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一瘸一拐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
别人一定以为我特么是动了包皮手术。
什么剔除手术啊,我差点以为老子小兄弟不保了呢!
漂亮的女人都有毒吧?
林晓茹是一个,宋天又是一个。
“噗嗤。”
林晓茹靠在门前,笑嘻嘻地盯着我:“感觉怎么样?”
她摆明了是来笑话我,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出来。
“爽。”
林晓茹笑得越发灿烂了,她憋笑好几次,憋得浑身颤抖,慢吞吞从怀里拿出丝带。
我也老实,弯腰打算让她给我系上。
苦头都吃了,我要是不能活着走出这里简直就是亏大本好吗。
“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也配……?”
我眼前被丝带蒙住,看不清眼前到底是什么人,只听得见一个轻蔑的男声。
虽然没有听明白对方到底在说啥,可对方上下打量的目光和那种让人不舒服的不屑感正事让我浑身不适。
“我说你们这到底什么地啊?”
我有些不耐烦,扭头和林晓茹说话:“全搁我这玩谜语人是吧?烦不烦?”
“这种二笔货你们还真打算认下来啊,不如直接喂给牠们做口粮。”
说话归说话,我还能忍,谁知道这人光是打嘴炮还不够,居然跑到我跟前动手动脚了,我感觉到面前刮来股劲风,对方的拳头马上就要砸在我的脸上!
嘭!
“认不认还轮不到你管。”
是老楼?
面前的劲风被人挡下,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老楼的拐杖就在我的脑袋上面卯住劲砸了几下。
“小子当着我面不是挺横吗,怎么现在就没本事动手了?还是不开窍。”
我特么蒙着眼睛当瞎子呢,看得见什么?
老楼是过来帮我的,我也不好意思当众怼他,索性就不讲话。
不过他似乎也没有要帮我教训谁的意思,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用拐杖怼着我让我快点走。
身后的那个男的声音格外不甘心。
“与其让我听从这样的废物,不如我杀了他,取而代之!”
他好像在和林晓茹抱怨。
啪!
空气里响起清脆的耳光声。
我感觉对方把全部的怨毒目光都放在我的身上,充斥着恨意。
“你打我也没用,就算他离开这里,我也还是会找到他,如果他死了,那就是他技不如人。”
我听得清清楚楚,但只觉得无语。
就这种文绉绉调调的家伙,还想杀我呢?
老子一拳一个。
我恍恍惚惚地跟着老楼走出了这个什么研究所,终于摘下了黑丝带,也就没忍住回头看了眼,在巷尾死胡同的地方,居然站着不少人目送我。
目光之中的意思都分外复杂。
我没看懂,本来还打算仔细看上一眼,谁曾想到我往前再迈一步,身后的人便全数消失了,只剩下一堵平平无奇的墙面。
“啊这?”
我诧异地招呼老楼过来瞅一眼。
他瞥了下我,语气不耐:“土包,用了点奇门手段而已,你既然不懂,站在这七天七夜也进不去,走了。”
话糙理不糙,我对这种全体神神叨叨的地方也不见得真有多好奇,进不去就进不去呗。
别的倒都无所谓,可惜没了林晓茹的车,我们两个也只能靠11路公交车回去,足足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到招待所的门口。
照样冷清的要命,本来我上次来招待所的时候这里就没什么生意,又出了人命,处理得在及时也会有风言风语,就我过来这短短时间里,就看见不少人急忙从里面跑出来。
看来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紧急退房了。
“我做了手术也还要进去吗?”
我叼了根烟站在房间门口,有些犹豫不定,房子里面的东西比起在火葬场看见的巨大生物确实没有肉眼可见的那么可怖,但那种似梦非梦,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幻境,真要轮起来我还真觉得和火葬场怪物的吓人程度差不多。
当一个人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的时候,永远都不会有得不到的东西的时候,就离死不远了。
“都说了不是根治,你把我说的话但耳边风吗,你不把寄生在里面的东西引出来解决掉,一样会死。”
“做的手术只是让新的微生物和之前寄生在你身上的生物达成一个和谐的关系,不要突破你的实力防线,但三者共存的局面是没有改变的。”
我深吸了口烟,无奈地吐了几个圈。
隔我身体里面开派对嘛。
我懂。
其实只要不搞死我,我也不介意,反正平时空气里就有不少的微生物,我就当磕瓜子零嘴了,为啥就非得要我的命呢?
“知道了。”
我把烟摁在旁边,打开了房门。
屋内漫出舒心的音乐。
在劳累一天后,听见这种动静确实是舒服。
我向来想得开,反正我也就是个鱼饵,也不能自救,不如好好享受。
不过屋里面摆着的吃的我是不敢动了。
硬挺挺躺在床上摆烂。
屋子里面的隐约也换了一首又一首,放到最后已经有些急眼了的架势,越来越急躁激昂,甚至隐隐传出尖叫声。
我看着站在门外老神在在的老楼,自己也果断掏出手机戴上耳机,开始找起最新的游戏。
不就是摆烂嘛。
我熟。
摆弄着手机的空余,想的却是和视线相关的事情。
如果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乱,我的注意力恐怕说要全部放在自己身体出现这种怪东西上面。
之前我还觉得丝线可以用来对付怪物们。
经过火葬场的事情我算是想明白张教训了,就我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是别想着对付谁了。
能保住小命就谢天谢地。
轰!
床铺开始剧烈抖动,我床头的缝隙里面传来些许细微的女人的哭叫声。
尽管带着耳机,可哭声始终不断,就好像从耳机的缝隙中钻进来了一样。
这些混合着小孩和女人的哭声可怜得要命。
就连我也没有办法彻底无视。
“老楼,注意下我这边。”
我朝门口的老楼打了个招呼,撑起身子朝着缝隙里面看过去。
可别是隔壁又有谁住进来了。
我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连带着还要救隔壁,估摸着得把自己都赔进去。
可听这声音,我又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