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从突骑施返回来的路上,你搂着你的未婚妻在前边走,常久病病歪歪跟在后边,你可以连头都没有回了一下。你这是这样喜欢常久的?你这样对她,竟然就跟她有了夫妻之实了,三媒六证皆无,大婚迎娶没有,你怎么跟她有了夫妻之实的?若是强行占有就叫做有了夫妻之实,那么,我若同你一样卑鄙,我与常久之间,在她出使朔方的时候就有夫妻之实了,还能轮到你?!我告诉你!你今天只有一条路走,赢了我手中的剑,常久愿意嫁你,我什么话都不说,赢不了,趁早给我滚蛋!我早等着三媒六证迎娶她,怎么轮也轮不到你!”
李临淮唇角勾了一下,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你所说吧。”
话音未落,刷地一声自腰间悬着的剑鞘中抽出了长剑,身形微微一晃,已经避开了萧烈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与萧烈剑尖相对,对面而立。一时间剑拔弩张,各不相让。
常久在旁一急,泪水就不听使唤地出来了。
冷笑道,“你们两个也不必斗恨!我常久现下就在眼前,你们若真的是喜欢我,不如从中间把我一劈两半,一人拿一半去,这样大家都消了气,天下也不太平了。”
常久这里正说着,那白孝德与苏子翰听了动静,赶紧跑过来劝架,令常久感觉意外的是,白孝德与苏子翰进来没多久后,那个消失了许久的宗正君竟然也随后跟了进来。
后来又进来一些精骑护卫跟进来帮着拉架,一时间,满屋子皆是人,哪里还能比得了剑,斗得了狠?
萧烈见状,盯住李临淮说,“今晚亥时,我在草原边上等你,到时候咱们再一决高下。届时不到着,便算输了。”
萧烈说罢,又看住常久,声音柔和了一些,“常久,你跟我走。”
常久听了,迟疑地看了李临淮一眼,李临淮冷冷地说了一句,“不许去!”
常久红了眼,眼中已有了泪,“我去跟他把话说清楚。”
常久说完,低了头,拨开人群,出了屋子,骑了怒电,跟着萧烈,一前一后,离开了驿站的院子。
萧烈一直在前边走,常久一路跟在后边,一直飞奔至草原深处的一座帐蓬前,萧烈才勒住马,回头看常久,常久也跟着勒住马看时,才发现这座帐蓬,便是去年在草原上,与萧烈一起住过的那座帐蓬。
萧烈不说话,上前掀开帐蓬的门帘,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常久便先进了帐蓬,原以为去年的那个老阿玛肯定还在帐蓬中,谁知道进来一看,大帐倒是暖烘烘的,但是里面却没有人。
常久刚问了一句,“那个老阿玛呢?”话音未落,萧烈早已扔掉手中的剑,扑过来一声不吭自身后一把抱住她,猛地将她揽腰抱起,就往低榻上走。
走至低榻旁,将她翻过身来,放上低榻,重重地压了上去,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他眼睛血红,神情可怖,撕扯衣服的动作很狂躁,像似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常久试图捉住他的大手,阻止他的疯狂,可是根本没有用,常久实在忍无可忍,尖叫道,“萧烈!你住手,你知道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知道!我要要了你!”
常久拼命地捉住他的手,声嘶力竭地喊,“萧烈,我跟你来,是要和你好好说话的,早知道你这样不讲理,我就不来了。”
萧烈这才稍停下手上暴烈狂躁的动作,冷冷地看着常久说,“常久,事到如今,咱们这间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就是因为太讲理了,所以如今与你有了夫妻之实的人成了李临淮?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若稍微不讲理一些,与你早早有了夫妻之实的就是我!我为什么那么傻,总怕伤了你,事事依着你,痴痴地等着你,到如今,我成了旁人,李临淮成了与你有夫妻之实的人,常久,我就问你一句,我哪里做错了?我哪里不如李临淮了,你最后选择了他,一脚蹬了我?你说给我听听,往我这心里狠狠戳几刀,看能不能把我戳醒?”
“萧烈,首先这事,我要跟你说的是,所有的错,全错在我,跟李临淮没有任何关系。”
“哧啦”一声,萧烈撒开了常久衣襟,常久只觉得胸前一凉,春光已经外泄,萧烈冷着脸,大手摁上去就开始狠狠地揉搓她,红得可怕的眼中便有泪水哗哗地落下来,萧烈咬牙切齿,“常久,你到现在还在替李临淮说话,你的错?好,既然是你的错,那咱们就一起错吧。”
萧烈说完,低下头,噙住她,狠狠地咬她。直咬得常久放声大叫起来,“萧烈!你别这样了,好不好!我已经对不起你了,就不要让我再对不起李临淮了,否则的话,常久真的再没有脸活在人世了。”
萧烈暂时松开她,眸光凛冽,冷声道,“我动一下你,你就怕对不起他?你动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害怕对不起我!”
“萧烈,当时的情形我也不想跟你多说,只因说再多也没有用了。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是我负了你。现在要杀要剐都由你,跟李临淮没有关系!”
“别!你说出来。你说你错了。也应该告诉我你错在哪里!你不要以为你跟李临淮有了夫妻之实我就会放你嫁给李临淮,常久,你想都别想!你这辈子除了我,你谁都不能嫁!”
“嫁李临淮的事,我确实还没有想过。但我同样也不会再嫁你!我谁也不嫁,我一个人孤老一生,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不满意!你只有嫁给我,我才能满意!不管你有多少错。我都能原谅你。但是你得把你错在哪里说给我听!我要知道,你是迫不得已还是你根本从来就没有把我萧烈放在心上。”
“我不会说。也不会退!其他的,随便你怎么样吧!你只要不与李临淮比剑,怎么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