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平清月同学很合适呢。”早园薰小心翼翼的举起手,其他人的目光好像要吃掉她,但一看向平清月,她便能鼓足勇气的说道。
要是平清月能成为执行委员的话,自己就全心全意的帮助他,就像他之前帮助自己那样。
早园同学!真棒!
渡边由真用赞扬的目光看向早园薰,作为督导老师的自己,自然不适合说这话,不然那就成为‘带有个人意见’的想法了。
所以,需要一位能够举荐平清月的人,在这种时候能够站出来。
“我也这么觉得!”小林丸高高的举起手,嗓门很大,仿佛不能让自己的朋友输了气势。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脑袋侧向窗户的那家伙身上。
“平清月同学,你觉得呢?”
渡边由真询问他,哪怕平清月没有任何参与的念头,但其他人还是会把他视作为竞争对手。
这样他就不得不站起来表态。
“不,老师,我拒绝。”平清月站起身来,没有加入争斗的觉悟。
渡边由真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他,他径直坐下,没什么犹豫的。
“那好吧,就投票决定吧。”渡边由真无奈的说,“明天下午,开始匿名投票选举。”
这样只会让斗争升级。
平清月在心里说,为各自的利益而不断排挤对方,这正是赤裸裸的社会缩影,获取一切能够利用的资源,不断榨干、或者剥削他人。
可恶的资本主义。
如他猜测那般,有许多人已经准备拉拢其他人,同一集体的自不用多说,他们的目光主要看向那群人。
这群保持态度中立的家伙。
这才是所谓的“新大陆”,他们真正所要榨干的利益,这不由得平清月总结一句:
推动社会地位发展,资源是第一要素,当然,这里并不指碳资源、水资源之类的能源资源。
关于文化祭的讨论到此结束,渡边由真接下来说了几件其他的事情。她摊开课本准备开始讲课,第一节课是她的国语课。
时间来到下午放学的时候。
社团大楼里,平清月走向「非自然灾害避难部」,敲了敲门,他便推门进去。
空旷的活动教室,只摆放着一条长桌与三张课椅,还有两张被摆放在黑板边上,这是给来委托任务的同学而准备的。
微蓝色的窗帘遮挡住照射而来的阳光,仍有一部分悄悄溜进来。
深红色的木地板映着缝隙的阳光,教室顿时变成明亮的色调,让平清月联想到光线充足的教堂。
抽开自己的课椅坐下,清水静衣还没有来,摊开从书包里拿出《时生》,从序章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这是东野圭吾的作品,只可惜并非崭新的书,是自己从二手书店买来的。
「文学lv.3(6/100)」
边阅读边猜测着清水静衣晚到的原因,难道是因为文化祭?让清水静衣当上执行委员是非常有可能的。
A班与C班的班级结构不同,能让A班彻底折服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清水静衣。
即便推行投票制,想必清水静衣也会以绝对的票数胜出。
翻阅着书页,额前略显凌乱的刘海稍微遮住视线,平清月撩起发梢。
此时,清水静衣正推门进来,脸上的神色仍然那么清冷,往属于她的那张课椅走去,将书包放进课屉里。
课椅脚发出与地板的摩擦声,清水静衣整理了一下裙摆,然后才缓缓坐下,看向平清月手里的书,感兴趣的问道:
“《时生》?”
“是的。”平清月将书的封面举起来给她看,然后又放回课桌上。
清水静衣收回目光,评价道:“我更喜欢东野圭吾的《白夜行》。”
“那是我计划下下本的读物。”
“下本是什么?”
“《刺杀骑士团长》。”
“好吧。”清水静衣结束掉这个话题,她从书包里取出一本精装书,翻到之前阅读进度的页码。
是夏目漱石的《我是猫》,自己还没有读过,但夏目漱石的文笔很优美,平清月决定等读完《白夜行》,就去二手书店找找看有没有这本书。
“话说文化祭快开始了。”
“是啊。”她的话语不包含任何情绪,就像单调至极的念白。
“我以为清水同学会高兴一下。”
“可平清月同学说的是‘文化快开始了’,并没有说‘你喜欢文化祭’之类的问题。”清水静衣目光认真。
清水静衣说:“如果是这样问的话,我的确很喜欢文化祭。”
其实这两句话没什么分别吧?
应该说清水静衣太较真了,问的是什么就回答什么,就像问的是‘今天吃的晚餐是什么’,那就回答‘没吃’或者‘吃过了’,绝不会说‘今天晚餐吃的是鱼’之类的话。
只是这份较真,平清月觉得有些可爱,出现在清水静衣身上,他也不会觉得突兀。
“那我们要举办文化祭吗?”他问,只有两人的社团,算上渡边由真的话是三个。
清水静衣露出思考的神色。
思考了几分钟,她确定般的说道:“既然我们是社团性质的话,有义务参加文化祭,平同学的意见?”
“我的意见自然是赞成。”
“那就商议活动方案吧。”清水静衣从课屉里找出纸和笔,将笔帽给掀开。
她在白纸上方居中的位置写下“方案讨论”,字迹容易辨认。
“你觉得的方案有哪些?”
“拍微电影、做展览、二手市场、或者是其他之类的。”
平清月按照社团的目前情况建言,人少的话,合奏、餐厅那些自然不可能完成,他们的战略目光应该放在人少的活动上。
清水静衣在纸上刷刷写下这些点子,她抬起眼眸,看向平清月:
“‘展览’细分还有哪些方案?”
“绘画、文学、漫展、物品之类的,总之能让游客感到兴趣。”
“假设绘画的话,大概需要多少幅画?”清水静衣问,手指敲着笔盖。
“三十到四十副之间。由我们的速度作画,就没法完成。”平清月说,画的数量不可能缩减,太贫瘠只会让人觉得凋敝之感,完全没展览那种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