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坤哥!左立东那小子去新胜那边了!”
靓坤正在骂骂咧咧的收钱,听到阿强的叫唤,颇不耐烦的把钱往桌一摔。
“叼距老母,你他吗有完没完?”
“不是啊坤哥,我是说左立东跑到新胜那边,去找沙蜢去了!”
“你说什么?他一个人去的?”
靓坤有些惊讶,赶紧起身,抓起阿强的肩膀瞪大眼睛问道。
阿强不敢怠慢,赶紧说道:“是的!”
“丢雷螺母!这可是我花了两千块保出来的,你怎么不给我拦住他?!”
靓坤气急,他也没想到这个左立东有这个胆,敢一个人去沙蜢的堂口。
“坤哥,他那身手我哪拦得住啊!要不要叫人去帮他?”
靓坤气急,扭了扭脖子。
“赶紧给我找几个人,去把他给我逮回来,现在不是和东星起冲突的时候!”
“要是找不到他呢?”
“找不到你就别回来了!块去!”
阿强哪里敢怠慢,急急忙忙下楼,点几个人手便追了出去。
新胜大楼,一家桑拿馆的浴场内。
沙蜢正一脸痛苦的躺在浴池之中,他的胸口仿佛被塞进了一个秤砣一样,一呼吸便会伴随着一阵急促的疼痛。
正是如此,他的心中愈发愤怒。
看着被铁链吊在他面前,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刘东宝,沙蜢心中的怒火在不断的燃烧。
“我一定要抓到你,折磨的你求死不能,求死不得!”
沙蜢恶狠狠的嘀咕道,招呼来身旁的马仔。
“大头,打听清楚了没,那小子多久出来?”
大头走到浴池边,道:“沙蜢哥,那小子已经出来了,只不过一出来就被靓坤的人给接走了。”
沙蜢一扭头,往池边吐了口口水,大头慌忙躲避,生怕他吐在自己身。
“看来靓坤是铁了心要保他了?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一定要把那小子给我抓回来!”
大头点了点头,指着吊在天花板下的刘东宝。
“沙蜢哥,这个人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听说他和那小子的关系不错啊!”
沙蜢脸流露出一丝阴狠的表情,道:“老鼠有几天没喂了吧?今天先把他的左脚喂老鼠!”
刘东宝此时已经被打得气若游丝,他朦胧的双眼根本看不清眼下的事物。
耳边也一直在不断的轰鸣,他感觉自己就要失去了知觉一般。
恍惚之间,他迷迷糊糊的看到了有人提着一个麻袋来到了自己跟前。
沙蜢狞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正是他那让港岛社团闻风丧胆的刑——麻袋老鼠。
大头提着一个麻袋,里面满是四处乱窜,饿了几天吱吱直叫的老鼠。
平常沙蜢手底下的人,但凡有敢背叛的,临阵脱逃的,被逮着了就必须过他麻袋老鼠这一关。
这一关,给人带来的心里恐惧极其浓重。
先不说熬不熬得住,大活人的手脚放入这样一个麻袋中,感觉里头肮脏的硕鼠在疯狂的啃噬着自己的骨肉。
抛开疼痛感不说,那种精神的折磨,已经足以让一个人崩溃掉。
大头冷笑一声,解开麻袋,吩咐两个小弟脱掉刘东宝的鞋袜,把他的脚伸进麻袋,死死的捂住出口。
吱吱吱!
随着刘东宝的脚放入进去,里面的老鼠明显的暴动了起来,但见麻袋疯狂在大头的手中摇晃,沙蜢脸的狞笑愈盛。
刘东宝此时正处于半昏迷状态,当他的脚伸进去的时候,他的脸先是浮现出一丝迷茫。
不多时,痛苦的表情便占据了整个脸庞。
“啊——!!”
一丝撕心裂肺的哀嚎瞬间响彻了整个浴场,沙蜢颇为享受的闭了眼睛,大喊一声yes!
他拼命的扬起浴池里边的水花,一边放肆的大笑着。
仿佛刘东宝此时有多痛苦,他就有多高兴一样。
麻袋里,淅淅沥沥的血水渗透底部,低落在地板。
刘东宝在束缚他双手的铁索下方拼命挣扎,奈何几个马仔将他死死的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左立东已经来到了新胜楼下。
他是打计程车过来的,时间刻不容缓,他紧跟着走到了一家KTV的门口。
门童见有客人来了,赶紧迎了出来。
左立东面色凝重,直接向门童问道。
“你好,我是来向沙蜢哥补交茶水费的,请问一下沙蜢哥现在在哪?”
新胜这一块,大抵是沙蜢看的场子,这些人对沙蜢都很熟。
门童倒是非常的有礼貌,还是为左立东递来一杯凉茶。
“沙蜢哥现在应该在芬兰城浴场里边泡澡吧,你出门右拐,第二个门面三楼就能找到他了。”
左立东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谢谢你啊靓仔!”
随后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