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脚多的优势明显。”闫叨又越过了一颗横在路中的粗木,看到后方自带风尘漫天特效的巨大怪物,不住感慨。
两者的距离还在拉近,很快巨虫就会乾炎的身上碾压而过,留下一滩碎肉泥。不过,这并不是闫叨需要考虑的范围,当务之急,在于如何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尽管慌乱之中,已经汗流浃背的闫叨依旧不忘记保持着“清醒”而“聪慧”的头脑,努力寻找着摆脱后方石像巨虫的途径。
一时间数种作战方案纷纷被构想在闫叨的考虑范畴内。
“正面硬打?”闫叨回头望了一眼八杖有余的巨大体型,然后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
根据闫叨的黄金打架法则一: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优先考虑身体发育,显然两者从始至终就不是一个重量级,于是方案被闫叨果断的PASS掉了。
“又或者爬到树上躲一躲?”起初闫叨观察到周围树木有一定的高度,但仔细拿脑袋一想,若是栖身的树木被撞倒了,面临的就是无处可逃的下场。
“扔障碍物阻止石像巨虫的前进?”
“趁接近时爬到石像巨虫的身上?”
“伪装成蘑菇蹲在地上?”
“脱下鞋子,用十天没洗的臭袜子逼退巨虫?”
..........
闫叨自认为拥有堪比爱因斯坦的智商,此时思维也有种陷入僵局的情况
“到底该怎么办。”闫叨轻咬着下嘴唇,演算着各种可能。
突然,一个绝妙的方案加盟到了闫叨“聪慧”的头脑中。
要说到这个方案,不得不提起闫叨四年前的高中物理老师。
犹记得那位物理老师梳着飘逸的地中海发型,用一口流利的方言说过:“物体之间的动量可以通过的接触是的相互作用,达到表面上的传递效果。”
“那么按照这个理论,想象我只要折好一个纸飞机,大力的向前扔飞出去,给它一个极大而充足的动量。接着我再踩在纸飞机上面,便可以搭乘它向前飞行,最终以极快的速度飞遁逃走。嗯,没错,一定是这样,我真是太聪明了。”闫叨喜形于色,懊恼怎么没早点想到这个办法,白白花费了那么多力气亡命逃命。
闫叨立马找系统友情兑换了一张白纸,手法娴熟地折出了一架精美的纸飞机。
测试了一番风向和空气中的湿度,闫叨有自信让手中纸飞机飞很远一段距离。在刻不容缓的局势中,他抛飞了手里的希望,紧接着往纸飞机上面跳去。
“砰咚。”
没有幻想里的飞翔,有的只是重重的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怎么会这样。”额头大汗如瀑的闫叨仍不无法理解自己的完美理论为什么会失效。
事实上,看到身后的石像巨虫的接近,闫叨内心慌得一批,几乎丧失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树木倒塌的动静忽然消失,连同的还有的地面的晃动。
远处的石像巨虫停下了暴虐的追逐,弯下身躯仔细的看着地上昏迷的乾炎。
无数的锯齿在张开合上的巨嘴当中摩擦,发出着奇怪的声线。
“什么情况?”闫叨愣愣地看着远处石像巨虫围绕乾炎,仿佛在观摩着一只渺小的虫豸。
虽然石像巨虫口中的垂涎近乎滴落到了乾炎的脸上,但迟迟都没有攻击的意图,不免让闫叨觉得十分奇怪。
在十多秒的检查过后,石像巨虫丧失了对昏迷乾炎的兴趣,起身绕开了乾炎所在的位置,绿油油的眼珠里倒映出不远处瘫坐在地的闫叨。
“轰隆隆。”
地面又开始了摇晃,石像巨虫朝着闫叨继续猛冲了过来。
“我尼玛。”闫叨的心又像是跌落了谷底,本以为石像巨虫没有吞食乾炎意味着自己也是安全的,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它的猎物。
经过了短暂的思维重启程序,闫叨的脑子终究是恢复了正常,不过眼前距离仅剩无几,根本不够他跑出几百米的。
相隔的距离急速被缩短,闫叨还在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似乎在无声透露着什么。
“刻意的绕开了,说明那怪物肯定看见了乾炎。可是通过短时间的观察却像是失去了兴趣.......”
“说不定......”闫叨有一个大胆的推测和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仅仅十秒不到的时间,巨虫已然位临闫叨的身前,右肢的触鞭不自然的扭曲挥舞着。
此时在石像巨虫的眼前,正是安详躺着的闫叨。
更加准确的说,此时的闫叨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在他的手里握着一束红色小红花,脑袋顶着一块竖起插在土里的墓碑。
墓碑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生的碑铭:“这里安放着平庸的演员和人生的**丝。不可食用”
墓碑的正前方摆着一个泥土捏成的人头雕像,若是对比躺在地上的闫叨,倒有几分神似。最后,一众树枝圈出了一个椭圆,当做是闫叨墓的范围。
“???”石像巨虫。
依旧是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石像巨虫缓缓贴近了闫叨的身躯,腥臭的口气险些熏得闫叨作呕。随着触鞭滑腻的掠过他的手臂,结束了最后的视察,拖着庞大的身躯远去。
“呼。”闫叨憋了鼻子一段时间终于可以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偏偏是个虫族,你说习性和熊怎么这么像。”闫叨闻了下手臂上残留的滑液,貌似没有什么异味。
随后,闫叨首先给自己和身后煞费苦心做好的简易装死墓碑来了一份自拍,接着走到乾炎的位置,继续把他扛了起来,往石像巨虫的相反方向离开。
“乾兄,这次多谢了,虽然你可能也听不到。”闫叨喃喃地说了一句,乾炎依旧还是处于昏迷之中,由于闫叨在逃亡过程中,一直注意着它身上的伤口,所幸也并无大碍。
“刚才那个应该就是虫王吧。”闫叨暂时也没有别的人选,假如那个巨大的怪物都不是虫王,那.........“算了,不想了,反正也治不了。”
天慢慢亮了起来,闫叨孤单的身形在一望无际的从里里行走。鞋底早就被磨烂,穿着残破的袜子踩在绿苔和泥土上,身上或多或少也有着流血的伤口,但闫叨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理所当然地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