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体型给了罗思媛足够的安全感,同时也不会让她觉得害怕。
因着前世张强对她做的事,罗思媛下意识地对身材健壮的男人产生恐惧。
张强那样普通的男人都可以随意折磨她,这样健壮的男人岂不是动动手指就能把她掀翻在地?
“没事。”她闷声道,“就是想着要怎么赚钱。”
“怎么,家里的钱不够了?”
罗思媛摇头:“不是。”
“那你想好要怎么赚钱了吗?”
罗思媛再次摇头:“没有。”
她脑袋空空,根本没有一点头绪。此时她才发现,自己虽说重活了一世,却比别人强不了多少,那一世,真是活进狗肚子里去了,一点本事也没学到。
但她又极想要那个奖励,这个奖励是目前看来最为实用的一个奖励。
不管这个设计技能是什么方面的,衣服鞋子或是包包,哪怕是建筑园林都可以。这几年刚开始改革开放,能挣到钱的人会越来越多,相应的,对美的需求也会越来越强烈。
其实已经开始有人追求时尚和不同。但因着内地的特殊情况,不管是服装品牌或是建筑,多是模仿港台海外。这个情况要持续许多年,内地才会出现自己独有的审美设计,若是她能得这个奖励,就走在了许多人的前面!
“要不你帮我想想。”罗思媛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林怀瑾,“怎么能快点挣到钱?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吧?”
林怀瑾再次问:“你想要什么?”
罗思媛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我想要台缝纫机。”
“那就买吧。”林怀瑾很是大方,“我上次交给你的钱应该够了,若是不够,等过两日我再拿回来些。你不用这么辛苦。”
“不行!”罗思媛皱着脸,焦急地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你的生意要先瞒着外人。我还是自己想办法挣钱吧,而且,除了缝纫机,我听说还有一种电视机?我那么多想要的,总不能都靠你。”
“靠我又何妨?”林怀瑾垂眸看着怀中的女人,“我是你的丈夫,理应给你靠的。”
罗思媛急的拍了林怀瑾的胸膛两下:“我不管,我就要自己挣钱!”
“哎哟。”林怀瑾痛叫一声,捂着胸口,表情痛苦,“你好狠啊!我给你钱你还要打我!”
“怎么了?打疼了?”以为自己下手太重了,罗思媛急切地要扒他的衣服看,懊悔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怀瑾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把握住罗思媛的手,拉到自己唇边轻轻吻了吻:“哄你玩的,我没事。”
罗思媛瞬间瞪大了眼,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她像是一只怔愣住的小猫儿,瞪大眼满脸懵懵的疑惑表情,林怀瑾笑出声来:“我没事。”
罗思媛这才回过神,怎么也没想到一直正经严肃的林怀瑾竟然会跟自己开这种玩笑!抬手又锤了林怀瑾两下,虽然是假的,她还是下意识地放轻了力道,娇声抱怨:“你真讨厌!”
林怀瑾笑着揉了揉胸口:“我知道错了。你等我想想有什么好法子……”
他愿意帮自己想法子,罗思媛就不敢再闹了,期盼地看着林怀瑾,盼着他能想出个可行的法子来。
别说,最后还真让林怀瑾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法子!
……
在家休息了一天,次日两人就要继续出摊做生意。
应林怀瑾的要求,罗思媛做了不少蛋糕,比着上一次的要小了许多,和后世的纸杯蛋糕差不多。不过她他们用牛奶和鸡蛋做了奶油出来,一个上面点了一小点儿,当做是点缀,也提升口味。
简单是简单,但挺好看的,关键是新奇。
蛋糕放在干净的饼干盒里,以免路上晃悠的不好看了。
两人赶了驴车到了县城,依然是老地方,林怀瑾帮罗思媛把东西都摆放好,拿着饼干盒,道:“我去去就来。”
“好。”罗思媛知道他是要去帮自己谈生意,眼睛亮亮的冲着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放心吧!”
“放心,一定没问题。”
就算有问题他也会谈到没问题!
就算是为了她这样双眸晶亮的模样,为了她大冷的天还出门摆摊,只为了让两人的日子好过些,为了帮他掩饰那些不能见人的生意。
林怀瑾照样先换了衣服,去大院见过张全全,然后又去了一家国营饭店。
因着衣服又换了回来,现在他身上的衣服并不算好,也就比村里人看起来整洁一些。服务员看了一眼,就转头继续闲聊去了,一副完全不想搭理这乡巴佬的样子。
林怀瑾环视了大堂一圈,见几个服务员都是这个态度,眉头皱了起来。
这样的服务态度,生意能好到哪儿去?
“你。”一个服务员见林怀瑾还不走,抬了抬下巴,问,“你有什么事儿?”
“你们经理哪?我要见你们经理。”
服务员不耐烦地说:“你当我们经理是大白菜,你想见就见啊?没事儿就赶紧出去,你吃得起我们这儿的饭吗?”
林怀瑾面色更冷:“我要见你们经理。”
“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啊?”服务员更加不耐,上前就要把林怀瑾推出去,“这儿不是你这种……”
“怎么回事?”一个男声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吵什么?”
服务员转头,表情立刻恭敬有礼:“张主任,是不是打扰到您了?没什么事儿,就是有个找茬的,我这就把他打发出去。”
“我是来谈生意的。”林怀瑾举了举手中的饼干盒子,勉强忍下心头的那口闷气,“并不是来找茬的。”
“谈生意?”这位张主任很是好奇,“什么生意,拿出来我看看。”
林怀瑾打开饼干盒子,让他看里面的蛋糕:“这是我夫人做的,蛋糕。我们这里还没有,我想饭店可能会对这个有兴趣。”
饭店有没有兴趣暂且不知,但张主任对这个很感兴趣,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我能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