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章 验尸(1 / 1)第三个局外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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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审查员随同范德林特警长以及几个警员一同去杂物间搬运陈年积累的书信。

图纸则是暂时先放在客厅保存。

而亚诺一行人首先前往卡斯里安府主宅正门看了看——也就是皮埃尔·杜门被倒吊的地方,那里有一位警员负责看守现场,还有另两位警员还在重复着早已重复多次的搜查工作。

除了在倒吊的地方略微发现了部分滴落状血迹之外,别的地方,诸如庭院的过道零星能够发现部分血迹,但根据这极其渺小的血迹从中得出线索的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接着他们一行人又穿过庭院,前往佣人楼。

在庭院行走的途中,他们简短地交流了一会。

“管家有问题?”霍华德率先提问。

“没有,我到卡斯里安府后能力一次都没回应,”亚诺摇头否决,他接着说道,“顺便一提,我感觉我已经快到‘阈值’了,掘秘人能力大概在短时间内没法用了。”

“这样啊……我们接下来打算用‘死亡司南’寻找尸源?”霍华德接续提问道。

“对,”亚诺回话道,他瞥了眼丁白曙,没等他开口提问,直接给他解释道,“我解释一下两件禁物的作用吧。”

“死亡司南外观像个普通的指南针,不过不同于普通的指南针,它下方连接一块弹簧夹子,只要把死者生前的随身物品夹在夹子上,指南针就会导向死者最后的葬身之处。”

“至于虚影之剑,外观看起来像一柄短剑,握住后能够在原地创造一道持剑人的幻影,这个幻影可以被持剑人驱使,而持剑人本身会进入一种隐匿状态。”

“我不建议普通人随便接触这些禁物,尤其是‘虚影之剑’,普通人即使是握着剑柄都有可能会被划伤,是的,被剑柄划伤,被光滑无棱的剑柄划伤,听起来或许难以置信,但是事实确实如此,以前我还是预备调查员的时候,手贱了一回,结果就是满手血痕,好歹没留疤。”

丁白曙点头表示理解,他很清楚亚诺想要表达着重点——别手贱。

接着在平静无言地前行中,他的目光放在了逐渐接近的佣人楼上。

佣人楼墙面铺设着结实干净的砖瓦,建筑格调与主宅相近,庭院道路两旁的修剪着干净整洁的灌木,灌木后则是栽培着观赏用花朵,在温和秋风吹拂之下,秋暮花群的芬芳与色彩满溢而出。

可惜没人有兴致欣赏这一幕。

佣人楼进门左侧是上二楼的楼梯,向前则是过道,正当他们边扫视佣人楼的摆设,边往过道里头走的时候,一位身着黑色制服的男子从一间房门走出,向着亚诺一行人靠近。

他的样貌均称,身材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

不过丁白曙注意到他左手食指带着一枚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不起眼的铜色戒指,看来他就是那梅森·福斯尼尔,而他手上戴的戒指,应该就是先前提到过的“舞夜人戒指”。

靠近后,他目光扫视众人,接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没有废话,直接说道:

“该听的我都听到了,跟我来吧。”

众人跟着他进入暂时被当做停尸房的房间里。

在过程中梅森还补充了几处之前交谈中他们缺漏掉的情报。

例如“昨天夜里,希安菲尔德与亚克里恩两位审查员已经用过洞察明灯对皮埃尔·杜门尸体进行检验,接着他们以同样的办法对杜门被倒吊的地方进行检验,然而都没有发现‘蓝色痕迹’。”

“其次自己是今天早上五点左右被部里叫过来负责监控卡斯里安府,提防出现其他意外,也就是说在十月十号之前,卡斯里安府只有希安菲尔德与亚克里恩两位审查员。”

在交谈结束后,他们正好踏入房间。

房间不大,原本放在墙边的床则是被搬运到了正中央,而皮埃尔·杜门的尸体平整地摆放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块白色裹尸布,因此看不清尸体的具体容貌。

杜门身上的沾血常服则是被脱下来,平整地摊在了从其他房间搬运过来的书桌上。

而床旁边的三角木凳上坐着一位穿着白色解剖服,带着圆框眼镜的年轻男法医,外观素净,一副文弱书生模样。

他此刻疾笔书写着什么。

见到众人进来,他放下本子停止书写,温和地打招呼:

“诸位先生女士们好,我叫霍林·多森赫尔斯,你们可以叫我霍林医生,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能简单地报告一下验尸成果吗?”亚诺如此说道,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杜门的尸体上。

“没有问题,”霍林医生扶了扶镜框,说道,“首先死者脚上有明显勒痕,尸斑很浅,多集中在尸体的脸部、上腹部和上肢末端,毫无疑问是倒吊造成的

“其次尸体整体皮肤泛白,结合死者衣服上的大量血迹,显然死者有过大量失血,在尸体背部有多处大约直径为三毫米,深约四、六厘米的刀刃状创口

“这些创口基本上直来直入地垂直于死者背部,可见此刻被害人已经没有反抗能力,如果有反抗能力的话,那么创口的角度显然不会这么统一。

“第三点就比较有趣了,我验尸的时候,注意到这些创口上都撒满着某种未知粉末,配合局部超生反应,这些粉末达成了结痂止血的效果,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庭院过道上基本上没有留下被害人的血迹。”

“再结合昨天的时间来看,我推测致死伤并不是倒吊导致的头部血管破裂,而是背部多处创口造成的大量失血。”

医生结合自己的认识,给出推论:

“所以我有一个合理的推测,首先,皮埃尔·杜门被下了药,或许是麻药,或许是毒药,总之他失去了自主行动能力,接着他从医院被搬运到某个地方,被人用刀造成多数创口,进行放血,再用这种古怪的药粉止血,再接着他被搬运到卡斯里安府,被倒吊在卡斯里安府主宅门梁上,凶手的动机暂且不明,但至少大体上我所推理的过程应该与实际相似。”

“嗯,合情合理的推理,霍林医生,剪刀能够借我一用吗?”亚诺说道。

“当然。”霍林拿去放在桌面解剖盘上的剪刀递给亚诺。

亚诺用剪刀剪下皮埃尔常服上一块沾血布料,接着提问了霍林医生几个简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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