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别:棺妖。”
“能力:缝尸,炼丹,以僵尸骨磨炼骨针,以僵尸发捻作尸线。”
“来历:本是千年前下葬的一口楠木棺材,葬于长岭山下。因受天地造化之气,棺中尸蜕皮脱骨,化为僵尸,于百年前脱棺而去。棺材因日夜受僵尸腐气,亦有了灵性,经百年化形为妖,祸乱人间。”
“作恶:吃人,害命。”
“为善:无。”
“克制:茅山‘炼妖炉’,蜀山‘斩妖剑’,武道横力,儒家‘百妖图’等。”
“图鉴奖励:《无极震天功》第二层。”
“行道奖励:未知。”
李元的眼睛里,《造化图鉴》上又出现了新的图鉴。
乃是一个浑身漆黑,干干瘦瘦如猴子,模样狰狞,长着尖嘴的怪物。
无疑,这便是缝尸婆婆的本相。
不出李元所料,《造化图鉴》探索到了妖怪的存在,使得缝尸婆婆成为第三个图鉴,也是下一个斩杀目标。
可这次和上次的情况截然不同。
面对张武,李元胸有成竹,因为他了解张武的实力,也有对付鬼物的信心。
缝尸婆婆则比张武一个阴魂厉害得多,乃是真正的妖魔。
而且是棺材化妖。
太邪门。
一看就不好对付。
所以虽有了缝尸婆婆的图鉴,李元也不会轻举妄动。
好消息是,图鉴奖励正合他心意,乃是《无极震天功》第二层。
修炼后,可以极大增强他体内的罡气,以配合血气方刚的境界,更快入道。
入道,才是大事啊!
……
缝尸婆婆的案子非同小可,衙门下了死命令要破案,燕赤霞顶着极大的压力,拿出了十二分的能耐查案。
一边派人验查残尸,一边搜索现场,一边盘问街坊邻居。
忙得焦头烂额,脸色肉眼可见的差。
这就是当差的苦!
一直查到正午,查无可查了,燕赤霞命人封锁院子,将残余尸块装进袋子,运回衙门继续验查,而后大踏步离去,赶回县衙向县令禀报。
待人群渐渐散去,李元也提着东西走出巷道。
回家路上,心事重重。
不断思索着缝尸婆婆的事。
这妖怪既邪门又凶残,同时狡猾至极。
棺材成妖,懂得缝尸之术,不断制造新的怪物,还懂得伪装自己,着实难对付得很。
“女儿红!上好的女儿红咧!”
“快来尝尝,天下最好的美酒!”
“走过路过别错过!”
熟悉的清脆声音,打断了李元的思路。
抬头一瞧,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童家酒馆前。
一身紫裙打扮的童小怜,正扎个马步,蹲在门口招揽客人。
既能练功,又能揽客,也不知她哪来的鬼主意。
“李大哥!李大哥!”
一看见李元,童小怜立马喜笑颜开,迎了上来。
热情堪比招待嫖客的青楼老鸨。
李元摆手,“今日有事,无心喝酒,改日吧!”
说罢抬步而行,准备离开。
童小怜却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一把拽住李元的胳膊,二话不说就往酒馆里拉,比黄牛拉犁还起劲。
好家伙,这拉客也太简单粗暴了。
青楼都没你这么干的,人家还得搔首弄姿地叫两声“大爷”呢。
“李大哥,我有事问你!”
童小怜强拉硬拽,将李元拽进了酒馆。
脸上憋红如霞,肉眼可见的激动。
一直将李元拖到窗边,拉开凳子让李元落座,这才松了手。
连童天祥都看不下去了,道:“李兄弟,别搭理这丫头,整天疯疯癫癫的,不干正事。”
“死丫头,别缠着你李大哥,去后堂刷碗!”
童小怜翻个白眼,“爹,你别插嘴,我有正事问李大哥。”
说罢转脸冲向李元,神色凝重道:“李大哥,最近传言城里有妖怪,是真的吗?”
果然,这丫头对妖魔鬼怪的事极上心。
神色间还带着一股兴奋。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李元点头,“有!”
“已经害了不少无辜,你们以后也小心点,天黑后莫出门。”
童小怜一咬牙,一跺脚,横眉怒目,“好可恶的妖怪!”
“李大哥,你这么厉害,是不是要去斩妖除魔,为民除害?”
这丫头,还学会道德绑架了。
为民除害?
他可不是武侠小说中行侠仗义,不求回报的大侠。
顶多有点朴素的正义感,“为民除害”四字当不起,也不想当。
一切顺心而为罢了。
况且,以他的做事风格,有六七分把握才会去干。
现在连三分把握都没,何必强出头。
勇猛和莽撞,是两回事!
李元果断摇头,“除妖的事交给衙门,让燕捕头处置,非我所能为。”
这是实话。
他现在并没有除妖的把握。
童小怜有些失落,神色黯淡下来,“我还想着,能帮李大哥斩妖除魔呢!”
“我的拳脚功夫,也练得很厉害了!”
说着足下一蹬,双拳耍了个把式。
正是伏虎拳法第一式。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以童小怜三脚猫的功夫,别说除妖,碰上缝尸婆婆只有成为小点心的份。
无知者无畏啊!
“好心人,给点吃的吧!”
“大爷,可怜可怜我吧!”
“我两天没吃饭了,家里还有个饿肚子的孩儿!”
正当李元和童小怜闲谈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进了酒馆。
妇人三四十岁年纪,身形干瘦,披头散发,脸上脏兮兮的,手里拿着个破碗,却是个乞讨的叫花子。
“给点吃的吧!”
“老爷,小姐,求求你们了!”
妇人捧着碗,向酒馆内的客人乞讨。
“滚开!”
“臭要饭的,晦气!”
众人十分厌恶,口中骂着,不耐烦地驱赶。
有的还动了手,一把将妇人推个跟头。
妇人爬起身,护着碗,继续跪地乞讨。
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住手!”
童小怜自然看不过去,上前将妇人扶起,而后从兜里掏出十个铜板,递给妇人。
“疯娘,收好,别丢了!”
童天祥也从灶房拿了几个新蒸的馍馍,舍与妇人。
“谢谢老爷小姐!”
“谢谢!”
妇人大悦,接连拜谢。
而后欢欢喜喜走出了酒馆。
有这十文钱和馍馍,她和孩子今晚不用挨饿了,明天的饭也有了着落,自然欢喜。
“真是个可怜的女子,如果当初没嫁错人,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唉。”
童天祥感慨道。
看来,父女俩认识这妇人。
李元有些好奇,随口问道:“她是什么人?”
童天祥长长叹了口气,“可怜人呗,她叫‘芸儿’,本是外镇一个乡绅的女儿,家世不错,偏偏看中了咱县城的一个穷书生,瞒着家里人与其结为连理,还生下一个孩子。”
“后来,书生进京赶考,中了功名,却背信弃义,一纸休书将她和孩子赶出家门,与京城一位富家小姐结好,逍遥快活去了。”
“经此打击,就变得疯疯傻傻,所以邻里人都唤她‘疯娘’。”
“丈夫休了她,娘家人不认她,疯娘只好靠乞讨为生,养活自己和孩子,这不,已经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