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庶母?只能说乌桓、鲜卑的世界太疯狂!
以汉人的礼法,或后世的法律伦理,毫无疑问是乱**伦。在生活条件严酷的草原上,却如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因为乌桓、鲜卑仍然处于半奴隶社会,有着强烈的母系社会痕迹,不要说普通男牧民,甚至男性王族、贵族都没有父子相继的姓氏,有的一辈人换一个姓氏,有的以山峦、草原上的英雄命名。或许这就是原始社会好,原始社会男女光着屁股跑,男的追,女的跑,追到就按在地上做一做,爱做的事情。
有句话叫女人可以肯定生下来的孩子一定是自己的,男人嘛,就嘿嘿嘿。如果不止一个人和那女人做,如何确定生下来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喜当爹了怎么办?
有一个闻名草原和大汉的例子。
有个乌桓人叫投鹿侯,跟着匈奴从军三年,将军百战死、壮士三年归,回来一看,傻眼了,我什么时候有了个一两岁的儿子?这不是喜当爹还是什么!
投鹿侯心一横,举起刀就想把妻子和干儿子一起杀了!
但妻子的父亲、兄弟,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人人腰上都有一把刀。
投鹿侯没有办法干掉偷人的妻子。乌桓、鲜卑人的风俗,是祸不及妻女,在争夺首领位置时,即使如匈奴冒顿单于般杀掉父子兄弟,也会留下阏氏和她娘家。
妻子脑筋一转,编造起神话故事,说听见天上的雷震,仰头看天,冰雹掉入口中,于是怀了孕,便生下宝贝儿子。看见没有,孩子是上天赐予的,一定要把他养大。
我们要是投鹿侯,心里必然如同被强奸一样难受,平时入下面的口,还没怀孕,入上面的口怎么就怀孕啦,不科学啊。
可投鹿侯就是不懂科学,他只懂迷信,竟然因此没有杀掉干儿子,只是将他丢弃。
妻子还是舍不得儿子,让人偷偷养在娘家。这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十多岁时,就无比勇猛,其他部落的人抢劫外公舅舅家的牛羊,他一个一匹马追上去,赶跑了抢劫者,把牛羊都抢了回来!娘家所有人都无比佩服。
之后他向汉人和部落长者学习,订立法律,调解部落纠纷,显示了公平的胸怀和高超的智慧,整个部落都服服帖帖,当上了部落首领。之后通过战争和高超的手段,让草原上所有的鲜卑部落,都听从号令,然后向南抢劫汉朝,向北抵挡丁零,向东打败夫馀,向西击退乌孙,几乎完全占据匈奴故地。
这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就是现在整个草原的大汗——檀石槐。
所以,檀石槐的例子告诉投鹿侯,老婆生了别人的儿子,真的不应该一时心慈手软。当初没有杀掉,不仅他自己不愉快,现在还危害到大汉的北疆安危。要知道大汉可没有做对不起檀石槐母亲的事情。
换个角度看,檀石槐是一个不世出的英雄,他建立的国家,东西广6、7千里,南北长3、4千里,几乎和大汉一样大!自汉武帝公元前119年派卫青、霍去病发动对匈奴的漠北之战之后,檀石槐是第一个真正统一草原的大汗,是两个半世纪以来,第一个能与中原皇帝分庭抗礼的草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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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德用力摇摇头,赶紧深呼吸,掐掉继承义父妻妾的荒唐的想法,也掐掉对檀石槐的仰慕。但另一个想法又冒了出来:若能继承上谷乌桓王的位置,或者退一步,只要有了义子的名义,在难楼寿命到时,刘玄德若有一定地位和实力,绝对能继承一部分部众。
乌桓人,不足十岁就开始在马背上骑乘,用小弓射箭,是天生的骑兵。要知道在汉地,人口密集,牧场很少,马得吃一部分粮食,养马是很贵的。地主、富农阶级,才能养得起马。所以乌桓人的骑射平均水平优于幽州、并州、凉州的普通汉军骑兵,而边郡骑兵又大大优于中原骑兵。
在冷兵器时代,骑兵是平原战之王,而在重骑兵没有普及的时代,弓骑兵就是骑兵之王!
弓骑兵可是最好的斥候骑兵!
最好的包抄骑兵!
最好的追击骑兵!
在平原上,如果拥有大量的弓骑兵,野战之前,可以把敌人变成瞎子!包抄时,可以无声无息、迅捷快速!追击之时,可以让敌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撤退时,可以极大减少损失!
李广、公孙瓒、吕布、张辽、赵云、张燕、成吉思汗,都为弓骑兵代言。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美人空对月,喔不,今天没有月亮,有的只是,浅吟低唱停不住,被翻红浪东窗烛。
这是一个难眠的缠绵之夜。怪不得汉朝皇帝娶了姐姐娶妹妹,娶了姑姑陪嫁侄女,怪不得汉皇不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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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祁胭脂却一定也睡不着,她躺在被窝里,腿卷起来、放在胸前。她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一个时辰,已经感觉气喘吁吁,两条腿都麻木了。
她身上没有人。
难楼王,她的男人,躺在旁边,睡得死死的、远远的,起起伏伏、断断续续的呼噜声音,吵得她心烦意乱。
祁胭脂知道自己是上谷乌桓最美的女人,难楼已几年前才娶她时,视若珍宝,几乎每天都要睡她,一睡就是半个时辰,直到两人筋疲力尽,叠股而眠。可现在呢?难楼有了好多好多女人,一个月才睡她一次,其中没有一次超过一刻钟,他总是草草结束,倒头就睡。
难楼要是身体不行,或者没了兴致,也就罢了。可她亲耳听见难楼在新纳女人身上,折腾得厉害许多。
结婚多年,祁胭脂始终没能生养,危机感不断在她内心中聚集,总怀疑如果不是娘家的势力、自己的能干,难楼怕是更不喜欢她了。
乌桓内迁后,其上层人士,尤其是依母系传承的祁氏,积极学习中原的文化、耕种、器物、思想。祁胭脂喜欢说汉话、读汉书,穿汉人的衣服,用汉人的器物,自然而然接受了汉人的一些伦理思想。
想起格乾,那个一个月不洗澡的继子,那个粗鲁不文的继子,想起格乾对自己充满浴火的眼睛,祁胭脂觉得很恶心,这是违反汉人伦理的,她绝不接受。
祁胭脂放下腿,看了眼依然沉睡的难楼,叹了口气:“希望这次能怀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