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标,在床已经病了五天。
整个皇宫,都郁郁不安。
其中,一些人久久压抑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一人名叫王观音奴,是元名将王保保的妹妹。
如果朱标见到他,肯定要大呼一声赵敏郡主!
但这世没有张无忌,也没有玄冥二老。
所以,她就嫁给了朱元璋的次子秦王,朱樉为正妻。
屋内,她遣散了下人。
“王爷,这太子真的病的如此重?”
秦王妃假惺惺地关切道。
“从东宫传来的消息,应该是很重,据说一天就清醒一时辰不到。
而且冷热症持续交替,很是严重。”
朱樉刚过完十五岁的诞辰,就遇到了这事情。
他的心中,还在担忧着自己的大哥。
不过这位秦王妃眼珠一转,“王爷,还是要早做打算的。
这太子病重如此,未来或有不忍之事。”
言语间,透露出让朱樉隐隐不安的含义。
“太子会病愈的,这话不必再说!”
将袖子往旁边一甩的朱爽,难掩慌张的神色。
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秦王妃。
“这位子是大哥的,也只能是大哥的。
他从来就是太子,而我们也被分封为王,还有什么期望的!”
这话让秦王妃一笑,这是拒绝,也不是拒绝。
“王爷说的没错,这太子之位当然是你大哥的。
但若是太子不在了呢?
这可不是落水失踪,而是病重后的不忍之事。”
说着,也瞅着自己丈夫的神色。
他继续说道。
“有些事情,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的。
王爷的你的大哥是嫡子,你又何尝不是嫡子?
只不过是差了一岁,所以他是嫡长子。
若是他不在了,那你就是嫡长子。
不是你,难道还是那个扶不墙的朱棡不成!”
秦王妃的分析,让朱樉的心中一凛。
确实如此,朱标,朱樉,朱棡,皆是马皇后所生的嫡子。
唯一不同的,就是年龄而已。
出生是不差什么的,一样的尊贵。
“不一样的,大哥从来是就是世子,然后是太子。
名正言顺!”
这些年来,朱樉的心中却是如此想过。
在某个深夜,躺在床的他偶尔会思考。
为何两人的差距会这么大?
一个人在东宫没日没夜地读书,一年也放不了几天假。
另一个则在奉天殿、文华殿,看着大臣折子,口含天宪。
满朝的文武,都绕着他转。
为什么?
只是那一岁的差距?
“说句不好听的话,王爷。
你的大哥确实是太子,但你真的确定,现在东宫那位是你大哥吗?”
赵敏,不,秦王妃的这句话,击溃了朱樉的心理防线。
“不,应该是大哥的,应该是大哥的。”
秦王妃冷笑一声。
“失忆可真是个好借口。
这都一年了,这人可亲自来找过你?
若真是你大哥,又岂会如此地绝情?
说不定啊,这里面还有一个大阴谋。
有些害了太子,又找了一个替身的,狸猫换太子!”
这句话,可谓是石破天惊。
“闭嘴,闭嘴!
这事情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应该讨论的!
若,若真有那天,父皇自有,自有圣裁。”
这话说的很没有底气,朱樉的声音越说越弱。
他对太子之位,只有羡慕,而没有觊觎之心。
更多的,还是对于东宫那位的怀疑。
要那人真是大哥,那对于自己这些兄弟,也太淡薄了!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秦王妃得意地告退。
这样就够了,只要激起了心中的那颗心。
一切就是水到渠成,她只需顺水推舟。
王妃和皇后,差距可是很大的。
……
第三子朱棡,此时还未成婚。
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来到东宫的太子寝宫。
不但来了,还走了进去。
想着传染疟疾,就有点害怕,没近前站在屋子中间。
一见到病床的朱标,就哭诉着。
“大哥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你出事了,我去找谁帮忙啊!
朱樉这家伙,指不定怎么欺负我!”
言语间的哭泣,并非作息,起码有七分真。
另外的三分,是给外面的朱元璋看的。
哭着哭着,朱棡似乎是了头。
“大哥啊,你不知道这个朱樉有多可恶!”
十二岁的他,不断细数着这些年的“惨痛”遭遇。
只听得朱标头疼,其实喝了黄花蒿配的的药。
一天里已经能基本恢复意识了,但身子很弱。
累的他不想睁眼。
而且,他的脑海中,多了十三年的记忆。
这些经历,仿佛是他亲身经历的一般。
“安静点,吵死了!”
一炷香后,实在难以忍受的朱标轻声喊了一句。
在原地哭诉的朱棡,瞬间愣住了。
也顾不感染疟疾,直接扑了去。
“大哥,大哥,你醒了!”
……
与此同时,在门外还有一人。
秦王朱樉,之前因为害怕传染疟疾就没来东宫。
一听朱棡到了东宫,他也只能急忙赶来。
丝毫没有意识到,朱元璋和马皇后。
已经在太子寝宫外,等了五天。
“见过父皇,母后。”
十五岁的朱樉,已经像个大人了。
一见面,他就恭恭敬敬地行李。
但朱元璋明显没给好脸色。
这都第五天了,听见朱棡前来,朱樉才急忙赶过来。
这事情,朱元璋内心跟明镜似得。
“终于来了,是不是是想过来看看,你大哥死了没。
死了的话,好让你当这个太子!”
“扑通。”
吓得六神俱无的朱樉,立刻跪伏在地!
惊吓的七分是现在生气的朱元璋,另外三分,是他的内心被说中。
他将自己的头紧紧地埋在地,遮盖自己惊慌的神情。
不过很快,朱樉就抬起了头。
或早或迟,早晚都要说的。
“父皇,今日我有一事不得不说!
这大哥,真的还是我大哥吗!”
听闻这言,朱元璋的火气一下子来了。
走前,踹了对方一脚。
“放屁,老子还能认错自己的儿子!”
暴怒之下,说话方式回到了十几年前的乡野。
忍着疼痛,朱樉继续说着。
“父皇啊,失忆一年多了,难道永远失忆下去吗!
这说不定只是个借口!
您想想,这人多久没来找过我和朱棡了。
我们是亲兄弟啊,从来没有主动见过面!
就算是失忆,也不至于如此。
何况,他可曾叫过你一声父皇!”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附近的空气,仿佛为之凝固。
所有的人和物,都失去了颜色。
只有中间站着的朱元璋,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
因为,朱樉这话说的,确实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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