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疼痛不已,脑子是一团浆糊。
但她看到,自己已经从暗牢里出来了,她强撑着身体爬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红木雕花大床上,淡紫色的纱帘很是浪漫唯美。
这个房间不同于她已往住过的任何一个房间,当然,看装潢仍然是在古代。但是,淡紫色的纱帘和水晶挂帘,使整个房间都透露着一种少女气息。
她张嘴想叫人,发现嗓子很疼,发不出声音。
突然,门开了。
随后她就看到了白江涯,他好像很激动的样子,直接就朝着阮绵绵扑了过来。
“小阮呀,你可算是醒了!”白江涯声音哽咽,表情夸张,好像阮绵绵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阮绵绵轻轻推开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白江涯立刻明白了,解释道:“没事,昨天你发烧了,嗓子只是暂时的,喝了药就好了。”
这时候,龚嬷嬷也正好熬好药进来,看到白江涯和阮绵绵竟然这么亲近,眉头一皱,将药碗放在床边,“喝吧。”
毕竟,在潜意识里,龚嬷嬷已经将阮绵绵当做九爷的人了。
阮绵绵不知道她是谁,但看她气质优雅,便用眼神询问白江涯。
白江涯说道:“她是老王妃身边的龚嬷嬷,你受伤我也不方便给你换药,多亏了龚嬷嬷。”
阮绵绵一惊,她被审讯时就听孟义说老王妃回来,现在猛然却反应过来,老王妃……不就是君止墨和君寒澈的母上大人吗?
可是,她为什么现在觉得莫名地有点紧张啊?
“你在发什么呆?”白江涯拉着她的手腕把脉,“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呀,肋骨断裂,内伤严重,昨天还发了一晚上高烧,要不是给你喂了我独家配制的会元丹,恐怕你就一命呜呼了。”
阮绵绵回过神来,礼貌地朝龚嬷嬷笑了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这药很苦,但好歹能润润嗓子。
龚嬷嬷也并未多言,收了碗又离开了,尽职尽责。
喝完药,白江涯又嘟嘟囔囔对着阮绵绵一阵嘱咐,他也知道阮绵绵是大夫,这些都懂,但还是十分担心阮绵绵的情况。
况且,老王妃可是说了,一定要将阮绵绵治好,一块伤疤都不能留下。
随后,房间里便只剩下阮绵绵,她愣愣地出着神,却不知道自己惆怅的神情被老王妃全然瞧在眼里。
“阮姑娘,好些了么?”
阮绵绵一回神,就看到一个年近四十却气质优雅,容颜绝色,眉目之间酷似君止墨和君寒澈。阮绵绵立刻反应过来这就是老王妃,怕得罪她,便想翻身下床。
老王妃阻止了她。
“你不用这么拘束,我跟君寒澈那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臭小子不一样。”老王妃尴尬的笑了笑,口气却十足热情:“只要有我在,他就掀不起风浪,你放心吧!”
阮绵绵总觉得怪怪的,老王妃的言行举止跟形容太不一致了。
不过,她还是轻轻的点点头。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被放出来的,但隐隐约约知道是老王妃救了她一命。这个黎王府似乎水也很深,她是谁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