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桃儿,朱标优哉游哉地,前往应天府府衙。
掌柜马三石店里交代了几句,也一并就跟在后面。
一路,五城兵马司的王吏目和刀疤脸是望了又望。
之前说好的,可没这个情况。
没后台,就侵吞了。
有后台,看情况再做打算。
谁能想到,这后台出来也不报家门,只是跟着去府衙。
还带着个小姑娘。
得儿,还是直接去请后面的人吧。
刀疤脸给后面的人一个眼神,一个腿快的就离开了队伍。
抄近路,先行赶往应天府衙了。
一炷香的时间。
朱标就站到了府衙里,旁边是刀疤脸一众人。
至于五城兵马司的王吏目,在外面远远地望着。
若是赢了,就舔着脸去拿点好处。
若是输了,站外面可以溜之大吉。
“堂下有什么冤屈啊!”
应天府的府丞,稍稍有点头疼。
自己前几日喝了酒,就贸然答应了这事儿。
刚才有人来报,说的他有点拿不定主意。
“不会,惹到什么大人物了吧。”
府丞的心中暗道,自己只是个四品的官儿。
放在这应天府,可谓不大不小。
这都城可是扔两块砖,都能砸中几个他这样的官儿。
“放心,都城里所有的公侯伯爵都打听了,没谁家新开了糖霜生意。
只需要照常判案子就行,底下都准备好了,不让你难做。”
这是对方酒后安慰他的话。
刀疤脸选择了按计划行事,前跪倒。
全没了方才的嚣张,摆出委屈的样子
“禀大人,小人昨日在这家糖霜铺子买了糖霜。
心想着给咱弟弟娶媳妇做彩礼,就狠心花了半两银子。
谁想到,咱的弟弟嘴馋,偷吃了一点,现在就躺在这里了!”
说着,旁人将那吐下泻的男子搬过来。
方才吐出的酸水,还没有清洗。
一来,就让众人闻到一股子酸水味。
桃儿闻见后,连忙拿小手在前面扇了扇。
应天府的府丞点点头,不动神色地偷看了朱标一眼。
纵然从东宫拿件最次的衣服,也是世面顶好的料子。
他刻意地忽略了朱标,看向了跪在旁边的马三石。
“那你,你就是糖霜店的掌柜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啊!”
回忆了大半天,马三石也没想起来,有这号人进过店。
“回大人,草民昨日一整天都在店里,完全不记得这人来过。
这糖霜是金贵物,每日买卖的人不会太多,草民不敢说谎。”
刀疤脸早有准备,拿出了包裹糖霜的纸。
“回大人,这是他们铺子专用的。
些许是小人去的时候,天色已黑,掌柜的没看清罢了。”
如此言语,马三石肯定不依。
“大人,此乃诬陷!”
“铛铛!”
府丞敲了敲惊堂木,让众人安静。
“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决断!
府衙重地,岂是尔等吵闹之地!”
正如拜托他办事人所说,一切都安排好了。
很快,外面就进来四五个人,纷纷跪地诉说自己有相同症状。
吃完这家糖霜后腹泻不止。
虽理论过,但店大欺客,不了了之!
这话直说的马三石惊恐,自己何曾见过这些人。
闹腾了半个时辰。
所有的人证、物证,甚至还有字据。
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朱标的糖霜店有问题。
有了这些“证据”,按说可以宣判了。
但这个府丞,显得有点犹豫不决。
城内几位糖霜店老板,见状请出了背后的人。
“你们这些文人就是费劲,这么简单的案子,还需要犹豫?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齐全了,就是这家铺子有问题!
如此判了就是!”
蓝破虏从外面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府丞知道此人,蓝玉最早收的几个义子。
现在的蓝玉义子只有个位数,不比以后,每一个他很看重。
“一应物证俱全,那,那就查封这家铺子吧。”
府丞还是决定了不得罪蓝破虏,就算一旁站的朱标是大人物。
现在的他,只不过是错判,失职而已。
等到蓝破虏出场后,朱标也算是看完了一场好戏。
买通了三方人,制造出这么一出案子。
其中不少错漏之处,但起码眼睛看得过去。
看的朱标直呼,“谁说这些武将不动脑子,这不是动了脑子?
看来马三刀,也给他们一些教训。
明着不行,暗着来。”
当然,耽搁了快一个时辰,科举快开榜了。
他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向外面招招手。
立刻就有一队人马直冲冲地闯进来,将蓝破虏狠狠地压倒在地。
“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
你们这群狗杂!”
武将出身的蓝破虏,强力地挣扎着,力气大险些就要挣脱。
禁卫们多加了两人,才将他死死按住。
吴威走前拱手道,“殿下,贼人已经拿下,如何论处?”
此人是武平侯吴勇的弟弟,二人勇威之意,可惜只剩下一人。
因哥哥无后,吴威就恩赐了世袭伯爵,在外跟着朱标。
“狗杂!别让爷爷知道你们是谁!”
蓝破虏依然在地叫嚣着,他还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一般人见了他,都会因为蓝玉给他几分面子。
而朱标不同,不慌不忙地走到他的面前。
“蓝破虏是吧,我不单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是谁的义子。
蓝玉是吧,洪都侯呐,去年又在川南立了功,好不威风啊!”
能想出今日之事,蓝破虏又不笨。
忽然反应了过来。
望着年轻的过分的朱标,他语气变得稍低。
“阁下是哪座公爵府的贵人,这莫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咱都在战场流过血,不至于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哈哈,我可不敢和你们攀亲。
算了,我赶时间,托你给蓝玉带个信。”
站在他面前的朱标悠悠地说道。
一听对方直呼蓝玉,蓝破虏也是不敢挣扎。
“您说,小的听着。”
“断你一臂,如何?”
朱标笑着说道。
下一刻,旁边的禁卫就拿刀砍了下去。
“啊!”
在剧痛的同时,蓝破虏感到自己的右臂。
没了感觉。
鲜血流了一地,地滚着一条胳膊。
一旁的桃儿,看见这血腥的场面。
直扑到了朱标身后,小手捂着眼睛不敢看。
“给他止血,罪不至死。”
说着,他就牵着桃儿离开了府衙。
看到这一幕的府丞,哪里还猜不出对面身份。
直接从椅子滚了下来。
向着朱标离开的方向,跪下不断磕头。
春节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1月31日到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