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章 俊美男子(1 / 1)陌上金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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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迈虽然讨厌智本妖里妖气,但既然在官道遇见,却不能不打招呼,于是勒了勒坐骑,问道:“智本贤侄,你为何如此行色匆匆?”

智本见是祥迈,望着他的坐骑,身体扭捏,尖着嗓子道:“哎呀,原来是如意禅师啊!你可看到前面有三名汉子,在纵马奔跑啊?”

祥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浑身是血的狼狈相,又不知智本找那三个汉子何事,于是纵马就走,一边走一边含糊其辞地道:“看到了,就在前面!”

智本本想邀请祥迈同去助阵,但见祥迈似乎行色匆匆,又兼师父杨琏迦和祥迈面和心不和,素有嫌隙,只好独自继续前行。

很快,智本便见到前面官道三人三马,不是郭破虏等人是谁?

只见郭破虏坐在那里,暗运玄功,头顶冒出热气。王长老躺倒在地,一动不动。刘整正将两根树枝绑在王长老的身,用一条软鞭加以固定。

智本仗着自己龙象般若功第五层的非凡境界,尖声喝道:“锅炉那小贼,还我的药来!”几个箭步,赶到近前。

郭破虏被祥迈一毒蒺藜扎右胳膊,受内力所震,整个右臂一阵酸麻,失去了知觉,几乎无法抬起胳膊。虽然穿着软猬甲,一般弓箭难以射透,但祥迈内劲实在非凡,那毒蒺藜竟然射在软猬甲不住颤动。

郭破虏知道智本很快就会追至,不及脱衣查看是否受伤,急忙从怀中取出解药吞下,端坐在地,运气屏息,全力打通胳膊处凝滞的血脉。

刘整见王长老受了重伤,急忙在道旁折下两根树枝,用宝剑削的一般齐整,解开王长老衣襟,小心地摸到他肋骨断折之处,给他结合了,用树枝予以固定,他随手找到郭破虏的软鞭,还没有来得及将软鞭绑好在树枝,智本已然赶到。

智本一见三人的样子,倒是有恃无恐,不急于前动手,而是双手伸出兰花指,口灿莲花:

“我说三位,你们需要解药,如果张嘴求洒家,洒家念在我佛慈悲的份,也不会不给。想不到你们三位,竟然慌说我师父被老顽童打伤,骗得我牵念师父安危,失了方寸。

更加可恼的是,你们不但坏了我的好事,让我放走了那个小伙子,竟然还用这位锅炉小相公来引诱我,用酒灌醉我,让我着了你们的道儿。天可怜见,让我又追了你们,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刘整苦于为王长老接骨的紧要关口,无法分身迎敌,见智本无所顾忌地站在那里滔滔不绝,大合心意,连忙抓紧将软鞭固定好,一个箭步跨到王长老和郭破虏身前,大声道:“请恕我等多有得罪,大和尚既然如此说,那是同意将解药给我们了?”

智本阴阳怪气地大笑起来:“我本人是同意的,但是,有一样东西不同意。”

刘整疑惑地问道:“什么东西不同意?”

智本张开双臂,翘起两朵兰花指道:“我这双手掌不能答应!”

刘整大怒:“好一个不知羞耻的妖僧,如此无礼,你当我等当真怕你不成?”

智本好整以暇道:“既然如此,那就放马过来罢!”

刘整忌惮智本龙象般若功第五层的功力,当下拾起地长剑,左掌虚举,沉肩斜胯,右手抖了一个剑花,朝着智本胸前三处要穴刺去。

“好一招蜻蜓三点水!”智本身形如电,斜身避开,同时张口赞道。

刘整不待招数用老,横跨一步,长剑斩向智本腰间。

智本揉身纵起,离地丈许,再次避开长剑,脚头下,一双手向着刘整面门直扑过来。

刘整只觉得眼前银光闪动,知道不好,急忙矮身下沉,双腿一蹬,向前急窜,同时在后背舞起一团剑花,防止智本趁势将那银光扎在背。

只听“喀”的一声响,却是一枚细小的银针扎在了长剑之,巨大的力道让刘整差点拿捏不住。

刘整大吃一惊,没有想到智本一根小小的银针也有如此巨大的力道,不愧龙象般若功第五层的境界,论起力道来说,虽然和刚才遁去的祥迈还有些许差距,但两人的功力也相距不远了。

刘整收慑心神,跳将起来,转身再战。

智本一针没有刺中刘整,甚至连长剑也没能震飞,顿时收了轻视之心,哂然一笑道:“没想到你们的功夫不错嘛!”

再次飞扑过来,手中银针闪烁,让人拿不准他攻击的方位。

刘整知道无法防御,只好长剑递出,向着智本胸口直刺,以攻为守。

哪料智本瞅准长剑方位,突然出指一弹,正弹在长剑的剑身,呛琅琅一声,刘整的长剑竟然被震作两截。

智本攻势丝毫不减,手中银针向着刘整咽喉扎去。

眼看刘整无法躲避,惨遭横祸,却听得暗器劈空之声,有两枚毒蒺藜射向智本后背,让他不能不救。

却是郭破虏见情形不妙,放弃运功,左手从怀中摸出两支毒蒺藜,单臂向智本甩出。

智本知道一旦被暗器打中,刺死刘整也无济于事,只好收回银针,回身挡格开蒺藜。赞道:“我的锅炉小可人,原来功夫这么好,真是让洒家更加疼爱了。”

郭破虏从地拾起一把长剑,戟指着智本怒骂道:“贼淫僧,且来剑下做鬼!”

智本呵呵笑道:“小可人,偷了我的解药,不思悔过,向我赔礼道歉,反而如此嚣张,是何道理?”

郭破虏气得更不搭话,与刘整一起双斗智本。

可惜郭破虏被祥迈震伤了右臂,单臂使不出真正功夫,只数招之间,他的长剑便被智本磕飞,胸口中了智本一掌。

智本虽然无意伤他性命,但也要将他震伤,免得碍手碍脚,所以下手力道仍然不轻。

两人都大叫了一声,郭破虏一跤栽倒在地,智本手掌被软猬甲刺破,鲜血淋漓。

智本望着手掌心被扎出的一个个小孔,眉毛一拧,心中发起狠来,拿出平生绝学,一招招向着刘整攻去。

刘整单独和智本又斗了七八合,被智本抽出空子,一掌朝着前胸拍到。

刘整长剑刚被智本银针格开,只好出掌相迎,一股汹涌如同波涛般的大力袭来,刘整被震得咯噔噔退了六七步,只觉得胸口说不出的烦闷,才收住身形,还没有来得及换气,智本如影随形,又是一掌拍到。

这一次他使出了龙象般若功的第五层功力,定要毕其功于一役。

掌风凌厉绝伦,扫得刘整面部隐隐疼痛,无奈之下,只好也是一掌击出。对着来掌迎了去。

两掌相撞,刘整的身体直直地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出,立刻人事不醒。

智本望着倒在地的三人,阴恻恻地笑道:“就这点本事,你们也敢太岁头动土?啊哈哈哈!”

他向着郭破虏缓步走去:“小可人,没有想到,功夫没有学到家,鸡鸣狗盗之技倒是练得不错。洒家问你,你是用什么手段,将洒家怀中的解药盗走的,能不能教教洒家?”

郭破虏被他一掌打在胸口,胸中一股又咸又黏的东西直朝喉咙口冲来,他知道已经受了内伤,竭尽全力想把这口鲜血吞回肚中,这时被智本走近干扰,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智本得意地笑着,扭动身姿,一步一步地走近,颇有些老猫戏鼠的自得。

突然,王长老忍住疼痛,从地一个纵跃,抱住了智本的大腿,对郭破虏大喊道:“骑小红马快跑!”

郭破虏不由一个愣怔,知道王长老要牺牲生命给自己创造机会,但如果此时逃走,虽然会救活两位师兄,却导致王长老和刘整两位义兄性命难保,如果这样,那盗得解药又所为何来?自己作为结义兄弟,良心何安?

所以,他想也没想,一个鲤鱼打挺,跃将起来,也向智本扑去。

智本被王长老一把抱住,脱身不得,恼羞成怒,生怕郭破虏就此逃走,刚要挥拳击向王长老脑门,一掌将其击毙,却见郭破虏纵身扑至,五指如钩,要扼住自己的咽喉,只好再次挥拳出去,对着郭破虏的左臂一格,郭破虏被震得臂膀酸麻,倒飞出去。

王长老刚被扎好的肋骨重又错位,疼得冷汗直流,但他搂着智本的大腿死活不肯松手,急得大叫:“贤弟,休要耽搁,快走!”

郭破虏毫不犹豫地喊道:“生则同生,死则同死!”发了疯一般,再行扑至,要不是担心伤到王长老,非射出几把毒蒺藜不可。

王长老知道劝说无用,叹道:“你这是何苦?”

智本见郭破虏和王长老之间情义深重,自己多年来不知道玩弄了几多少年,从来没有体味到这种感情,不觉醋意中烧,凶性大发,左手一拳击出,打向王长老头部,右手一拳迎着郭破虏捣去。

王长老见郭破虏不肯逃走,他也不肯轻易丢掉性命,只好松开了智本的大腿,向后急仰,用力过猛,又兼胸口疼痛过甚,心力交瘁,一跤跌翻在地。

智本突觉身下一松,少了羁绊,打向郭破虏的一拳便更加劲道惊人。

郭破虏不敢硬挡,侧身急闪,被掌风击到肩膀,真是疼痛彻骨。

郭破虏知道此时抵抗只不过稍为延缓时间而已,终究不能幸免,但唯有强自支撑,奋战到死,以全兄弟之义。

正恓惶间,却听得有人在不远处说话道:“这个和尚好生厉害!”

郭破虏听出是一女子的声音,回头看时,只见官道一侧不知在何时站着一男一女。

女的大约三十多岁年纪,腰肢纤细,身穿淡黄衫子,头发束着银环,虽然皮肤不甚白皙,但五官生得精致,颇有一番姿色。只见她娥眉轻蹙,嘴角微撇,虽然夸奖智本功夫厉害,但神色间却显得毫不在意。

再看男的时,只见那男人和女的年龄相仿,偎依在女子身边,生得眉清目秀,鼻直口方,长身玉立,纶巾微摆,锦袍生光,竟然是一位十足的俊美男子。

本来那女子已经颇有姿色,但在男子面前一站,被男子的光辉遮掩,便显得暗淡无味。

郭破虏被那男子的容貌气质所吸引,瞪着那男子看了好几眼,猛然想起智本喜欢自己之事,难道自己竟然被智本熏染得也喜欢了男人?

郭破虏被这无厘头的念头吓了一跳,连忙收回目光,回身向智本望去。

只见智本眼中带着发现金矿的巨大惊喜,双目发直,盯着男子不放,嘴巴张开合不拢来,嘴角已经有痰涎流出,竟然毫不知晓,把捉拿郭破虏的事完全放在了脑后。

那男子虽然经常被路人盯着呆看,也习以为常,但察觉到智本的表情后,仍然禁不住勃然变色。

智本感受到那男子表情有异,才回过味来,连忙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面庞,让挪移的五官恢复原位,嘴中喃喃自语:“我是在做梦么?我是在做梦么?”

站在男子身边的女子噗嗤一笑,对着男子打趣道:“那个大和尚被你给迷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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