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先详详细细地问过她,再做决定,并且我还要一路西去,今后还会发生什么,我也无法逆料,也就是说我自己是答应嫁给你了,就算这一切你都没有问题,但还有一点,那就是鉴于之前所说的这些,咱们俩不能私定终身,这事必须等我回到长安后,由你取得你家人同意后,再由你的家人出面请了媒人上我家提亲,征得我父母的同意,然后三媒六证,明媒正娶!这一点是必须的,绝不能有半点含糊。你能答应么?你能做到么?”
“这有何难?!没有问题!无须问圆月,无论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任何人任何流言都无法阻挡我娶你,你如若不信,我可以在这里给立下重誓。”萧烈说罢,抬手便要发誓,常久挥手制止,“别玩那些花样,我常久从来不信誓言,誓言是拴不住人心的,朝誓夕改的事我见多了。我只看事实本身。”
“那好!那我就等着早日给你看到事实,等你回到长安,我自然会三媒六证,明媒正娶!可是,现在我要你!”他拿开她的手臂,就像拔开一根稻草那么容易,话音未落,不等常久再说话,他的热唇已迅速准确地落到了常久的嫩唇上,堵住了常久呓喋不休的嘴,热烈地抚弄亲吻起来,常久先前还有些抗拒,渐渐便有些受不了他热情似火的逗弄,便有轻微的呻吟不由主地逸出来,正在两情相悦缠绵悱恻之际,忽听得院中传来女子清脆呼喊的声音,“萧将军!萧将军,你在哪里?我们来找你来了。萧将军!”
萧烈身子一僵在,唇还停在常久的唇上,却已停住了亲吻,他虽沉溺在深情相吻中,但还是听出了左右小离奴的声音!常久闭着眼,正处在身不由己的忘情之际,听闻外面情切切呼叫萧烈的声音,微睁双眼,一声暗叹,心下顿时迷茫起来。
萧烈正当热烈缠绵之际,更难得是常久似已不像先前那么抗拒他,竟然在他的抚吻下身体有了动情之应,眼看就要得逞所愿了,这突然的几声鬼叫,把刚刚的情意绵绵生生给截断了,心下不由暗暗骂了句,“真是活见鬼了,咋就阴魂不散呢?”萧烈讪讪地对着常久笑,目光中却已有怒意,“你稍等,我去收拾这两个没眼色不知死活的东西!”
常久似笑非笑,心头升起一股说不清的意绪,定定地看着他,“萧将军,有美女追来了?看来你的桃花运一直很旺盛啊,真是令人害怕。我这一生最厌烦的事,就是跟一群女人争一个香饽饽男人,否则的话,我也不会跟太子解除婚约!”
“咳,还不是你给起名的那两名左右小离奴!”萧烈恼怒的神色中微有一丝尴尬,左右小离奴仍在外面叫魂一样地叫着,他说了要出去收拾她们,可是他仍是压在常久身上,手指轻轻绕着她腮边的发丝,不肯离开。
情意退去,常久伸手推他,“你起来,这像什么话,人家要突然闯起来,怎么办。”
萧烈只得起身,且直往门外走去,走到院里子,看到左右小离奴正一间房一间房的打听,忽然看见他出现在门口,尖叫着大笑着扑了过来。
萧烈勃然大怒,未等她们扑过来,厉声喝住,“站住!我让你们待在朔方别动,谁让你们追过来的?!”语声中的愤怒毫无掩饰。
左右小离奴见萧烈愤怒得厉害,笑容隐去,吓得花容失色,眼中欣喜的光芒早已消失,忙站住,低下头,偷眼瞧着萧烈,可怜兮兮地嗫嚅着,“将军,我们跟了你这么久,早都习惯了,你不在,我们吃不香睡不宁的,没有你,我们姐妹俩活不了。”
好事突然被搅还是小意思,若是因此伤了常久的心,以为他与这两个女子有什么撕扯不开的关系,那他可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他才不管左右小离奴如何,大声斥道,“住嘴!别扯没用的,我就问,谁让你们追过来的?!”
“没。没谁。是我们自己偷偷追来的。”左右小离奴见萧烈气得颜色都变了,吓得浑身发颤,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抖了,虽说萧烈一直都对她们冷淡,没有什么好脸色,却也没有如此对她们发过大火,俩人真的是被吓住了。
萧烈冷笑,“这么说,我说什么,你们已经不会听了是吧?”
“不不不,将军,我们听,我们听,我们什么都听。”俩人吓得直摆手,连声应着。
“既然我的话你们还想听,那好!听好了!现在有两条路指给你们,第一,马上滚回朔方去,永远不要再来见我!第二,老老实实待在西州,我马上着人给你找下家,找到下家你们马上跟了人家去,人家叫你们为奴便为奴,人家叫你们为妾便为妾,一切全都听天由命!你们,选哪一条?!马上作出选择!”
左右小离奴一听,不觉又腿一软,跪倒在萧烈面前,仰起满是泪水的脸,悲悲切切地说,“将军,我们……”
左右小离奴正要说话,常久却从屋里笑吟吟地出来了,看了眼暴怒的萧烈,又看了眼惶恐不安的左右小离奴,轻声笑道,“萧将军,干什么呀?这么大声。别把左右小离奴吓坏了,她们可是天子赏赐你的呢。”
左右小离奴听了,双双感激地看了常久一眼,忙又低下头去。
常久笑问,“左右小离奴,怎么就你俩人?大娆小娆呢?她俩没跟你们一起?”
“她俩已经嫁人了,被萧将军赏给了他的两个副将。”
“哦,这样啊。”常久点头,转身看向萧烈,笑着说,“萧将军,你慢慢演戏,我还有要紧事要去办,失陪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萧烈见常久要走,哪里肯舍,当下也顾不得训斥左右小离奴,任她们跪在那里,忙忙地跟着常久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