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赵国的公子,你们都惧我如虎,见了老虎焉能不跑!”公子迁正色说道。
“我看不是赵人惧你如虎,而是你就是一个纯粹的虎比,赵人看你恶心才逃的吧!”秦风嘲笑道。
公子迁勃然大怒:“好一个低贱的百姓,竟然骂本公子是个虎比,我他妈的杀了你!”
噌~~
一声宝剑出鞘声。
陡然间,公子迁抽出腰际的随身宝剑,向前再一催马,斜剑就向秦风斩了过去。
“找死!”秦风一声冷哼。
手中木马牛立刻出手。
宝剑出鞘,虚空一斩,白光划过,瞬间归鞘,一套动作完成就在眨眼之间。
随即。
当啷一声。
公子迁的宝剑断成两节,剑身摔落在地,他手中仅剩下了一节剑把。
“嘶,这是怎么回事?”
秦风的动作实在太快,公子迁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愣愣的惊在当场。
他吃惊的看着面前,感觉秦风就在他面前变了一个戏法,宝剑就成了一个剑把。
“你逗我玩吧?”公子迁脱口说了一句。
话音方落。
噗~~
一道血光喷出,四处飞溅,满满溅了公子迁一脸。
腥臭的血液顺着脸颊而下,流入了他的口中,引的公子迁作呕。
“啊……”公子迁口中狂吐。
他还没看清鲜血从何处喷出。
紧随而至,咚的一声,一颗血淋淋的马头跌落在地。
紧接着,他的马匹向前一俯,轰然倒下。
“嗷~~”
公子迁一声惨叫,他与座下马匹一同倒下,一条腿被马肚压在了身下。
“痛煞我也~~”
“郭开,你这个狗东西,快救我~~”
......
听着公子迁的嚎叫,国相郭开当即跃下马来,带着一群护卫去救公子迁。
公子迁撕心裂肺痛叫,刚一传出去,让四下逃命的百姓顿住身形。
他们当即驻足回望。
身后面,那一副场景,让他们惊呆了。
“公子迁的剑被斩断了~”
“公子迁的马匹被砍下了头~”
“公子迁倒在了马匹之下~”
......
“秦风是疯了吗?他怎么敢断公子迁的剑,敢斩公子迁的马?”
“他可是下一任的赵国大王!”
所有的百姓都震在当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今天他们看到的秦风,简简直惊瞎了他们的眼睛。
他的所为,是一个寻常百姓所能做出,又敢做出的事情吗?
不会,决然不会!
断赵国公子的剑,斩赵国公子的马,这是什么罪过!
妄同欺君,杀身灭族,诛杀全家。
......
看着面前的场景,站在秦风身后的阿房女,也深深的陷入了震撼中。
这还是那位与自己只拜堂、未洞房的布衣少年吗?
几日前,爹爹无礼的将她从秦风身边带走,秦风未有只言片语。
让人觉得,他是布衣身份的无奈,是家境寒酸的窘迫,是向蛮横世道的示弱。
当时,阿房女心中有几分酸楚,为当时的秦风心中生出几分同情。
但是,现在这个世道乱糟糟的,整天不是打仗,就是征兵,百姓的性命如同草芥,只有被强征横敛、肆意践踏的命运。
同情,不值一钱,甚至还不如一粒粮食来的实在。
但是,今天的秦风,不再是那名弱小的布衣草芥,不再是被命运捉弄的弱小。
他手持三尺木马牛,剑锋一指,喋血无情。
掌固下人,横杀剑奴,狂辱赵王公子……
他还能做出什么,阿房女不知道。
现在,她只知道和她拜堂成亲的这个布衣少年,不再是那个凡凡少年。
在这个乱世之中,他有人龙之姿。
也许,昨日他配不自己,或许从现在开始,她将配不面前这个少年。
这时候,公子迁被郭开一众人从马身下救出,好在运气好,没有被压断,只是腿部有些发瘸。
疼痛过后,他取出一块方巾,将面的马血擦净。
然后,他带着郭开众人,再次来到了秦风面前。
不过,这次他没有站在最前面,而是站在了中间,身前有数名护卫保护。
“郭开,你去问他,他到底是谁?本公子,不,老子要灭他全族!”
公子迁滔天的怒意,一泻而出。
郭开领命前,隔着两个护卫,向着秦风大喊道:“你……你姓甚名谁,敢不敢报名来?”
秦风冷冷一笑:“听好了,我姓秦名风,你家秦爷爷是也!”
“秦风……”
听到这个名字,公子迁与郭开顿然一惊。
二人相视一望:“好熟悉的名字!”
“夏家医馆,阿房女......”
陡然间,郭开想了起来,连声向着公子迁道:“公子,秦风不是你为他赐婚阿房女的那个布衣白身吗?”
“啊,竟然是他!”
公子迁瞬间想了起来。
他的脑袋被赵王扔的书简开了瓢,不就是因为他吗。
“秦风啊秦风,原来是你!”
公子迁立刻气不打一出来。
知晓秦风的身份,他也忘记了方才劈马断剑的恐惧,当即冲出了护卫的包围,来到了秦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