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剑是杀器,上边老沾着人血,就算拭干净了,总还是感觉心里膈应。
弯下腰去刚要去洗,忽听得常久叫道,“哥哥,等等。”
李临淮回头,不解地问,“怎么了?”
却见常久自袖中取出一把银刀,晃了两下,“你那个剑切瓜不好,上面沾过人血了,再洗也觉得有不洁感,不适合再切入口的东西,我这把银刀,新买的,还没有沾过不洁的东西,来,用它切就好。”
说着又抽出一块备用的白色丝帕,抖开来,一边擦拭银刀刀刃,一边自顾自地说道,“我这丝帕也是尚未用过的,都是挺干净的。”
常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刀刃,来来回回反反正正拭了好多次,才觉得妥贴了,方才住手,将它交给了李临淮。
李临淮接过来,将那银刀打量了两眼,若有所思地看向常久,“哪来的这个?”
常久笑回,“我自己在街市上买的。怎么了?有问题?”
“没啥。”李临淮应了一声,转身去切瓜,切好后先递给了常久一份,常久摇摇头,“哎哟,不行,我可吃不下了。”
李临淮也不客气,收回来,就自己开吃了,常久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吃,轻声笑问,“好不好吃?”
李临淮扫了一眼她切切的目光,点头,“嗯,非常好吃。”
常久听说,心情愉悦地娇笑起来,她有些累了,坐在李临淮身旁,偎到他背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喃喃低语,“哥哥说好吃,我就放心了,总算胳膊没有白疼一回。只是这么大,我又吃不上了,你一个人定是吃不完的。这么好吃的瓜,扔掉真是有点可惜,带又没法再带。”
话未说完,人已睡了过去。李临淮见她说着说着没了声音,人也不再动弹,便知她是睡着了。忙吃完瓜,抱着她,骑一匹马带一匹马,前去找客店投宿。
常久睡来时,已是深夜,灯烛微明,她睁开眼来,见李临淮正在她身边躺着,微眯了眼,静静地看着她,她就懵懵懂懂地与他对看了半天,方问道,“哥哥,我是在路边就睡过去了么,哥哥?”
李临淮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对,你不记得了?不让你出来跑吧,你便要出来,累坏了吧?”
“还好。我只是睡糊涂了。那个寻支瓜呢?你把剩下的扔掉了?”
“没有。我吃完了。”
“啊?!什么?!”常久愕然,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她不相信,她吃了那么一点,就觉得饱了,他竟然一个人就全吃了,那个瓜十个人一起吃都未必吃得了呢。
“我说,我把它吃完了。怎么,吓到你了?”
常久犹有些不太置信,伸出手,往他的腹部摸去,嘴里吃吃笑,“我看看,你现下肚皮是不是比那瓜还圆?”
她的柔腻的小手果然就从侧旁钻入他的内衣里,紧贴着他的胸腹慢慢摸了起来,像是一只柔软的羽毛在他的身体上拂来拂去的,简直要把人逼疯。李临淮哪里受得了她这样,整个人濒于崩溃的边缘,他只好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地由着她摸,只要他把身体略微放松一点,马上就会失控。
摸了一回,常久感叹,“哎,这腹部平平坦坦的,也不像是吃了一只大大的寻支瓜的样子嘛。”
李临淮忙捉住她柔腻的小手,“好了,那瓜爽甜可口多汁,毕竟不是肉食面食,虽然大,这会早没了。”
常久背对着李临淮,窝到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地躺着,柔声低语调侃他,“哎,怪不得哥哥力大无穷,就这吃瓜的本事,先是无人能及,我只吃得三小份,便撑得都快要走不动了,便是现下,腹中也不觉得一点点饿呢。我这一路之上,也没发现哥哥这么能吃呀。你这要生在小户人家,非得把爹娘吃得偷跑了不可。”
“是以,我才吃官家饭啊。”
“呵呵。”常久笑笑,翻了一个身,仍在他怀中,面向李临淮,小脸贴在他怀中,蹭了两下,双臂揽住他的腰身,低声叹息,“感觉好安心。”
静静地窝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哥哥,那会儿在城中,我明明记得你跟着我身后的,为何一转身不见你了,可是吓坏我了,你那会儿去哪里了?”
“你在前面只顾着走,头都不回一个,我不过去方便了一下,返回来再找你,便找不到了,以后可不许这样。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不然丢了你可怎么办?”说起这个,李临淮至今还有些心悸后怕。
“若真找不到我了,哥哥会想什么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坐在咱们进来的那个大大铁城门处等了。不管在城中转悠多久,总归是要出城的吧。不然还能怎么样?”
“若是我从别的城门里走掉呢?这里不会只有一个城门吧?”
“那你便是成心躲着我,不想让我找到,那就难了。”
“哥哥。”常久又往他怀里偎了偎,揽在他腰间的手更紧了紧,“那会儿一回头不见了你,可是吓坏我了,突然间就觉得特别孤单,感觉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不过想想,你定然不会扔下我故意走掉,我的心里才踏实了许多,我也想着,若是实在找不到你,便到那个大铁门那里守株待兔呢。”
李临淮吹熄了灯烛,无声地笑了笑,将常久搭在腰间的手拿开,将她翻了个身,仍然让她背对自己窝在怀里,随即伸手探入她的内衣,抚过她滑腻柔软的雪肌,渐渐抚上她高耸绵软的酥胸,极力抚摸着,声音里的笑意便流露了出来,“妹妹也是个聪明人,还懂得守株待兔。”
说到守株待兔四个字时,他的手下不由加重了力,在她的酥胸上狠狠捏了一下,常久不防他突然来这么一下,便失声叫唤起来,见她吃痛,他手下的力道才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