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知道这是你的安排,让她对你消消气,争取早日跟你和解!记得早日请我们喝喜酒啊。”
“你盯着也好。这边的事一忙开,我可能确实也抽不出工夫与精力忙这件事,而且这件事交由你来做,做好做赖常久也不好责怪你。”
“我一定会做到令嫂子满意,早日赏我喜酒喝,怎么会做赖呢。”
两人边走边聊,一直走到了白孝德按照李临淮之前的想法布置的交易现场。
白孝德指着人满为患的交易现场对李临淮说,“这里就是前些日子被大食酋长末换纵兵烧杀抢掠过的最大的一个交易场所,这几天刚整理出来,昨日开始进入交易,交易还是挺红火的。附近的小邦国那些商人,听到说长安的商队来了,连夜都赶过来了。”
“风声放出去了没有?”
“欢迎的盛典我们到的第二天已隆重举行过,可是册封典仪还没有进行,根据你之前的安排,放风声不是要放在这些大的盛典结束之后再放风声么?”
“你们过来几日了?”
“七八天了。”
“那册封大典为何还没有进行?”
“三国之王听他们的迎接使说还有一位美女天使未到,他们便与苏主使商量,希望等到常副使来到之后再商量举行册封盛典的事,觉得那样才圆满,苏主使也极力赞成,而且,他们谈论这件事的时候我听了那么一耳朵,这册封典仪繁文缛节特别多,特别繁琐,虽然他们派出迎接使前去迎接咱们确定了在康国举行典仪后,那个时候就开始着手安排布置了,可是至今只是典仪现场的布置都还没有完成,据说至少要到半个月以后了。”
“有必要弄这么复杂么?简单隆重一点就好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这个,你我都是武将出身,是不是需要这么复杂,是不是有这个必要,咱们都不懂。我想着,凡是典仪一类的活动,大约总是越繁复,看上去越隆重?再说天可汗册封三藩王,虽然都是小藩属国,那也是个大事,是不是?典仪是文人干的事,咱们是武的,我说了不算。我也不表态。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老白客随主便,我做好我份内的事就好了。你呢当时也不在。就这样了。”
“那你份内的事做好了没有?”
“将军指哪一件?”
“三家合兵,各自出多少兵力,以及相关事宜,就是咱们分开之前谈的那些,都安排好了?”
“都谈妥了。在这件事上,他们都非常配合。看来他们确实是深受大食侵掠之苦,我把将军你那日所说的一切,都开诚布公地跟他们谈了,他们全都非常高兴地答应了。五万兵力已全部集结完毕,整装待命,我已把带过来的精骑护卫的几人一组大多数分配下去带兵操练了,让他们各自熟悉一下,到时候指挥起来顺手得力。所需马匹粮草武器也都已备足。他们一致同意所有兵力都由你来统领,由你来担任总指挥。我说了要收集探报和查勘地形,他们也都全力配合。”
“嗯!不错!看来,你还是干了不少活的,精明干练!”
“嘿嘿,将军,你很少这么夸人的,这多不好意思。你以前只会甩鞭子,现在都学会夸人了。看来有女人了就是不一样!”白孝德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他越嘻嘻哈哈,李临淮的脸就越冷,拉得越长,“闭上你的臭嘴!看来就不能给你好脸!这个交易的规模还不够大,规模得翻倍,你明天再安排一下。”
“这规模还小啊?规模太大到时候真打起来是不是不太好控制?”
“你这跟过家家似的,鱼儿会上钩么?提前把应对措施安排到位就好了,一点损失没有也不可能,万一有什么闪失,扔了东西先跑,先保命。”
“哎呀将军,你这话说的有点不食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那货物就是商人的命,你让他们扔了东西先跑,就等于是要了他们的命。他们能听你的?”
李临淮的火气上来了,“少废话,照着做就是了!将军的使命就是打胜仗,顾虑重重,这样也怕那样也怕,老算小账,那这仗就没法打!”
“好!我明天就安排。”
“还有一件事,你记得做好。”李临淮说着,声音低了下来,白孝德附耳过去,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明天我来安排。”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做得机密。这件事甚至比这一战的胜负还要重要。”
“明白!将军!”两人边说边转,围个整个交易场地转了一大圈儿。最后,白孝德说,“将军,你这几日在外边奔波,也挺辛苦的,就看到这里吧。先回去好好沐浴一番,用个膳,歇息一回。明日我再慢慢给你说,陪你转。”
“好吧。我确实有些累了。今日就到这里,明日咱们一起去看看地形,再具体部署一下。”
李临淮随白孝德去了事先已安排好宿处的贵宾驿馆,到了时,留守的几位精骑护卫都出来给李临淮打招呼,李临淮一一回应后,又跟他们聊了几句,便回房间沐浴去了,沐完浴出来,白孝德陪他用膳时,他问白孝德,“苏主使住哪间房,怎么没见他人?”
“苏主使也暂住王宫里,过两天应该才会搬过来住。康国王很热情,非得要使团人员都住王宫去,说有事商量方便。
苏主使推辞不过,只得去住了,他们也确实天天都有好多事在商量,全都是关于那个册封大典的。
我嫌那里拘束,便与护卫们住在了这里,这里也挺好的,自在。
现在,这座贵宾驿馆里上上下下除了康国的官方人员和那些粗使杂役,就住的全是咱们的人。
这个地方现在是咱们天朝上国使团的专用馆舍,其他邦国的使臣都另行安排了地方,不跟咱们挤一处,这样大家都方便。
你要不想住这里,你也住王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