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果然娶了她,那我才真的是有病!太子爷,我实话对你说,我也不是怕见她,我就是不想见她,这辈子一眼我都不想看见她!”
“啊哈哈哈,真开心!”太子乐得哈哈大笑,“什么叫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就是。叫本太子说啊,你俩就是前世的冤家,我看你家,这辈子是被桑宁眉缠定了。你也别老躲着她呀,等下次她再来了,本太子给你们创造个机会,有本事你把她也用套马索给套了,用铁链也索了,把这口憋了好久的恶气给出了。娶不娶再另说,啊?你要没这本事呢,你也别嫌这嫌那的。你嫌这嫌那,那口恶气也仍旧是憋着。你不娶她,又不肯见她,你说你这口恶气什么时候有机会出?要是本太子,就吹吹打打,把她大红花轿大红盖头娶进家,慢慢的,变着花样,日日折磨。”
“哎哟,太子爷,您可快别说了。我常恒上次就是在您的淫威下没有抗住,干出这种丢人败兴的事。这次,我可说什么也不能听您的了。反正到时候出笑话的是我,看笑话的又是您。您那会儿不是还说了么,您是性情中人,见不得下三滥折磨女人,我这把她娶进门了,再慢慢折磨,那我岂不也成了下三滥?我们常家娶进门的媳妇那都是可心的疼,可没有娶进门慢慢折磨这样的规矩。我可不敢开这个头。”
“不用在本太子面前装好人了。你常恒是什么样的人,本太子一清二楚。哎,对了。咱们先不说你的事了。这常久老也不到,我心里挂记她,要不,你明天带两个人往西边去一趟,接接她,看她到哪里了……我估摸着,她应该到了……”
太子一语未了,薛正和秦振武上来了,见到太子忙先行礼参拜,“太子爷,太后有事,请您马上进宫。”
太子醉了,有些话长,“太后?什么事?难道又要打听本太子跟宇文贞圆房没有?指定是这宇文贞闲得慌,又去太后那里饶舌去了。你俩去代我回复一下太后,就是本太子最近忙于朝中事务,身心俱疲,实在没有精力跟宇文贞圆房,等忙过了一段时间,我把身体好好将养将养,然后再跟太子妃圆房。去吧。”
“太子爷,属下斗胆。太后她老人家好象不是要说这个……”薛正眉眼带笑,抬起了头来。
“哦,这倒意外了,那你说说,太后是要说什么?”
“好像,好像听太后宫里的那些宫女私下议论,说是西去出使的使团要回来了,也就是说常副使要回来了,太后叫您去,好象说这个事……”
“什么?!常久要回来了?!”太子闻言大喜,立马起了身,走到薛正身边,推了他一掌,笑骂道,“你个混小子,跟了爷这么久,说话抓不住个轻重缓急,你说你啊,跟爷白混了。干脆啊,明日你不要吃这碗饭了,跟着宫女们洒扫庭院去。”
常恒叫太子抬脚要走,忙起身跟上,听得太子这么说,忙道,“太子爷,您可别为难小正子了,他家就他一根独苗苗,他娘还指望着他给薛家留后呢,您这叫人家跟宫女洒扫庭院去,这可得先那什么了。这断人香火的事,可不是您这性情中人干的事啊……”
“哦,也是。本太子一向从善如流,既然断人香火的事不能干,那就面壁吧……”
“这个还算仁慈……”
太子和常恒都有三五分醉,一边走一边说着醉话,薛正和秦振武忙起身跟在后面,一溜烟往宫中去了。
太后歪在坐榻上,正在跟宫女闲聊嗑,便见有宫女笑吟吟地走来,“太后,前门传过话来,说太子爷回宫更衣去了,转眼就到。”
“哎呀,你们太子爷今日来得痛快,肯定是你们几个又传了小道消息过去。要不呀,这小祖宗,现在难请得很!你们说,哀家跟他有什么仇,他就这么记恨哀家,往常见他一面,不来个三催四请,总也不到。今天不知道什么风吹顺了,才一请就到了。还知道更个衣,八成又喝了酒,去喝醒酒汤了吧?”
侍女们近前,笑吟吟地给太后捶着腿,替太子辩护,“太后,您老人家一向明察秋毫的,太子爷以前年纪小,从小又是跟在您老人家身边长大的,那跟您呀,可是最近的了,没事总来宫里腻在您老人家身边,便是平时在路上见到我们都要问候您老人家一声的,心里哪一时哪一刻不挂记着您?
便是如今也仍是这样。只是呀,这自从行了加冠礼,太子爷似乎一下子就长大了,行事说话比起从前那是越发得稳重成熟,他的工夫呀花在朝务的比以前那是多了许多,那自然来您这边的工夫就少了些,再说了,太子爷他大婚了,身边还太子妃等一众妃子眼巴巴地盼着,您老人家不是也盼着能早日抱上重孙么,这都是要花费工夫的,您老人家不也是一直老盼着太子爷这样么?太子爷如今真这样了,您老人家竟然感觉失落了?”
太后朗声笑道,“你们呀,也不用帮着你们太子爷哄哀家开心,你们太子爷天天忙什么,哀家还是心里有数的。哀家虽老了,却还没有老糊涂。你们太子爷是比以前懂事了许多,知道把心放在朝务上了,也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心思,这哀家都是很清楚的,哀家也很欣慰。只是其他的时间,他有没有跟他的太子妃在一起,有没有跟他的其他妃子在一起,那可就很难说了。昨日太子妃还来哀家这里哭诉,你们也都听见了,说是自大婚到现在,那小子竟然还没有跟她圆房,且这也不是太子妃第一次来哀家这里哭诉了,你们说,哀家能不心烦么。你们太子爷真是忙到没有工夫过来跟我老人家说会话儿么。不是,他是有那闲工夫,宁愿拉着常恒那小子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