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明从横屋小房里走出来。
“哈哈哈,来者是客,请到这边来”。
江娆把锄头往水泥地坪一丢。
锄头哐哐哐转动一个弧形,才停下来。
江娆一步一步向疤痕走去。
林木亦步亦趋,紧跟在江娆后面。
林木看见蒋雯雯拿着两张实木椅子从横屋小房里出来,眼神命令着耳环钦、斜眼福。
耳环钦、斜眼福齐步冲进横屋小房,搬来一张实木桌子,放在炖狗肉的灶炉旁。
蒋雯雯把两张椅子围桌而放,一张对着地坪,一张对着横屋。
疤痕明笑得额上的疤痕微微堆起,迈着八字步到桌前坐下来,面对着地坪。
蒋雯雯站在疤痕明后面,亮丽鲜艳,吸人眼球。
“正宗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人群中有人议论。
江娆一步一步向疤痕明逼近。
耳环钦、斜眼福快速站到疤痕明的两边。
战斗一触即发。
围观人群潮水般涌来。
“疤痕明,你孬种,有本事单挑”。
江娆指头指向疤痕明的鼻子。
“何事而来,如此大动干戈”。
疤痕明仰起头。
“长河垌的渠道闸口是不是你指使人打开的?”
”我们下游水浸花生地了,打开闸口又怎样?”
“意思是你干的”。
“是又怎样?难道你能吃了我?”
江娆一脚踏上椅子,气势汹汹,撸着手臂,就要饿虎投食般扑去。
耳环钦、斜眼福露着凶光,从桌子两边向江娆逼近。
林木从江娆后面快速上前,闪过耳环钦、斜眼福,直扑疤痕明而去。
蒋雯雯哎哟哟哟几声。
林木已到疤痕明背后,抓住疤痕明上衣领,像抓小鸡一样把疤痕明从椅子提了起来。
疤痕明被衣服勒住脖子,脸露猪红色,吸收困难,动弹不得。
“墨痣仔,好伸手。”人群一阵惊呼。
“林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
蒋雯雯哀求的眼神望着林木。
陈红兵队长拔开人群走过来。
摇着双手:“打什么架,停止,大家齐力共同奔小康”。
林木把疤痕明按在椅子上。
疤痕明喘着粗气,脸色发紫。
“不斗个输赢,叫我以后怎在竹光村混?”
疤痕明不服气地站起来。
陈红兵脸露青筋,吼,“要斗是吧,斗酒,定赢输。”
“对,不要武斗,要文斗。”人群中有人大叫。
疤痕明挑战的眼神望着江娆。
“好,就斗酒,拿酒来”。
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江娆怒目而视,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犟劲。
耳环钦,斜眼福从横屋小房里扛出50斤装白色塑料瓶,里面装满米二白酒。
蒋雯雯拿出两个大海碗,两双筷子,摆在桌上。
斜眼福打开塑料瓶盖,酒香芬芳四溢。用一个大铁盘,倒一大盘酒出来,把桌上两个海碗满上。
耳环钦从炖铁锅里舀两铁盘狗肉放到桌上。
一切准备就绪。
观看热闹的群众围成半个圆圈。有的开始打赌,买疤痕明赢的有之,买江娆赢的有之。
陈红兵站在桌旁,宣布斗酒规则,“双方各派-人进行较量,以海碗为计,喝多者为赢。先呕吐者为输”。
林木跑到江娆身后,“我来?”
疤痕明一看要换林木,心有余悸。“不能换人,我就要和刁妹斗,任何人不得插手。小时候打架打不过你,今天定会让你输得惨烈”。
疤痕明拿起筷子挟一块狗肉就狼吃。
这是饮酒打底功夫,有狗肉打底,越喝越有劲。
江娆一看那狗肉就反胃口,双手捧起海碗酒仰起头就来个碗底朝天。
观看热闹的群众一看那阵势,结果好象都出来样,买江娆赢的,纷纷转买疤痕明赢。
喝酒没打底,三碗头要低。
疤痕明哈哈哈笑起来,又吃多一块狗肉,然后捧起酒,慢慢喝下去。
“明仔必赢!明仔必赢!明仔必赢!”人群中响起整齐的呼声。
你一碗我一碗,你来我往。
姑姑心急如焚走到江娆身边,与林木齐站着,戳了戳江娆的后背。
江娆依旧是仰起头就碗底朝天。
三碗过后。江娆依旧脚踩着椅子。
疤痕明开始摇晃,坐在椅子上。
四碗过后,疤痕明的脸从红变白,言语不清。
江娆依旧脚踩着椅子。
“老大加油!”耳环钦,斜眼福不停地鼓劲。
蒋雯雯静静地站着,表情复杂。
“老板妹好酒量!”人群中有人高声大叫。
林木朝人群扫视一下,叫的人是贫困户工人黄兴钟。林木对黄兴钟加倍好感起来。
第五碗。
江娆喝得有点慢,半碗之后停了停,脸面绯红,依然能喝个碗底朝天。脚还是踩在在椅子上。
疤痕明喝得吞吞吐吐,喝过半碗之后,突然间打嗝,污物吐在桌上。嘴里迷迷糊糊说,“还能喝还能喝”。
“老板妹赢了!”人群中有人大声高喊。
江娆赢了!
“真是山外有山,世外自有高手在!”人群在议论中散去。
林木背起江娆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