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秀梅脚步很重,猛地闯进了住院部的前厅,她发丝凌乱、六神无主,手里紧紧攥着饭盒与水壶。
从护士台旁匆匆经过,跌撞的向女儿病房跑去。
她的神情、动作,引得了护士台两位护士的注意,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目光一直跟随在罗秀梅的身后,直到后者消失在视线里。
“罗阿姨,真是不容易。”
胖些的女护士叹了口气,说道。
“我听外科的李医生说,她那闺女可能就这个把月的时间了,医生们的意思是,让罗阿姨把闺女接回去,最后过几天安生日子,不要再折腾了,但是罗阿姨不愿意啊!”
瘦些的护士,接口应道。
话罢,两人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在医院这个地方,虽说见惯了生生死死,但依旧会为许多的人或事感到哀伤。
…
“出院!”
“出院!”
罗秀梅口中连连念道。
她推开房门,快步走到女儿的座位前,对女儿说道:
“琳琳,我们出院!”
十七岁的高三女孩李君琳,迎向了母亲罗秀梅果决的眼神,没有问什么,只把手里的书合,重重点头:
“嗯!”
干净利落的收拾,短时间收拾不了的就全部丢弃。
“琳琳,你在这等妈一会,妈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罗秀梅,又道。
她攥着手,快步往办理出院的机器走去——
踏在长长的廊道里,嗅着医院内消毒水的味道,方才那神秘青年人的话语,在耳边不断响起:
“代价?”
轻声的反问。
“我救了你女儿,你女儿此后的人生,便需要为我而工作。”
…
十几分钟后,罗秀梅推着女儿的轮椅,从医院匆匆走出。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和司机师傅一起吃力的把女儿抱了座椅。
车内。
母亲紧紧的握住女儿的手。
李君琳能够感受到母亲身子在颤抖,她借着暗淡的灯光细细的打量母亲…也没看多久,眼圈突然一红,眼泪水止不住的涌出。她才发现,原来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母亲竟像是老了数十岁,分明才三十多的年纪,可看去却比五十岁还苍老。
吸溜了一下鼻子。
转过脑袋,李君琳看着车窗外,她不知道这出租车是驶向什么地方,但她不准备去问。窗外,昏黄路灯下,一栋栋建筑、一辆辆车子在眼中后退,她没有察觉到,一粒粒的眼泪水顺着眼角、脸颊滚落。
…
在中海市近郊下了车。
于昏暗中。
罗秀梅推着女儿的轮椅一直又走了好几公里,她停在了一扇铁门前,在嘎吱声中,铁门缓缓打开,于昏黄的灯光映照下,她望见了在医院里曾遇见的那位神秘男人。
畏惧!
但更多的…是希冀!
“请进吧。”
陆平打量着眼前的母女,他侧过身子,沉声说道。
在救治这女孩前,他向罗秀梅提出的报酬是——这女孩的人生!这一个要求,更多的是为了标记,他出手的重要性,代表着的是生命!亦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保证罗秀梅对自己的维护与信仰……
…
青砖小楼,一层东侧。
那一间房间,早已经被陆平改造成了临时的手术室。此刻,十七岁的女孩李君琳已经躺在了简易的手术床,专用的无影灯垂落而下。
女孩李君琳面色苍白,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她才意识到自己即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她撑起身子,透过房门的玻璃望见了母亲的脸庞…嘴唇张了张,她又躺了下去。
“你不用这么紧张的。”
正在准备一些东西。
换了外科手术服,戴着口罩、金丝边眼镜的陆平转过了身子,他一眼就看出了李君琳的想法,于是平静的说道。
“睡一会吧,等你醒来,一切的病痛都已经离你远去。”
又道。
同时,一管淡蓝色的液体,被陆平干净利落的注射进了李君琳的静脉中。
李君琳眼中的光芒渐渐变暗,很快整个人陷入无尽的黑暗里。
…
“好久没有手术了。”
陆平站在手术台前,看向手术床的女孩,他身体在兴奋、雀跃。这并不知是一场手术,还同时是他对果实能力的进一步测试!是将实验对象,真正的从动物,推进向人体!
“开始吧…”
低语了一声。
陆平抬起右手,张开手掌,白色台风状漩涡一如既往的荡起:
“ROOM-屠宰场!”
在这一片空间中,当握手术刀的刹那,陆平只觉得…自己就是造物主!就是神!
对于手术,他拥有一切的把握!
…
陆平看向李君琳已经剃了干净的头皮,一道最完美的弧线在其眼中浮现,紧跟着,手术刀的刀刃顺着那虚拟的弧线落下。
‘嘶——’
手术刀的刀刃有着不可思议的锋利效果。
只随着刀刃的经过,惊悚的景象呈现,那是向两侧退去的的头皮…刀刃再深入一些,是被切断的头骨…
展露而出的,是头颅内的大脑、细胞、神经…
“艺术!”
“这是造物主的艺术!”
陆平眼眸冒光,他太兴奋了,口中连连的低语道。
“这个是间脑、中脑、后脑…”
“这个是脑干网状结构…”
陆平细细的看过。
…
临时手术室外。
母亲罗秀梅看着这一幕,她一屁股坐在了地,皮肤冒出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神?!”
“魔?!”
罗秀梅心脏重重的跳动。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手下的刀刃划破人体的皮肤、骨骼…却连血液都不会流出?甚至于,那脑干的细胞依旧在跳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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