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淮知道她是在说赌气的话,长叹一声,仍是低低说,“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常久冷冷道,“你不是一直问我愿意么?我现在愿意了,你为何又不愿意了。”
“我要的你愿意,是心甘情愿,不是同情可怜。你要同情可怜我,比你不愿意我更让我难过。”
常久冷笑,“你既然讲究这么多,那么,那么你帮了我,现在就让我帮你吧。”
常久说着,黑暗中松开搂在他腰间的手,便摸向了他的下体。
李临淮大惊,一把捉住她的双手,低声喝道,“常久,你别这样,不要碰我。你给我留点脸,好不好?我已经无地自容了。”
常久被他握住双臂,一动也动不了,便又大声哭喊起来,“李临淮,你个孬种!我都已经说了我愿意了,你还想怎么样?我想你,我想要你,我常久想要你,行了么?”
李临淮被常久哭得心酸,又害怕她的哭声招来别人,便松了手,由着她搂了自己的腰身。他这会儿,只希望自己崩裂了算了。
常久并不是抱住他的腰身便算了,她还在使劲地把他往床上推,用尽全身的力气,也非得要把他推上床。
他只得又握住他她的手,好言相劝,“常久,你今晚冲动,我不想要你,免得你过后后悔了,我无法自处。”
常久不跟他废话,见推不动他,便低下头来,伸出舌尖,在他的身体上轻轻舔了一下,终于逼得李临淮失去理智,逼得崩溃的临界点。
他身体一颤,咬了一下后牙,再不说话,抓起常久,扔在床上,扑了上去,分开她的双腿,艰难突破最初那一层的阻力之后,一举贯入。
常久尚是初次经历人事,她根本没有想到会这么疼,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得不怜香惜玉,一声尖叫只叫出了半声,她便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很快粉嫩的唇便被自己咬破了。
李临淮已有十多年不曾做过这样的事了,今晚又被下了迷药,是以,他心中是十分疼惜常久的,也知道她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他应该对她倍加怜惜,小心呵护,万分温柔。
心中什么都明白,也知道应该怎么做。可是,做出动作来,却又显得那样狂野粗暴,不顾一切,想的和做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只因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他一边难以自控地极尽疯狂地用尽全身力气撞击她,一边不断地万分爱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常久,常久……
喜欢了她这么久,渴盼了她这么久,突然间猝不及防就这样拥有了她,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拥有她身体的每一分每一毫每一寸,心中那种不可言说的狂喜,便以这样一种极致狂暴的形式展现了出来。
他的声音很古怪,似是极致的痛苦中饱含着极致的欢悦,他动作的频率极快,幅度却又极大,每次必定要重重撞击到底,似乎跟常久有仇似的,却又似乎是不如此不足以表达对她的爱,不如此不足表达突然间拥有她之后的极致喜悦。确实是有点太不怜香惜玉。
度过最初十分疼痛的阶段,常久的身体渐渐进入酥麻愉悦的的状态,他越是粗暴狂野,撞击的力度越大,带给她的愉悦便越多。
这愉悦累积到一个再也难以承受的阶段,常久便无所顾忌地放声大叫,一边大叫一边哀怜无助地哭泣,“哥哥,不行了,我快要死了……呜呜……”
两个人似乎都忘了禁忌,也都忘了任何顾忌,迷药的作用又使他与她的身体处在一个高度敏感的状态,是以,两人放肆地叫着彼此的名字,放肆地呼应迎合着彼此的身体,极度的愉悦在两人的周身飞速流布,一波又一波,一浪高过一浪,一浪急似一浪,后浪推前浪,一直在层层重叠累积。
直到最后两人同时爆发。常久在失控中抓住李临淮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完全没有平时的温柔妩媚的模样,竟似一头发情时狂躁的小母豹一样。
一口下去便尝到了浓浓的李临淮血液的味道。释放后余波不断,李临淮仍是疯了一般,先是狠狠地压住常久,疯狂地吻她的粉嫩软唇,那吻太过暴烈,几乎等于同是在咬,却也顾不得,只顾一路咬下去,咬到她的酥胸的时候,常久觉得他的狂暴还不够,竟然顾不得羞涩出言鼓励他,“哥哥,你使劲,我能受得了。”
李临淮自己已是极致的疯狂,心里还担心不要太过伤着她,如今也被她的疯狂震惊到了。心中的狂喜涌将出来,不由俯在她耳边低语调戏她,“妹妹,哥哥还是小心些好,用劲太大了,万一咬掉了怎么办。”
常久转过脸,咬住他的唇,狠狠地用利齿一切,血水就冒了出来,彼此嘴中便成了一样血腥的滋味,常久柔靡低笑,“哥哥,舒服么,我让你再胡说。”
李临淮在她的粉软嫩唇上轻轻一吻,滚烫的大掌摁在她高耸的酥胸上时轻时重地抚摸着,叹息一般低语。
“简直太舒服了。我此生都不曾尝过如此蚀骨的滋味。这一辈子,除了妹妹,我心里不可能再容得下任何一个女子。妹妹既然把身子已完完全全给了哥哥,那么这便算是允了哥哥,今生今世无论如何都是要厮守在一起白头偕老的,是吧?”
常久吃吃低笑,“谁问你这个了。”
“那妹妹问什么?”
“我问你我刚刚在你唇上重重一咬,血水马上都冒了出来,我问哥哥这样舒服么?”
“那个当然也舒服,妹妹对我做什么我都觉得舒服,只是,这些都无法跟与妹妹合二为一的**滋味舒服。那才是令人一辈子都无法忘掉的极致滋味,便似妹妹在我身体里种了蛊一般,我恐怕从此以后日日都会思恋这种滋味。真想就一辈子这样压着你,什么也不做,就与你日日缠绵。”
常久无语了。他在人前那么冷漠寡语,人后却又如此闷骚刻骨,简直是令她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