐西落的月光，他离开了。

[左走。]

序列适时刷出了文字。

风间澈没问，直接左转。

多世的经历让他明白，序列从不无地放矢，除了跟他聊天打炮。

但凡是给出有关实际行动的字眼，多半都会有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在那边。

[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与你说过，在这样的世界中，身份是极其重要的事物。]

[具体的不能明说，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便好。]

[特性很好理解，就是特性。]

‘我不李姐。’

[李姐都理解了，你不理解去问李姐。]

‘......’

‘你从哪学来的？’

序列没有理他，继续保持着自己的节奏。

[当特性得到满足，就会获得相应的能力。]

[而当能力与身份足够契合时，就会产生一个固化的职业。]

[任何人，在身份与职业尚为确定之前，显示的都是‘？？？’。]

[当然了，那些足够隐秘的身份与职业显示的也是‘？？？’。]

[所以，别直脑筋的认为‘？？？’就是萌新，指不定是哪里来的大佬。]

文字到此，暂时停息了片刻。

似乎是在给风间澈消化的时间。

这个功夫，八长老也没闲着，持续朝着序列一开始指明的方向走去。

‘差不多明白了。’

[不明白也牢牢记住！]

难得序列在正常说话的时候用了感叹号。

风间澈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嗯，继续吧。’

[关于你的特性问题，你只能去问你自己的本心。]

[过多的解答只会造成一件事。]

[你要看？]

‘......’

熟悉的三个字以及那个问号出现在风间澈的视线里。

他沉默了。

‘不用了。’

[那么，回答完毕。]

[以下信息转载自天道。]

[契约双方已完成一方。]

[随时等待另一方完成契约。]

‘......’

‘不会忘的。’

[(〃￣︶￣)人(￣︶￣〃)]

‘？跟谁学的？’

看着自己眼前的颜文字，风间澈险些认为自己是看错了。

然而序列没有再理会他了，好像任务完成以后它就跑路了。

风间澈不禁叹气。

问了三个问题：

特性是什么。

特性与身份的关系。

特性与能力的关系。

序列不知隐藏了多少，也不知这些背后到底有多少秘密。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是那个最特殊的。

‘你们’这个次，序列说过几次。

似乎不是秘密，但让它详细说，却怎么也不肯。

明明是让序列解惑的，可疑点却越来越多了。

比如：为什么会有身份、职业、能力这三者的区分，是谁下了这个规定？

又比如：‘你们’中，除了他，还有那个序列曾经提过的‘身份证能比四个二还大’的家伙，还有谁？

再比如：怎么去获得新的身份？

疑点太多了。

而这些，很明显不是现在的风间澈能够解决的。

正如序列所说，秘密是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实力不足者，肆意窥探只会带来死亡的结局。

与其去担心那些问题，不如去思考一下，自己的特性。

摆烂。

什么是摆烂？

是不管别人问什么，都一句‘啊对对对’回怼上去吗？

很显然并不是。

序列回归后，他说过很多次‘啊对对对’。

唯有在面对天魔女的那次，序列给出了提示。

几次天魔女的质问，但凡风间澈换种委婉些的回答，天魔女都不会记恨他。

当时的情况，局面已经定型。

瑶池八长老干扰大劫，主持天魔劫的天魔女自然会将这个人记住。

‘也就是说，摆烂的实质是定型？’

‘不让事情变得更坏，也不让事情变得更好，而是将事件稳固住！’

想到这，风间澈停了下来。

看着自己面前地面上那双小脚，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