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人了!!
我心里面哀嚎。
就算这是个邪教徒也轮不到我杀啊!
我颤巍巍地用脚尖戳了戳背对着我的人,小心翼翼地用脚把人翻过来。
“等等,这张脸……”
空气好像瞬间安静了。
我也彻底屏住呼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特么,不就是我?
而且他脖子上面挂着的那个绳子,我不自觉地摸了下挂在我脖子上的玉佩。
一模一样。
虽然已经经历过这种事情,但对我冲击力还是很大。
如果怪物都可以存在,按照林晓茹的说法,另一维度的微生物都可以杀人,那时间旅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不定我现在看见的尸体,真是我自己呢?
不然玉佩要怎么才能解释清楚?
我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外面传来老张桀桀怪笑。
他还没走。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手颤巍巍地去碰挂在尸体上面的绳子,一块纯黑玉佩拽了出来。
“差点吓死老子!”我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这块玉佩和我手上的这块玉佩颜色大相径庭,完全就不是同类东西,看来不管怎么说地上这玩意不会是我了。
我伸脚将地上的玩意踹开,把他身上的玉佩拿出来。
噗——
尸体发出一声轻响。
在我取下玉佩的一瞬间化作一滩灰。
我没太放在心上,说不定骨灰盒里面的灰就是这么来的也不一定。
只要不是我自己的骨灰就行。
“奇怪……”
在两块玉佩某一交错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个熟悉的东西。
八卦?
中间缺了块东西,也没有办法交叠在一起,我也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就是藏在屋子里面的秘密,只能将东西收进兜里。
而面前的这个貌似被供奉的球体更是散发着诡异的紫气,周围都是血淋淋的动物肢体,泛满了血光。
邪教吧?
果然是邪教吧?
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玩意到底是个啥,但还是邪教的东西人人见而诛之!
我看着这个球,多少有点家国荣誉心冒出来,好歹我也算得上是半个不信鬼不信神的人,火葬场里面连咱们自家本土的教会都还没供上几个呢,先把这不知道哪来的玩意供上了谁看了心里面舒服?
“啥玩意啊。”
我蹲在这案板前面观察了会,就把面前这玩意当成是自己做菜切下来的牛头羊头,专心看着球。
球里面干干净净的,如果不是周围萦绕着的紫气,和普通的水晶球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琢磨着放着也是放着。
而且这屋子里里外外我也看过,没有什么别的东西,秘密只有可能是这个球和被我带走的玉佩(总不可能是留在这里的几个血呼哧啦的脑袋吧?),索性就将这玩意一起揣进兜里。
至于老张亦或者场长回来看见这里会不会发疯那关我什么事?
本来老张就在外面发疯了。
虱子多了不嫌咬。
我将东西收好来到窗前。
窗户那拉着厚厚的窗帘,我小心掀开一角,想要看看这外面还有没有老张,就和一只巨大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那眼球差不多有整张窗户那么打,瞳孔里面完完全全映射着我的倒影,周围的眼白溢满血丝,不住地挪动。
我是在做梦吧?
我飞快地将窗帘拉上,又一次掀开窗帘。
妈的那玩意还在!
到底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眼球,还出现得无声无息,难道我是被什么科学武器缩小枪击中了吗?
我抵在窗户后面,胸口疯狂起伏,不断地大口大口呼吸。
别看我现在心里面和说段子样儿的,不怕不慌怎么可能?我也就只有多说点有的没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今天晚上真是见鬼了。”
好不容易轻松了一段时间,全在今天晚上给我补上是吧?
外界情况不明,我不能出去。
但是待在这里不就是等死吗?
我想起之前操纵着的丝线,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了出去,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起码可以摸索下,知道外面到底是啥玩意吧?
没想到才把丝线放出去,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踩在我的丝线上,紧接着我的线就被人抓在掌心!
蹦——
我听见丝线崩开,脑袋瞬间传来剧痛。
我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顷刻间面色惨白倒在地上,头中的剧痛让我浑身上下都疯狂颤抖,舌头也在打颤中被咬破,灌了我满口铁锈味。
怎么会这样?
丝线应该是无形的才对,怎么会被外面的人抓住呢?!
还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我根本没有时间去研究这些丝线到底是什么东西,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嘻嘻嘻嘻。”
窗户外面传来一阵狞笑声。
“就让他死在里面吧,供奉还……少……”
老张在和什么人说话,我脑袋实在太疼,听得断断续续的。
“正好……但不确定……钥匙……”
我努力挣扎着两下,抓着旁边的桌子爬起来,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满了动物的血,脸上也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我坐直了身子,将断掉的丝线努力地收回来。
不能再让这玩意在外面了。
如果再被扯断一次,我都怕自己被活生生痛死过去。
就在我回收丝线的时候,我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人抓住了我的线,然后开始用力撞门。
遭了。
这可不是什么铁门,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撞开!
老张和外面那个家伙就会进来!
到时候我就真的活不了了!
这个场长办公室更是连个窗户都没有,连跳楼的可能性也断绝了。
我内心慌乱,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尸体灰尘里有什么东西在鼓动。
而屋内的东西好像也因为我过于激动的情绪而四下移动,发出激烈的碰撞声。
“小正。”
我脑袋里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我一瞬愣神。
这个声音……
是我妈?!
“听我说,你不能留在火葬场里,必须从里面辞职离开,离得越远越好,离开这个城市,明白吗?”
我妈的声音很是急切。
可这个时候我的脑袋依旧剧痛,很多话根本就听不明白,只能模模糊糊确定是我妈在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