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红星轧钢厂播出一条惊天动地的通报批评。

宣传科广播员于海棠念稿。

“何雨柱同志在近半年来，多次出现违规处分情况，经后勤处劝诫屡教不改。该同志在厂里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

“根据奖惩制度，该同志被处以记大过处分，下放车间劳动改造，给予通报批评，并扣除两个月工资。”

“请各部门引以为戒，端正工作态度，严格遵守厂里的管理规定。”

全厂区都循环响起通报批评。

何雨柱在厂里火了。

黑火黑火的。

每个车间都笑嘻嘻在讨论何师傅的处分。

“够狂的啊，天天顺食堂饭菜。”

“厨子怎么了？厨子就能手脚不干净？”

“太猖狂了！这回听说他还顺了一整条鱼，还是副厂长留下的鱼。”

“哈哈哈，平时他觉得没事儿没事儿，刮点厂里的油水，被举报了，这下傻眼。”

……

大院里，何雨柱彻底傻眼。

扣除两个月工资？

不得返岗？

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么。

更要他老命的是，他被下放的是锻工车间。正是刘海中和叶宏明的那个车间。

刘海中残疾负伤后，并不按下岗处理。60年代厂有分级的政策。一到四级比照退休，五到六级内退。刘海中被通知工伤内退。

内退，就是“离岗退养“，是在单位内部的一种近似退休待遇的办法。办理内退的人员可不在单位工作，但每月可从单位领取一定少量的内退费，等到了退休年龄再办理正式退休。

刘海中的当官梦，黄了！

他现在是居家等退休的残疾人。他空缺的那个位置，等刘光中工作了可以顶，但现在，只能找人顶补。

何雨柱刚好下放到车间劳改，暂时顶补了刘海中的空缺位置。

何雨柱下放车间第一天，他对着“哐当哐当”猛砸的空气锤傻眼。

大吨位重钢。

好家伙！

就是这大东西，搞残废了二大爷。

现在，他竟然要成为空气锤的操作工？

不！

何雨柱全身都在抗拒！

何雨柱倒霉的同时，叶宏明的运气十分好。

叶宏明中午回院子给岳绮罗送菜，他撞见娄晓娥在整理鞋子。

“宏明，你给岳家妹子送菜啊。”

“老太太托我给她买一双43码的鞋，说是她外地亲戚来瞧她了。我也没管她收钱。”

娄晓娥人是挺好，也善良。

聋老太太管她要鞋，她就给买了。

叶宏明知道，原剧里，聋老太太最是一肚皮坏水，她投机倒把私卖全国粮票，把人家12块4毛的价格，偏偏抬高到12块5毛。还叫娄晓娥给她送鞋，编了个外地亲戚来看她，其实，那鞋她是送给何雨柱穿的。

但叶宏明觉得，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聋老太太算计娄晓娥，算计这女人给何雨柱送鞋，还怂恿她给何雨柱生儿子。这些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横竖三年后，娄晓娥又要远赴香江，到时候不会再有瓜葛。

但好巧不巧，这时候一大妈来找叶宏明了。

“宏明啊，老太太早瞧你不在，就托我给你带话，让你买一双43码的老布鞋给她。她老家来亲戚要穿。”

“老太太人也不方便，你就帮帮忙，啊。”

一大妈来给老太太送话了。

她也叫叶宏明给老太太带一双43码的布鞋。

娄晓娥越听越惊奇。

“怎么我买了一双，老太太还叫宏明也买啊？”

“一大妈，老太太老家到底来了几个亲戚？还都是43码的脚？巧不巧？”

一大妈含笑不语。

她当然知道老太太偏心眼，逮着邻居就嚯嚯，能沾点便宜就沾点便宜。

但叶宏明不惯着她们。

叶宏明一语道破。

“叫我买鞋？”

“这鞋，怕不是给老太太家里亲戚买的，而是给柱子哥买的。”

空气安静。

一大妈愣住。

娄晓娥惊呼。

“什么？”

“不可能！”

“我还没管老太太要钱呢！”

这时候，何雨柱从车间回来了。他白天受了一肚皮气，也没脸去食堂打饭，最烦刘岚胖子用那种眼神瞧他。

何雨柱准备回大院吃饭，好巧不巧，这时候娄晓娥看见何雨柱脚的布鞋。

娄晓娥尖叫。

“呀！这不是我给老太太买的布鞋么，怎么到傻柱你脚了？”

何雨柱理亏，但他能喷。

“胡说！你张嘴说你买，就是你买的？这明明是我自个买的。”

娄晓娥气得颤抖。

“好你个傻柱！敢穿我买的布鞋？把鞋给我脱了！我扔了也不给你穿！”

何雨柱还嘚瑟呢，满嘴跑火车。

这时候叶宏明对他道。

“柱子哥，空气锤用着顺手么。”

“车间又新来了一批大设备，要不要我带你练练手？”

何雨柱脸色大变。

他刚才的嘚瑟劲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