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迦王自称叫昭武达,非常谦恭的笑着对常久说道,“天使远道前来小邦,我却因消息闭塞,竟然未能远迎,实在失礼得很!”
常久微微一笑,语声清晰和气地说道,“霜迦王不必如此,我们也是临时起意,信步所至,怎么能怪您呢,您特地要与我聊一聊,是有什么要事么?”
“小王心慕天可汗,意欲内附久矣,天使今日至此,正是天赐良机,请天使他日回长安,将小王之意上达天听,小王随后将特遣使者专致此意。听说天使此行是专门前往三国册封的,小王也想他日能在本邦内迎来天可汗的册封特使,将是莫大殊荣也。”
“本使愿意代劳。请霜迦王放心,本使一定把您的意愿上达天听。”
霜迦王又推心置服地对常久说,“卑邦虽小,却也算得上富庶,无论何时,若天可汗有西讨之意,小王愿输粮于军。”
常久感动,忙致谢意,“多谢霜迦王厚意。本使定当将您的美意达致天可汗面前。或许不久的将来,当真需要向你借粮资军呢!”
“天使若有需求,请尽管开口,不必客气。”
正事聊完后,两人又闲聊一会儿,霜迦王又邀常久入王宫共进晚餐,以便他聊尽地主之谊,常久再三致谢霜迦王盛情,推说奔波一日,非常疲累,已准备歇息了。
霜迦王见常久确实面有倦色,却也不是故意推脱之辞,便起身致谢告辞,常久也致谢意之后,送了出来。
常久忙完一切,前脚刚踏进自己的屋门,李临淮后脚便进来了。
常久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自去沐浴间洗漱。
李临淮一直坐在床榻上等她,见她自沐浴间出来,马上起身迎过来,不声不响地便抱住了她,将她紧紧拥在了怀中。
常久随口问了一句,“白影姑娘呢?”
“不知道。”
“她在后边跟你聊什么?”
李临淮没有回答常久的问话,却问她道,“常久,你吃过东西了没有?”
常久点头,“吃过了?你还没有吃?”
李临淮不作声,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说了声,“没胃口。”
他这三个字,令常久不由地想起早间发生在餐桌上的那件事,她的面色渐渐转为绯色。
秀色可餐。李临淮当即松开她,去到门边扣上了门,回过身来抱起常久,就将她压在了床了。便要替她宽衣解带。
常久却捉住了他的手,看着李临淮的眼睛,淡淡地说,“今日就算了吧,我没有那个心境。”
李临淮满目柔情缱绻,迎视着常久的目光,脱开常久的手,“常久,你怎么了,生气了么?”
这些日子与他的亲密接触挺多,常久的身体对他的抚触已变得非常敏锐,只要他一抚摸,常久便止不住地想呻吟。只要一呻吟出声,铁定再一次被李临淮吃干抹净,什么话都说不成了。
于是,她趁自己还没有沦陷在他的抚触之下时,忙忙地捉住他的大手,“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要么咱们说会儿话,要么你回你房间,咱们各自歇息。”
“常久,你不能这样。昨晚才说过的话,才过了一个白天,你就统统忘掉了?”
“什么?”常久一时间竟然没明白他所说的具体是指什么。
“男人没回来,不能关门睡觉。”李临淮提醒她。
常久笑了笑,李临淮觉得那笑与她平时的笑不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然后他就听到她说,“霜迦王说了,若是天可汗出师西讨,他们愿意输粮与军。我觉得这事挺不错的,咱们此去三国,若与大食开了仗,说不定果然需要他们输粮。”
李临淮嘴里应着,“是么。”,常久心里有许多事,心情很烦,见他如此渴望,又是气他又是怜他,最后只好由着他。
“霜迦王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常久轻轻嗯了一声,因了他的抚触,她的回应已有些呻吟的味道,他抚了两下,见常久有些动情,便又开始替她宽衣解带,直接抚触惯了,隔着衣衫,总觉得少些味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解开她的衣物。
他一边解她的衣物,一边与她聊着这些事,“这些周边小国,包括之前和本国,身处大食周边,加之吐蕃的渗透控制,越是富庶,越是有说不出口的难处。”
他一边说着,见常久听得入迷,并没有阻止他对她宽衣解带三下五除二,便将她身体的束缚全面解除了,扯过被子将她盖好,又迅速除掉了自己的衣袍,钻进她的被窝里,紧紧地拥住她柔软的娇躯,一边舒服地叹息,一边继续说着,“若是天子能够出师西讨,他们自然是热烈欢迎的,毕竟邦国再小,也不愿意时时处在别国的淫威控制下。只是,这里确实太远了,劳师西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些问题不是一战两战能够解决的,打下来怕就是一个持久战,只管那样打下来,他们迟早也会受不了了的。天子自然不会看不到这一点,是以,心里虽然也怜悯他们,可是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万全之计。”
“这么说,人家如此仰慕我们,我们就这样袖手不管?”
“那自然不会。这一次,咱们不是来了么。咱们既然来了,又决定要开一战,杀杀大食的威风,那咱们就得好好谋划一下,争取打疼它,让它以后有所顾忌。”
李临淮吻了吻常久的唇,轻轻地咬啮着她的粉嫩柔唇,舌尖在她的唇尖滑来滑去,滑得常久虚软酥痒,不由地微启朱唇,李临淮便趁虚而入追逐着她的柔舌蜜汁,嬉戏不止,常久再也说不出话来,除了虚弱的娇喘,便是软嚅的呻吟。
绵软娇躯也忍不住在他的怀中扭动起来,李临淮知道她的身体已被撩拨起来,情难自抑,便即松开怀抱,翻身压了上去,将她重重压在身下。
他的吻在她的唇上停留了许久,直到她娇喘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