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可以使用，这对希尔科来说就最强的奥术强化手段。

这个买卖可以做，瑞兹只说让自己帮他找到，可什么时候给他，也得他先从不知名的地方回到符文之地才行。

{系统提示：世界符文之间可产生感应，宿主可以此寻找其他符文。}

“难怪瑞兹要给我一块。”

希尔科打算之后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试试符文加持后的魔法威力。

夜晚没剩下几个小时，一番思索下来，希尔科睡醒是天已经大亮。

昨天一夜大雨，清晨的祖安空气总算不那么浑浊。

清晨人们见面时，似乎气氛都好了许多。

起码希尔科走在路能看到不少人相互之间微笑问候，依然基于礼貌的那种。

祖安中层的环境在变好，希望往下走能更好一点就不错了。

“老大，之前在废弃旧巷那边修的小屋，最近收留了不少流浪汉和孤儿。”

赛维卡一早就来接希尔科，今天他们要在中层见另外一批炼金男爵。

“嗯，跟以前一样，提供一周免费食宿，找点事情给他们做。”

大学时曾经研究过西方工业革命和金融危机时的社会情况，希尔科深知如果不能提供工作，那么流浪汉即便得到适当的资助也无法从根本改变他们的生活情况。

相反会形成救助、流浪、再被救助再流浪，最后直到死在某个犄角旮旯的恶性悲剧。

“辛吉德并不愿意提供过多医疗，我们是不是太仁慈了？”

底城出身就注定往攀爬的艰难，赛维卡其实并不赞同希尔科的这种做法。

这不是层那种虚伪的救助会吗？

“我们需要完善的社会架构，赛维卡，相信你的老大，以后会有大用处的。”

希尔科的资助并不是暗中进行，处在他现在的地位，是需要一些名声的，起码这些事情在适当的时机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重新找啊，不是有很多炼金男爵研究人体的？”金克丝想起辛吉德的研究，恶劣地笑道，“怪老头居然还会拒绝这么好的实验资源。”

赛维卡白了这个小姑娘一眼，“老大不准他用旧巷里的人做研究，除了自愿者。”

“为什么？”金克丝现在还记得那个打倒范德尔的怪物。

很可怖，她甚至能想象得到自己挨一拳后，内脏从嘴里挤压出来的惨相。

“哦，那种怪物，希尔科你打得过吗？”

希尔科眼球微动，马就知道这个小姑娘是想到了一年前那场爆炸。

“每个人都拥有起码的选择权力，最后的赢家多半不属于那些天生就强大的人。”

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希尔科将话题转移回旧巷，“在中层区和皮城招聘一些医生，愿意来的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尽量……不要招女士。”

这下又换赛维卡不服气了，“为什么？”

希尔科发现自己凶名在外的形象似乎在一点点崩塌，不然怎么谁都敢质疑自己？

“祖安没有治安这个说法，赛维卡，如果能保证自己起码安全的女性也可以招聘。”

这么一说，这位大姐头就明白了。

有城的执法官从街头过来，两人一组，戴了过滤面罩的脸并没有太过焦急的神色。

“早好啊，执法官们。”

赛维卡很是挑衅地提前打了招呼，周围的祖安平民们也不像以前那么惧怕。

“今天天气真不错。”

确实不错，从裂痕方漏下的阳光第一次这么穿透了祖安的空气，照了进来。

峡谷桥和‘老饿鬼’的投影也是如此清晰可见。

从这边甚至能隐约看到科技魔法学院的学院塔尖顶，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金色。

“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希尔科低声对身边穿了月白罩袍的迦娜说：“谢谢。”

“愿灰霾不进门。”迦娜十分‘入乡随俗’地说了一句，便不再出声。

“两位，可愿意赏光一起用早茶？”

希尔科不信这些执法官没事会下来。

明显年长一些的在年轻的执法官肩按了一下，过来道，“早好，希尔科先生，这是我们的荣幸。”

……

……

‘野草疯长’是一家不起眼的餐馆，提供早点、午餐、晚餐以及宵夜。

赛维卡带着金克丝和迦娜坐另外一桌，负责希尔科安全的手下则分部在店内外。

希尔科坐的是远离窗户的一桌，两个已经取下面罩的执法官坐在他对面。

两人都面生，年轻的态度傲慢，年长的则在点餐后主动开口。

“昨晚米达尔达议员资助的一处研究所被盗了，现场痕迹和目击者的口供显示这伙盗贼来自桥下。”

意思很明显，抢劫的盗窃的凡是污秽犯罪出现在皮城，那这些人肯定是来自祖安。

这场景跟当初范德尔在本索杂货铺见格雷森何其相似。

“有证人？”希尔科喝了一口半奶的咖啡，对奶香和甜度十分满意。

“这……”年长的执法官知道希尔科不好惹，特别是他们在人家的地盘。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现在议会名义还能管理祖安，可执法官们却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情，这一年以来，祖安已经渐渐变得不再是他们可以随意涉足的地方了。

也不是有谁能阻拦他们来，而是他们来了，多半无法完整地回到城。

掉进下水道啊，好好的墙壁突然倒塌啊，沟渠的木板断裂啊，反正都是些断胳膊断腿甚至是毁容的‘意外’。

可，是不是真的意外，他们心里明明白白。

“就是祖安的老鼠，你要是再不好好约束他们，我们见到就直接拔枪！”

年轻的执法官早就憋屈够了，跟他一起成为执法官的好友就折损在面的‘意外’之中。

整张脸都被突然破裂的管道喷出的毒气毁了，现在只能活在面具之后，整个人越来越阴郁，个月甚至轻生。

要不是自己突然想找他喝酒，现在恐怕已经进了墓地。

“祖安的老鼠，品种很多啊，洛林斯。”

希尔科喊的是年长执法官的名字，手里的勺子放在彩绘的陶瓷咖啡盘，坏死的眼球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你们要捕捉老鼠的话，最好带足够的……‘捕鼠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