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春柔吃力的取来另一块带血的蓝色巾帕交到百里燕手中说:
“将军,这是春芳妹妹的血签,今后我们姐妹都是将军的人了,今天是,今后永远都是。”
依偎在百里燕既魏贤的肩上,春柔心满意足的摩挲娇柔的身躯,寄希望能给珍惜她身子的这个男人,带来舒适的温柔。
百里燕怀抱着二女,本想对春芳说几句,却见她已被折腾的昏昏欲睡,嘴角依然挂着百里燕不可理解的笑容,难道是她心甘情愿的吗。
想到这里,百里燕只得与春柔说道:
“春柔,对夫君说实话,今日见到夫君之前,可是心甘情愿?”
“将军为何多此一问。”春柔小心道,深怕说错了话。
“为夫知道,天下没有心甘情愿委身于人的道理。你们女子生来不易,每个女子心中定是有心仪的男子,本将强占了你们的贞操和身子,你们不恨本将吗。”
春柔心中一愣,眼角隐隐流下一滴眼泪,百里燕伸手替她擦去,轻声说道:
“是恨我吗。”
“不恨。”春柔坚定说道,目中闪过一丝欣慰。
“本将要你说真话。”百里燕目光凝视着,凝视着春柔那柔情似水的双眸,寄希望她是违心的。只有这样,他的心里会好受些。天下没有女子会乐意将自己的身体,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哪怕是娼妇。
春柔淡淡的笑着,紧贴在百里燕怀中轻声说道:
“在将军给我们姐妹用膳那刻起,春柔就已决心无怨无悔将身子献给将军。”
百里燕闻讯很是诧异,他问:
“为何?”
“世上哪个男子不贪恋美色,迫不及待的想要索取女子们的身体,唯有将军一路闲庭信步,都已天黑却还漫不经心给我姐妹备膳,睡单独的闺房,将军如此正直,春柔又怎愿舍将军而去。”
“难道说,就为一碗饭?”
“嗯,春柔若非自小贫寒,又何苦沦落棠女。若非得遇将军,春柔也许和其他姐妹一般,沦为好色之徒淫乐取悦的工具罢了。”
春柔的见识让百里燕震惊,也许是棠女自小接受教育和环境有关,换做是萧娘,是绝不会有此等细腻的见识。
怀抱着春柔似水柔嫩的酮体,百里燕很快睡去。这一晚,他得到了两个女人,却不能是正室,这是多么的遗憾。
第二天一早,百里燕朦胧中伸手去摸,却发现二女已经不在身边。猛然立身坐起,回头看见一蓝一白两块血签静静躺在床头,原以为是昨晚做了一夜春梦,如今得见两块血签,恍然方知昨晚一夜缠绵。
披上厚衣正要起床,书房大门被从外推开,春柔、春芳二女折着屁股,一扭一扭的端着脸盆和早餐,古怪兮兮慢步而来,见百里燕穿衣,二女径自上前替伺候起来。
“将军起的好早。”春柔说道,红着双腮,眼神充满了柔情。
百里燕并无拒绝之意,任凭二女的双手在他身上之上摆弄,胯下的俊枪又隐隐蠢蠢欲动,一手将春柔揽入怀中,伸手摸入她的胸口,春柔羞臊着推开,扭捏着说道:
“将军军务繁忙,不宜过于亲近女色,还请将军自洁。若是将军夜有所需,春柔与妹妹定不负将军所望。”
春柔说话时羞红了脸蛋,令人忍俊不禁发笑。百里燕缩回不安分的双手,若有所思片刻说:
“本将若未猜错,换做是他人,你姐妹二人这时定还不会起床,更不会敢于拒绝他人的索取,而是极尽满足,可是如此?”
春柔看了眼百里燕射来的目光,害怕的点了点头细声说道:
“是,若换做是旁人,定是要伺候到日上三竿,但将军雄才大略世间罕有,小女子不敢误了将军威名,不想却惹了将军生气,是春柔该死,还请将军责罚。”
百里燕淡然一笑说:
“你是个聪明的女子,所言皆尽在理,本将绝不为难你。”
“将军言重,伺房之事乃春柔本分,不敢拒绝。”
“呵呵,大可必不如此惧怕为夫,今后也不用畏首畏尾。”
话音落下,目光看去春芳,春芳捂着胸口,折着屁股果断退后两步,深怕昨夜的恐惧再次临头:
“将军不要嘛,春芳的伤还没好呢,姐姐先吧。”
一言既出,百里燕哈哈大笑:
“呵哈哈”
春柔红肿着脸胸口隐隐发烫,想起昨夜之事,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些害怕,要不是百里燕通情达理,换做是旁人,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见二女眼神古怪,百里燕道:
“你们二人尚未过门,本将也未正式迎娶正室,故而你们明着称我夫君不合礼法,将来传扬出去,正室势必要为难你们二人,不过私下里你们还是可以如此称呼,你二人可听清楚。”
“听清楚了将军。”二女齐声道。
“嗯,记住,把家当作家,不要总觉得自己是仆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生来就是贱种,知道了吗。”
“知道了。”
“那好,再去准备两份早餐,我们一起用饭。”
春芳看了眼春柔,春柔又看着百里燕,见他目光坚定,着际又折着屁股与春芳去灶房准备早餐。
用过早餐,百里燕花了一个时辰给二女讲了些规矩,平时哪些可以做,哪些不能做,什么时间可以去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不可以。
眼下还谈不上多么信任二女,肌肤之交不过是情感的润滑剂,如果是咸王安插的暗桩,防也是防不住的。
巳时三刻左右,百里燕骑马前往梁国公使府索取昨日的报酬,一百件锁子甲,一百把刀剑合计一万千根寸银,铜钱也可以,但当下还是金银更管用一些。
最终还是梁国财大气粗,银子整整装了一辆大车,让姬通派兵直接押送前往驻地交给司空南。
临近正月,城中相继贴出安民告示,准许正月初一至正月十五开放夜市两个时辰,戌时过后即刻恢复宵禁,算是给节前平添了几分气氛。
在回益草堂路上经过菜市口,随手买了几个菜,找屠夫要了几挂羊盲肠,回去清理干净,用碱水泡过之后,再用酒精消毒,最后晾在空地上,等着吹干后浸入桐油软化里待用。
春柔、春芳不知百里燕意欲何为,凑近上前好奇问道:
“夫君这是做什么?”
百里燕不怀好意笑着,捻了捻下颚上的短须说道:
“有了此物,二位夫人再也不用受散子散之害了。”
春芳闻讯忙是捂着脸说:
“啊,真是羞死人了!”
春柔皱了皱眉:
“夫君究竟何意呀?”
“急什么,今晚不就全知道了。”
伸手将春柔揽入怀中,百里燕掐着她的脸蛋,手脚极不安分的抚在臀部,嘴唇凑近之际却被春柔用手堵了回去:
“将军真是的,光天化日之下又想馋人家。”
“没见过吧。”
春柔羞红着脸,噘着小嘴羞臊说道:
“都说好了,将军要勤于军务,为何又突然食言,莫非当小女子好欺。”
“正月佳节期间,各级将官可告假三至五日,为夫有官位在身,可告假半月陪二位夫人安享春宵之美,岂不乐哉。”
“夫君还有三房夫人要娶,为何不先去探望三位夫人。”
“诶,那三位夫人岂是好惹的,哪有二位夫人这般恭顺。”
春柔愣愣眨了眨眼,扭捏着细腰小翘臀,心里只想着新伤未愈,这半个月可怎么过呀。
正值三人亲亲我我之际,大门突然叩响,只听有人在唤“魏将军”。百里燕扫兴的整了整衣冠,与二女说道:
“去中厅收拾一下,兴许客人上门。”
“嗯。”
二女转身而去,百里燕阔步走向前厅,叩门声一阵接着一阵,催的甚是紧迫。
百里燕心里琢磨着,要么是上门看病的,要么是轩亭侯派人过来请自己过府,除此之外,只能是赵逊或是司空南派人过来。
撤走门栓打开木门,只见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几个布衣壮汉握持兵器四散而立。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冲百里燕打量了两眼,又朝室内看看,似乎不是来找人的,更像是看看屋里没人,如果没人,一伙五大三粗的壮汉准备劫财。
百里燕迅速环视一番警惕问:
“这位小哥,不知有何贵干呐?”
青年略施一礼道:
“敢问兄台,魏将军在嘛?”
“在下便是,小哥有何指教?”
“你是魏贤将军?”
小哥诧异之下在此打量百里燕,又问:
“阁下当真是魏将军?”
百里燕有些不难烦问道:
“究竟何事?”
“哦,在下砡工派齐榛,家父前来拜访。”
青年地上名帖,名帖的正面印着砡工派专用徽章,但凡是砡工派出师的工匠,都有权利使用加盖有砡工派徽章的名帖、信笺,不同等级的工匠,徽章的大小、形制、颜色也各不相同,徽章越意味着等级越高,技艺越精湛。
闻讯是的大名,百里燕也是吃了一惊。他递上自己的牙牌,齐榛确认无误之后折返会马车,冲着车内说了几句,一个身着黑色直裾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走下马车,脸上依稀可见不大的烫伤留下的疤痕,坐马车显然是不想过于引起路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