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完全凭的是一股冲劲,事后结果抛之脑后。
乔舒影刚撒完泼,反应过来面前这个人是皇帝。她倒不是不弄,只是觉得方法有点欠妥。对付他,应该选个浪漫又静谧的夜晚,打开窗户,皎洁的月光洒进来。
趁吉日良辰,给他一刀。
才是万全之策。
康熙抬头,看了她一眼,无辜又委屈道:“拜托,又不是朕的命令!听说,德妃得了佳人,让朕品鉴品鉴。朕,根本就不想搭理她。朕怎么知道是你?”
“少胡说。我才不信。没你的授意,她敢吗?”
“她又不是朕肚子里的蛔虫。借朕之名,满足欲望罢了。”
乔舒影听了,呵呵。清白,没了。不论有没有事实,再出去便不是乔贵女。
“朕才要哭,德妃如此作为,朕的名声也毁得一干二净。说过的话言犹在耳,却成了欲擒故纵的把戏,朕又找谁说理呢?”说着说着,康熙怨气愈深。
“万恶之源,从不借镜自照。”乔舒影怼道。
“得。朕只能封你为妃,也没有别的出路了。”康熙为难,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够保得住乔舒影的名声。
乔舒影沉默,“我就不信世上只有一条道?但凡能说出来,后面总会好的。”乔舒影拒绝了这个提议。
她上去就呼了康熙三巴掌。“哼,伪君子。”这下不就行了。总不能他们这样还说我和你好吧。
“你知道朕这时候该做些什么嘛?”
四爷府。
她满身伤痕,趴在软枕上,柔弱可怜。
“阮娘。这次是我害了你,让你受辱。”
无事。我愿意。阮娘拉过右手,上头一笔一画金是真心。
“小丫头。我当真小看你呀,几句话就让大福晋放人。厉害!”
李氏不用回头,听声都知道是四爷。“谁小丫头?占谁便宜呢。这里有女客,你该出去的。”
“诶,你看好。爷我可是拿扇子遮面,绝没有半点轻薄你家夫人。”
“你到底使什么计策,如实说来。”四爷担心某人捅篓子,问清楚,好帮他圆回去。
“李氏拜贴求见福晋。”四福晋已经过门了。
“稍候。”
顷刻,引路人便将李氏送至内阁。她刚进屋,满鼻子全是佛家清香,却扰人心弦。
李氏抬眼见到了个大眼高鼻梁的美人。
“福晋真俊。”
美人总是相互吸引。“她们在我跟前提起你的时候,我还挺不屑的。没想到如今看来,是我配不上了。”大福晋咳嗽连连,好像感冒了,身边仆人侍药后才好转。
“旁人嘴里的,不论好坏其实都是挑拔嫉妒。福晋何必在意呢?”
“我才不在意呢,”大福晋心想要是前三年,莫说这个黄毛丫头,放眼整个天下也无人可比她的风姿
“福晋何必说笑,我满京城谁不知道。妾罢了!再说,做皇家儿媳的心酸您比谁都清楚。又何须争抢?”
“放肆!”福晋恼羞成怒,大咳不止,。
福晋与四爷表面上琴弦和鸣,私底下早就各过各的。
啊呸,虚伪。纵然恶心,但大福晋无力反抗。她身在棋局,再怎么艰难也不能成为弃子。除非执棋而活,这又谈何容易。
福晋冷笑道:“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哼哼,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依我看,老四这个大树也不错,至少他能护你安生。”
“我的安生就不劳烦福晋操心,各人有各人的命。盈鹤此来是想求大福晋放过一个人。”
阮娘算错命,罪不至死。
“你接着说。”大福晋心想确实如此,且看这小丫头有什么好办法。
“
“你就拿破故事糊弄我?”
“你这番说辞我就当是没听见。小丫头,阮娘的事我就买你个面子。当是提前给你与老四的新婚贺礼。”“我与四爷无什么特别的情分。”李氏知道大福晋误会,却也懒得仔细解释。提一嘴就好,爱信不信。
“一开始都这样的。还有,你这张嘴太厉害。要要是死在这张嘴上倒是可惜了,白长这么漂亮。”
别人开了头,做不做全自己。大福晋已经豁然开朗,死胡同也能砸了南墙,再向前。
四爷府这群女人们都打破头了,他倒是不上心的。他一贯是不得罪,这个不得罪那个,这个碰一碰,那个摸一摸也就过去了。总之就跟养宠物似的,要说都有多爱是没有的。但是喜欢的就会上心一些。但也只到这一步了。
他脑子里啊,那全都是那个梦里的女人。他还是觉得那天在宫里见到的那个很熟悉。但是他打听过那是皇阿玛的女人。他没有资格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