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口。
一个刀疤脸,带着几个赤膊的壮汉。
刚一进门,就向里面恶狠狠地大喊道。
“管事的,管事的死哪去了!”
内屋里吃糖霜的桃儿,猛地一抬头。
随后望了望朱标,有点茫然。
“没事,又有好戏看了。
安心吃吧,不当紧。”
朱标拍拍她的头,期待对方能拿出什么手段。
店内的吴三石看里面久久没动静,就前应付这些人,拱手道。
“几位好汉,所谓何事?”
刀疤脸望了一眼掌柜,嘴里骂骂咧咧。
“特娘的,你就是这里的管事?”
“在下是掌柜,有什么事?”
脸带笑的掌柜,让刀疤脸有点看不出深浅。
不过他早已安排好了说辞,扯着嗓子。
“掌柜的,凡事都讲个理不是。
昨夜个我兄弟,喝了你店里的糖霜,今早腹痛不止。
你说说吧,这事儿怎么办!”
说着,后面抬来一个抱着肚子的瘦弱男子。
颇有吐下泻的样子。
吴三石见后面还是没有声儿,脸的客套也是散去。
一帘之隔的朱标,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来者不善。
虽然店里的糖霜,比其他家要便宜。
但也不是说话这些人能享用得起,这分明是捣乱。
大肆宣扬下,阻挡后面的客人进来。
这不就是闹事吗。
桃儿瞧着朱标这个正主没说话。
她也不急了,擦擦嘴,权当在旁边看戏。
“诸位,你们口口声声说讲理。
这可不是讲理的样子,若是如此,我可要请官府来了。
五城兵马司的人,就在外面巡逻!”
吴三石也算见过世面,自然不惧这些闹事的泼皮户。
“哼哼,要我说,就是你家的糖霜有问题!
找谁来都一样!”
半盏茶的功夫,五城兵马司很快就来了,还来个管事的。
来的人吴三石认识,之前早就拿钱打点过了。
朱标在后面看戏,未尝没有考校此人的含义。
一月数万、一年数十万银子的大生意,可不能交给无能之辈。
明白这一层的吴三石,自然要展示自己的能力。
想要尽快平了这事儿。
“王吏目,这些人来闹事。”
对着来人,吴三石一五一十地说了。
店里发生的事情,再简单不过。
糖霜可是达官贵人,最次也是富庶之家,才享受得起的。
普通人怎么会拿着一家人一整月的口粮,来买糖霜?
这位姓王的吏目,转向了刀疤脸。
“果真如此?”
刀疤脸却是底气十足,似是用鼻孔说话。
微微拱手。
“大人,我兄弟就在地躺着了!
你看看,多惨啊!
这些黑心的,店大欺客,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此刻的店门口,聚集围观的人已经不少。
刀疤脸的这句话,让不少不明真相的客人望而却步。
莫非这店真的有问题?
话音未落,躺着的瘦弱男子,配合地吐出了一口酸水。
酸臭气息四散,让周围的人,不由得往旁边挪脚。
吏目一反常态,“是该如此。
人都成这样了,是该处理。
来人,把这店封了!”
很快,门外来了一堆士兵,就要带走掌柜和刀疤脸一干人等。
帘子里面的朱标乐了,这是有备而来啊。
不但找了一堆闹事的流氓,还买通了五城兵马司的人。
说不定之后审案子的人,也被他们买通了。
帘子外面热闹了。
士兵冲了进来,仿佛这里真的是黑心商家。
大明商人的地位本来就不算高,比农户还要低一等。
赚钱再多,也只能穿布。
总结为一点,朱元璋看不这些经商的。
“证物全部都带走!”
此刻的吏目和刀疤脸对视一眼,然后会心的一笑。
这里的糖霜,眼瞅着少说也有千两。
只要带走了,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至于借口,再好找不过。
放的时间长了,坏了。
遭了老鼠,被糟蹋了。
刮风下雨,受潮了。
考验的关键时刻,吴三石还是站出来了。
“大人,这可不符合大明律。”
开店的,自然熟读这个,以防自己犯了错。
几个穿着还算不错的人,稍稍前几步。
“呵呵,要不是你们黑了心。
少了几道重要的工序,怎么会以半价销售!
我看啊,就是你们的糖霜有毒!”
吴三石的定眼一瞧,是街边其它几家糖霜的掌柜。
顿时明白了,这是瞅自家的配方了。
今日,是设好的一个局。
吏目撇嘴笑着,这局可是大人物设的。
他只是跑腿的。
就算拉扯到了应天府的衙门,他也丝毫不惧。
那个大人物,连自己的官见了,都要弯腰问好。
想到身边这千两的糖霜,能分到不少,他的内心就热了三分。
下一刻。
“放下,你们这些混账!”
吴三石一反常态,挺直了腰杆对着士兵骂道。
这一骂,还真的把人震慑住了。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望着站在中间的他。
“你们这些不长眼的,知道这是谁的生意吗?
就敢来这里惹事,动了不该动的,当心剁了你们的手!”
如此说话,也是吴三石迫不得已。
吏目顿时一惊,之前可没查清楚这家后台。
莫非真是大人物?
“你家是什么人?”
“哼,说出来怕吓死你!
把店里所有东西都给我放下,当心你们的脑袋!”
扯着嗓子的吴三石,哪里知道自家后台是谁,有多大?
只是少爷在后面,怎么能无动于衷。
好在,朱标适时地,从内屋走了出来。
“还行,掌柜的做的不错,后面交给我。”
听到这句话后,吴三石的腿都快软了。
刚才的他,凭着一股子气,再过一会就撑不住了。
要不是暗中扶着柜台,下一刻跪下去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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