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尔麦特!”
相泽等人姗姗来迟,身上很是狼狈。
“荒玉瑾,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严琭奇怪地看着相泽等人,“你是瞎子么”
“你!”
“我说,相泽消太,有干眼症就好好保护眼睛,别等近视了,你这一身实力就废了。”
相泽意识到严琭和之前的态度有所区别。
“荒玉瑾,你到底在搞什么阴谋?!”
“阴谋?那种东西对现在的我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必需品。就算要用的话,你也不够格。”
相泽没有盲目发怒,他在思考严琭突然间态度大变的原因,这情况很不寻常,应该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故。
“好啦好啦,严君你也不要和相泽君计较啦!”
“欧尔麦特?!”
众人看到严琭背后盘坐的欧尔麦特,一阵惊呼。
欧尔麦特缩小的干瘦模样,身上遍布伤痕,看上去极为凄惨,不怪他们吃惊。
就算对欧尔麦特受伤的事有所耳闻,但n1的实力也不是谁都能挑衅的,更别说弄成这副惨状。
“戒备!”
相泽第一个反应过来,招呼众人摆出阵势,大家纷纷动用个性,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严君?欧尔麦特,他到底是什么人?”
“荒玉瑾,你果然不怀好意!”
“你在对欧尔麦特做什么!快放开你的手!”
严琭强忍翻白眼的冲动,背过身,不理会一群臆想的中年油腻单身狗。
可能这些大叔单身久了,就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幻想,这不奇怪。
“别紧张、别紧张,”欧尔麦特忙摆手示意他们别冲动,“严君,没有恶意的,这是在帮我治疗!”
他不是害怕众人群殴严琭,能击败自己,哪怕是衰退的,那也不是堆积人数就有用的。他是担心严琭收不住手,趁机教训这群人。
虽然相泽等人对于欧尔麦特来说都是后辈,但他们一个个年纪也都不小了,至少都比严琭大上一轮,这么被打趴下面子太不好看。
“别动!”严琭斥责,欧尔麦特乖乖坐好。
“严君,你怎么也要考虑下前辈们的心情吧?别动不动就让前辈下不来台呀!”
严琭眼皮都懒得抬:“前辈?貌似真论起出道的年龄,我才是前辈吧?”
“嗯?”欧尔麦特歪头想了想,好像是诶。
面前这位岁就开始行走四道,真论起来,十几年前,相泽等人也都是粉嫩嫩的新人,谁是前辈还真不好说。
“严君真是爱较真呢!”
“你一个老伯伯就不要用这么恶心的强调讲话了。”
“,严君迟早也会有成为老家伙的一天啦!”
“免了,真到那一天我也不会学你这样的。”
相泽等人还没解除戒备,看两人的态度,应该不是敌对关系。
相泽谨慎问道:“欧尔麦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尔麦特露出怪异的笑容:“严君是个别扭的人呢。”
“什么天地大炉、造化大冶,都是吓唬人的嘛,明明是治疗的上佳手段”
严琭手掌微动。
“痛痛痛!”
严琭面无表情道:“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严君,你膨胀了。”
感觉头顶手掌又有所动作。
欧尔麦特大惊失色:“别别别,我一把老骨头,严君就别折腾我了。”
“造化大冶可以孕生万物,自然有疗伤的效果。但天地大炉正好相反,如果你想试试回归自然是什么感觉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看看效果。”
“别别别!”欧尔麦特急忙拉住严琭的手腕,擦擦冷汗,“真是的,严君怎么一点玩笑不能开呢?”
“你之前还说什么最后的告别隆重的葬礼之类的,我都没跟你计较呢!”
“说的那么唬人,严君,你其实就是傲娇吧?”
伤势渐渐好转的欧尔麦特又忍不住皮了一下。
严琭脸色发黑,眉头跳动。
果然就不该最后关头改变主意,还是把他干掉吧!
对,没错,其实这种家伙死了也是活该!
就是应该干掉没错吧?!
欧尔麦特还在那儿口嗨得眉飞色舞,压根没看到严琭黑如锅底的脸。
严琭手指微屈,手掌成爪状。
欧尔麦特正说的高兴,突然感到一股剧痛,痛得抽抽!
“诶诶诶额!痛痛痛痛痛痛”
“严君你要杀了我吗!”欧尔麦特痛得大叫,这更让相泽等人立马紧张起来。
“错了错了错了!!!”
“我错了!不说了!请务必原谅我!”
欧尔麦特也到了从心所欲的年龄了啊,该从心的时候就要乖乖从心。
相泽见识了这一通闹剧,本来也听欧尔麦特说了个大概,明白这就是两人互相发泄一下不满,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恶意。
战斗的原因是什么,看样子两人是不会说了。从结果上看,应该还不算坏。
相泽朝同伴比了个隐蔽的手势,大家明显放松了一些。
严琭用眼角余光瞄到,心里不屑。
欧尔麦特则暗暗松口气,别看他这么搞怪,实则心里也没底,多少也有探究严琭想法的意思。
严琭最后关头的杀意不似作伪,他没确定严琭真正想法之前,也是不敢真正放心。
恰好相泽等人的到来,给了他一个最好的装疯卖傻的机会,来看看严琭的反应。
现在看,对方应该是真的不想杀他了。
这让欧尔麦特稍微放轻松了点,别看他皮的开心,实则自己也知道受制于人,万一冲突起来,真没把握能救下相泽他们。
这就是为什么他屡次看似挑衅严琭的原因,实际上是为了阻拦相泽在情况不明的时候,进一步严琭。
相泽也看懂了欧尔麦特行为的意思,这才老老实实静观其变。
既不放松警惕,也不轻举妄动。
要知道,欧尔麦特说严琭是在治疗,但能治的话,杀他就更容易了。
这也是严琭后来纠正欧尔麦特的话,是隐晦地表达不满,自己还没完全同意。
其中暗藏的凶险,如走钢丝,一不留神,稍稍颤动,就是死局。
两人默契地维持住平衡,后续就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商量。
相泽拉起紧身衣的衣领,把下巴缩进去。
“看样子,你们应该是没什么问题。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至于损坏的赔偿,你们自己去向校长打报告吧!”
欧尔麦特大惊:“诶?!还要赔钱?!”
相泽招呼众人离开:“你们可是毁了整整一个练习场,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弄完就赶紧回来授课,校长那边,祝你们好运。”
欧尔麦特还在不甘心的大叫:“诶?!水泥司不是建的很快吗!少算点不行吗?我退休金不多的啊!”
相泽领着同行几位果断离开。
严琭吗?我会弄清你真实身份和来雄英的目的,决不允许你乱来的!
严琭眺望了一会,嗤笑道:“真是有够骄傲的人,相泽消太。”
看了看伤势恢复差不多的欧尔麦特。
严琭道:“剩下的,你去找恢复女郎吧。”
“诶?不帮我全弄好吗?”
“我可不是你保姆,剩下的一点无关紧要,我可没兴趣浪费那精力在你这老男人的身上。”
“真是无情呀”
“走了!”
严琭二话不说,朝着相泽等人方向相反的地方转身就走。
背对欧尔麦特离开的严琭,边走边下意识摸了n口,口袋里装着一个小玻璃细管,里面是一根金色的头发。
唉,也不知道到底是对是错,算了,静观其变吧。
欧尔麦特这会还不能死,至少也不能死在我手里。
真麻烦
欧尔麦特吃力地扶着膝盖爬起来,喃喃道:“严琭,你又何尝不是骄傲的人呢?”
“恐怕,最骄傲的,就是你吧?”
眨巴了两下眼睛,欧尔麦特突然意识到什么
所有人都走了!
“诶?!”
“你们让我一个伤员一个人走回去吗?!”
“严琭!!!”
“你跑了,是想让我一个人赔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