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小学。

放学的敲钟声响起。

棒梗探出一个脑袋从窗户往里教室办公室里面看。

只看见冉老师一个人坐在办公桌批改作业。

他便敲门走了进来，冉秋叶看到虎头虎脑的棒梗看着他，问道。

“棒梗，有什么事？”

棒梗乖巧地走到冉老师的面前。

“冉老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冉秋叶放下手中的笔，摸了摸棒梗的头，温柔道：

“当然可以，我是你的老师，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棒梗语不惊人死不休。

“冉老师，天阉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冉秋叶被棒梗的问题惊住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棒梗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你从哪里听到天阉这个词的？”

棒梗才不会告诉冉老师，这是他妈秦淮茹让他来问冉老师这个问题的。

他抓耳挠腮，似乎有点说不出口道：

“我在我们家四合院里听人说的，他们说孙卫国就算当厂领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是天阉，以后会娶不到媳妇的，就算娶到了媳妇，媳妇也会跑掉的。”

棒梗的话在如同一道惊雷在冉秋叶的脑海中炸响，连她右手握住的笔也掉到了地啊。

“冉老师，天阉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天阉就会娶不到媳妇？”棒梗继续问道。

可是此时此刻的冉秋叶脑子一片混乱，完全听不到棒梗说的话。

孙卫国是天阉，这怎么可能？

他那么阳刚，身材也很好，高大威猛的，怎么可能是天阉？

真的是难以置信。

“冉老师，冉老师”

……

几分钟后，冉秋叶的内心才稍稍平静。

“棒梗，老师问你，为什么那些人说孙卫国是天阉？”

棒梗说道：

“冉老师，你还没有告诉我天阉是什么意思呢？我真的很想知道，昨天我问我妈，我妈直接打了我一顿，不准我问这个问题。”

冉秋叶想了好久，说道：

“天阉就是，就是生不出孩子。”

棒梗似乎是听懂了，他举一反三说道：

“那我们院里壹大爷也是天阉，他跟壹大妈也没有孩子。”

冉秋叶被棒梗的话逗笑了。

她解释道：“这个生不出孩子，也有女方的原因，也有男方的原因，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反正你长大以后就懂了。”

“棒梗，你告诉老师，他们为什么说孙卫国是天阉？”

棒梗说道：

“冉老师，我告诉你，你别告诉我妈，我怕我妈会打我。你得发誓保证，我才能告诉你。”

等冉秋叶发誓后。

棒梗便说道：

“听他们说，孙卫国以前跟我妈差点结婚了，好像是摆了酒席，没领结婚证，后面孙卫国就消失了七年。”

“我妈后来就嫁给我爸，后面我爸跟别人说，孙卫国是天阉，跟我妈都洞房了，结果办不了事，白白便宜我老贾，冉老师这个办不了事是什么意思？我弄不懂。”

冉老师被棒梗这个问题，问得红了脸。

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对这方便也不太了解，你问我，我问谁呢？再说你一个小屁孩，问这个问题干嘛呢。

“老师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棒梗接着说：

“后面大家都说孙卫国小时候被人打坏身体，是天阉，院子里跟轧钢厂很多人都知道的。”

……

冉秋叶失魂落魄，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走回家。

冉父冉母看到女儿丢了魂的样子，关心道：

“秋叶，你这是怎么了？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冉秋叶无精打采把手里的布包一扔，闭眼睛。

“不是。”

冉母看到女儿这样，很心疼，拉着她手问道：

“乖女儿，那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快跟爸妈说，急死我们了。”

冉秋叶叹气道：“孙卫国，孙卫国是天阉。”

正在喝茶的冉父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女孩子家家的，说这个干嘛？你怎么知道孙卫国是天阉的，难道你们两人已经……”

听到冉父越说越离谱，冉秋叶连忙打断。

“爸，你在想什么，我们没有，我跟孙卫国就昨晚见了一次面。”

冉母问道：

“秋叶，那你怎么知道孙卫国是天阉的？”

冉秋叶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

冉父听后，大拍桌子，大怒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阎埠贵真不是个东西，这不是要把我女儿往火坑里面推吗？还有那个孙卫国，自己不行，就不要出来相亲，这不是在恶心人吗？”

冉母也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她女儿对对象要求很高，这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看对了眼的，结果是天阉。

“哎，还好是及时发现，要是秋叶嫁过去以后就麻烦了。”

冉父愤愤不平道：“我早该想到的，孙卫国条件那么好，大把姑娘随便他挑，怎么可能轮到秋叶呢？原来如此。”

“秋叶，以后你离孙卫国远一点。明天我得过去狠狠骂一顿阎埠贵这个老东西。”

……

红星四合院，贾家。

“冉老师是什么反应？”秦淮茹问道。

“像丢了魂一样，我大声喊她好几次，她都没反应。”

“做得好，这个鸡蛋是妈奖励给你的。”秦淮茹把剥好的鸡蛋放到棒梗的碗里。

槐花跟小当可怜巴巴盯着鸡蛋。

“你们两个别看了，鸡蛋只有一个，你们哥哥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当然是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