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旁的悟空伸手挡住了飞射而来的长矛,叮的一声歪射向其他地方,而猪妖曾志则安然无恙。
猪妖被吓得脸色煞白,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泪水在他的眼角酝酿,如走马灯般纷杂的思绪俨然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支棱点,有你孙爷爷护着你呢。”孙悟空笑骂道。
玄奘赞赏地点点头,落下一句,“悟空,曾志就交由你护卫了”,便朝那道门弟子冲去。
“好嘞!”悟空欣然应道。
金色的火焰扑面而来,整片区域变为一片金红色,整片火域之中充斥着强烈的灼烧气息。
玄奘抬起手掌,掌心中出现一轮金色的太阳,太阳表层泛着澹澹的金光,太阳的温度高达数千摄氏度。
地煞神通玄奘已经登峰造极!
太阳一击打向扑面而来的火焰神鸟,火焰神鸟在太阳之下消失殆尽,化为无数的金红色火星消失在空气之中。
随即太阳散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向着前方轰去,整个火焰区域被白色光辉笼罩,白光消失在空气之中。
玄奘继续迈步,向着前方走去。
这时候,一阵阵尖锐的破空之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一道道金红色的流光向着他射来,一时间他的前方到处都是箭雨,密集如同蝗虫般。
玄奘不闪不避,右臂微微挥舞一下,一道金色的太阳凭空出现在身旁。
太阳表层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向着四面八方飞速扩散,将所有射向他的流光全都挡住。
流光在接触到金色的太阳后,全都在瞬间融入太阳表面的金色光芒,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道门弟子躲闪不及,心中呜咽一声,吾命休矣!
却没想到预想而来的高温没有来到,反而是玄奘温柔的大手将他法力封禁。
“道友,我们和和气气地谈谈吧。”虽然这么说,但玄奘的表情可不算好看。
道门弟子闷哼一声,虽然不大乐意,但也只有忍下声来。
玄奘幽幽地看着他,“我也不说什么住手,人性本善的大话,你们既然选择了这么做,我相信其中的是非错对都是理顺了的,奉劝毫无意义。因此我的问题是,你该如何自封自身修为来赢得我的信任呢?”
道门弟子冷笑一声,“全凭长老权定,想来今后‘斩秽门’必有大谢。”
闻言,一直按捺不动的孙悟空顿时动了火气,“呔,你这屠夫真当是嚣张,真以为我不敢招惹你们了?‘斩秽门’是什么三流九教,你孙爷爷我在道上混时,那怕是还在娘胎里嘤嘤啼哭呢!”
玄奘回头严厉地盯了猴子一眼,“悟空,不得无礼!勿因他人作恶而牵动自身,时刻保持冷静,事后利益来往才是重点!”
“是,是,师傅说的是。”
说完,他又重新看向道门弟子,“呵,这么快就把底牌甩到牌桌上,怕就是怕了,非要装模作样,给自己赢个英勇无畏的名声,我该说你勇武,还是愚昧?
“不过这都没关系了,你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给我好好的睡着吧!”
默念几声咒文,玄奘施展秘法将道门弟子的修为封印住,又将人打晕,然后嘱咐孙悟空把人看好。他与悟空在村庄中将被屠的几人好生安葬住后,便带着曾志马不停蹄地赶往高老庄,生怕迟则生变,他不想再看到有凡人因如此原因遭人屠杀了。
来到高老庄时,已是黄昏,四周静谧幽然,沉寂着一种忧伤。
玄奘和悟空携着道门弟子和猪妖飞至庄园外,此番异象无疑被庄园中许多人注意到,毕竟天边黑点愈发扩大,乃至显现出四人身影,如此情景,以往是鲜有见到的,于是很快就有人迎向玄奘。
对方是一个有些矍铄的中年人,虽是猪头,但背挺着,看上去不卑不亢,眼中的精气清晰可见,让人不经忘记他倒是个猪头人身样。他向玄奘等人抱拳行礼,诧然地看向曾志和那斩秽门弟子,“道长,在下是高老庄村长的管家,这番是……?”
玄奘同样以礼回敬,悟空也学着装模作样地做着。
“我与我弟子,”它指向猴子,“途经此地,想要问路时,便见到这位小友,我们得知了福陵山只进不出的奥秘,便托他去往高老庄。途中我们见此人在村庄中造杀戮,便出手阻止,随后便来往此地,想要借宿一晚。”
一抹惊讶在管家眼中一闪而过“这……自然是可以的,道长快快请进!”
他清楚玄奘口中所言多少有些隐瞒,比如福陵山早有名声,怎么会有人途经此处,又比如为何非要借住高老庄,如此等等。但眼下至少就曾志的反应来看,玄奘所言非虚,虽然他们也不大喜欢那猪刚鬣,但此地依旧是受庇护的,他倒是不怕玄奘做什么动静,他将人迎进高老庄也方便准备。
在管家的安置下,师徒二人在两间客房下简单地放下行李,而白龙马则是被当作普通马匹被带进了马槽。
没过多久,高老庄庄主来到,他邀二人一同进餐,又聊了些二人的一些信息,其中不少刺探,最后歪歪绕绕了许久,才问道:“玄奘道长来到高老庄是来见猪刚鬣的是吧?”
玄奘点点头,“正是。”
庄主问道:“猪刚鬣臭名昭着,道长为何想要与他见上一面?”
“我听闻诅咒是由猪刚鬣而生的,而我们自有些手段,所以想帮你们解难。”
庄主苦口婆心地劝说道:“道长听我一句劝,离这猪刚鬣越远越好,他可是这猪头人身诅咒的源泉。往来多少年,无数道士、高僧都来过此处想要破解诅咒,可你知最后都发生了什么吗?”
玄奘摇摇头,但他大抵也猜得到。
庄主露出恸哭的表情,“他们都被困于这大阵之中,变身猪妖,懊悔一生。这猪刚鬣不仅对此无所作为,不予帮助,还每每强求我们把孕妇带至他的洞府中生育,回来的孕妇皆是痛哭,哀嚎于自己的贞洁被玷污,我们无法反抗,无可奈何。”
玄奘摇摇头,“我想其中定有隐情,若是真因猪刚鬣才生出猪孩,又怎会有人安心住在他那洞府周围,非本地住户又怎会变成猪头人身之人,此间种种,尚需探查,猪道长是在破除诅咒也说不一定。”
说到最后,庄主脸色铁青,留下一句,“既然如此,道长好自为之吧”便匆匆离去。
玄奘看向庄主,闪烁着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