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大阵周围的光芒渐渐褪去,里面的东西随之也一点点的慢慢浮现了出来,逐渐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之中。
大阵的上方出现了一团灰白色的雾气,雾气慢慢淡去,最后几乎要消失时,出现了一段画面似的景象,里面的情景就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江长歌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画面中的景象十分模糊,光线也有些昏暗,但是隐约可见,那里面的人正是消失了已久的热师兄和其它的六个新弟子。
他们似乎都被关在了一个封闭的容器里面,虽然看不到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可想而知,那里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再仔细看去,隐约可以看到水波碧浪的光影,联想起当时从水中爬出来成千上万百姓的情景,大致可以确定,这应该是在水下。
江长歌看着画面里的景象,疑惑问道:“关在了某种容器里,该不会是拿他们做实验吧?”
陈晴空摇了摇头:“非也,不过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因为这是要拿他们炼丹啊!”
江长歌大呼卧槽,继续问道:“炼丹?炼什么丹?竟然需要拿人来当材料!”
“长生续命丹。”
江长歌的心里咯噔的一下,通过邪法获得生命?这特么的就是邪门歪道干的事!
黎材满眼小星星,和陈晴空离得近了一些,悄悄的问道:“真的假的?这东西真的能信吗?吃了可以延寿续命?”
江长歌替陈晴空回答道:“没错,确实可以,你是不是很想试一试啊?!”
黎材贱嗖嗖的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喊着:“生死变化无常,意外死亡可不能算啊!”
陈晴空认真道:“这种邪法确实有效果,并不是骗人的把戏。”
陈晴空的回答让江长歌等人更是惊讶不已,江长歌真是没想到世间竟然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
陈晴空说道:“可是这种邪法类的东西风险比较大,如果大阵不成功,施法者本身也要遭到反噬,不仅无法获得更久的寿命,可能连仅有的些许苟延残喘的时间也要搭在里面。”
在场几人听了均是连连摇头,叹息不已。
陈晴空继续道:“用修炼者的三魄做药引子,用普通百姓的寿元做底料,一次施法耗资巨大,还是有人因为这点虚无缥缈的可能性而倾家荡产。”
柳莺莺问道:“这么邪恶的术法,怎么至今还有人会?”
杨烈开口替陈晴空解释道:“邪门歪道,不足道也。”
慕斯点头道:“对!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把他们揪出来,既然知道他们被关押在了水下囚室里,那说明幕后黑手也很有可能还是在那里。”
江长歌问道:“长老,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陈晴空的回答简洁明了:“立刻出发!”
又是一阵白茫茫的一片时光,熟悉的感觉再次传来,不过这一次来说,他也有些适应了,熟悉之后光芒消失,他们再次回到了桥上。
“直接开骂?还是扔点雷角下去炸他个天翻地覆?”江长歌问道。
“看我的!”
话音刚落,他就已经动起了手。只见他双手挥动,体内蓬勃的元能爆发开来,整个河里的水也随着他的双手动作慢慢变得激荡起来。
河水正慢慢的越来越浑浊,而且同时也越来越动荡不安,仿佛有着一个庞然大物,在下面想要挣脱枷锁而出一般。
“卧槽!这,这,这……”
江长歌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
整个千塘城的河水都被陈晴空给吸了出来,河水悬浮在半空之中,以一种无形的状态在滚动流淌着。
河水被抽干了,河底的画面就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么一眼看过去,江长歌简直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今天的经历实在太过于惊悚。
只见成千上万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河底部,他们形状各异,表情恐怖至极,这片河底俨然就是一座巨型的乱葬岗。
柳莺莺被吓得花容失色,指往陈晴空的怀里钻去。
陈晴空即使见过了无数大风大浪生生死死,也是被眼前的景象弄的呆滞了片刻。
慕斯大喊一声:“快看!人全都在那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一个巨大的牢笼,关押着几个穿着云来府道袍的人,在慕斯看来,这些人一定是失踪了数日的七人了。
慕斯身高体壮,已经跑了过去。
而江长歌却隐隐的觉得哪里好像有点儿不对,片刻之后,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他这才缓过来神,赶忙对着慕斯大喊道:“慕斯,别过去!”
然而,已经晚了。
慕斯体格健硕,行动快的像是一阵风似的,在江长歌喊声响起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困押着七人的牢笼前。
他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劲,离的远了,看来这边好像还是七个活人,然而离得近了,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几个身穿着云来府道袍的并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具泡得浮肿的死尸。
慕斯惊得连连后退几步,随即在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逃跑。
然而对方设下的这个圈套,怎么可能让你轻易逃脱?
公司没跑两步,脚下的泥土如水般融化开来,原本干枯的河底,竟然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大坑,他整个人都掉了进去。
而就在他整个人掉下去的瞬间,大坑又开始快速的收拢愈合,眼看着那片河底地面马上就要恢复如初了。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粗犷喊声瞬间响起,然后又渐渐消失,慕斯整个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哼!”
陈晴空冷哼一声,手中法诀明明掐动,只见半空中的河水,此时忽然伸出了一道水流形成的线。
这条线速度极快的,向着河底的大洞延伸而去,在大坑洞快速愈合的时候,已经把慕斯给拉了出来。
慕斯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冷汗已经下来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次真的要玩完了,真的得太谢谢你了啊陈长老!”
陈晴空摆了摆手,不知道是表示让他安静还是表示无所谓,不客气的意思。
江长歌看着陈晴空的表情,渐渐察觉到了这里特殊的气场和某些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