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立东再次举起双手。
“沙警官,那这个东西什么时候给我解开?”
沙展叼着烟,拿出钥匙,解开了手铐。
“出去吧,靓坤是真的喜欢你这小子,他安排了人在外面保释你呢!”
左立东活动了幡手腕,等他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
没有进班房,没有多余的审讯。
仅仅是沙展要求他在靓坤手下做卧底。
走出警署大门,靓坤手下的头马阿强已经在一辆车旁边等着他了。
看到左立东走了出来,急忙拉开车门,招呼到。
“来来来,这里边来,坤哥在等你呢!”
左立东跟着他了车,不到二十分钟,车在一个小巷子口停了下来。
从巷子进去,一楼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茶餐厅,而二楼则是一个字花档的暗场。
靓坤正在自己旗下的字花档的二楼玩梭哈。
“坤哥,人带回来了。”
阿强走到靓坤面前,靓坤此时正在全神贯注的搓着一张牌。
看到阿强过来了,急忙做了个噤声动作。
“吗的关键时候搅什么局?这把不算!”
靓坤气急败坏的把牌扔在桌子,一圈和他玩牌的皆是他手下的马仔,哪个敢多说句什么。
放下手中的牌,靓坤回过头来,对着左立东招了招手。
“出来了?过来,白天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左立东笑了笑:“坤哥,我愿意跟着你!”
“哈哈!聪明!”
靓坤指了指左立东,点了点头道:“先跟着阿强吧,要做什么他会交代你的,来,我们接着玩。”
一圈的小弟已经在靓坤这多多少少输了几千块了,和靓坤玩牌,不让他赢自己是别想开溜的。
就这,靓坤还在嘟囔着和这群后生仔玩的没意思。
阿强听到靓坤的吩咐,抓了抓脑袋。
“坤哥,要我安排他做事,我看这小子身材长相都挺棒的,要不要安排他去做个咸湿片男主角试试啊?”
靓坤嘴里叼着烟,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了阿强。
“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蠢了?一拳干翻沙蜢的人,你让他去拍咸湿片?”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最近拍咸湿片的男主角,尽量多给我找一些老的丑的,给他们换换口味。”
“是坤哥,一切都按你说的办。”
说完阿强便拉着左立东出门了。
平常靓坤在自己场子里打牌,最喜欢拉着的就是他。
每次不输个两三千的根本不会让他走。
今天因为左立东的原因幸免于难,他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分钟。
来到一楼,阿强吩咐人来了几分点心。
又对左立东问道:“饿不饿啊?想吃点什么?”
左立东点了点头:“强哥,炒个牛河算了吧。”
“哎,炒个牛河,快点的!”
招呼完店里的伙计,阿强又咬开了两瓶啤酒,给左立东倒一杯。
“听坤哥的意思,他是想让你跟着我去看场子,是和东星那边搭界的场子!怎么样,怕不怕啊。”
“呵呵!”左立东冷笑一声。
“强哥,怕不怕我不知道,我就问你手底下有人敢把刀架在沙蜢脖子的人?”
阿强愣住了,旋即也跟着笑了笑:“也是,你是猛人啊!旺角好久没见过你这样的猛人了。对了,有个事忘记和你说了。”
“什么事?”
“你中午不是被条子给带走了吗,下午三点的时候沙蜢就派人回来寻仇了,因为你不在,他们把八喜饭店给砸了,还把你那个同乡给抓走了。”
左立东右眼猛地一跳,他知道沙蜢会回来报仇,但万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他们抓走了刘东宝?”左立东急切的问道。
“是的,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左立东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攥紧,他的心情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刘东宝再怎么说,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熟悉的人,也是第一个向自己伸出援手的人。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左立东连烟钱都是刘东宝给的。
他们两是一种人,漂泊在异乡,无依无靠。
在这个大圈仔备受其实的地方,刘东宝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是想安安分分攒一点钱回老家修房子。
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遭遇不幸,左立东觉得自己心里这一关说什么也过不去。
“强哥,你这有枪吗?”
阿强听到这话,几乎跳了起来。
“干嘛?你想干什么?”
左立东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沙蜢迟早要来找我的,我要先做掉他。”
“草,看不出来呢还真有种!”
阿强难以置信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冷峻的男人,他的面色平静,仿佛说着要干掉沙蜢,和剖开一条鱼没有什么区别一样。
“枪是不可能给你的,你现在没资格。人我也不可能给你!”
“我现在劝你最好不要去惹东星的人,坤哥眼下有别的计划,不想找来别的麻烦,懂吗?”
左立东站起身来,四下打量了一番,拿起果盘的一把水果刀。
“那你告诉我沙蜢现在在哪,我自己去!”
“沙蜢就在旺角新胜大楼,你一个人去,开什么玩笑?你当你是哪吒啊?三头六臂?”
阿强不屑的揶揄道,在他看来,这个人身手确实不错,毕竟能干翻沙蜢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但要是说左立东要一个人去把沙蜢的场子给扬了,他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只要不是神经病,谁会干这样的蠢事,所以左立东说这话,他权当是在意气用事,根本没放在心。
只不过他看着左立东扬长而去的背影后,他忽然发现这个人好像不是在说着玩玩。
“卧槽!”
阿强赶紧从桌子跳了起来,往楼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