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章 盗药惊魂(1 / 1)陌上金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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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本一伸兰花指,在郭破虏面前虚拂了一下道:“哎呀,怎么还生气了呢?不是说好的和我同回紫云寺么?”

郭破虏面带愠色,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却一身凛然之气道:“大和尚,我出去方便一下,再回来陪你喝两杯,一同赶路。”

智本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镇住,不敢再行造次,顺坡下驴道:“也好,也好!你下去罢!”

智本见郭破虏走出暖阁,才感到酒喝得有点多,连着夹了几道菜,突然听到楼外传来马蹄得得的声音,连忙走到窗口查看,却见郭破虏、刘整等三人已经骑在马,在官道向着相反的方向急速行去。

智本暗叫不好,再朝怀中摸去时,却发觉怀中的小瓶已经踪迹不见。智本大吃一惊,心道:“这小子原来不是平常孩子,竟然是个武学高手,如果他不是偷我瓷瓶,而是扎我一刀,我还有命在么?”

他急忙打开楼的窗户,飞身从窗口跳了下去,再去寻找马匹时,连那匹骑来的坐骑也已不见。

智本在店内刚要出声询问,却发现店中的掌柜和伙计竟然也不知去向,心知这些人必然已经被三人收买,现在顾不得收拾这些人,只能等以后找机会再算账了。

这一气非同小可,他展开轻功,顺着郭破虏等三人南下的方向紧追而去。

郭破虏利用二师祖的成名绝技妙手空空,竟然将解药盗到怀中,成功脱逃,不由有些小小得意。

他此时骑行飞速,想着和智本接触的一幕幕情形,突然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荷哈”一声,一大口污物从口中吐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又是一大口秽物从口中喷出。

王长老紧随其后,问道:“郭贤弟,你怎么了?”

郭破虏边吐边道:“我想到智本,有些太恶心了,忍不住想吐。”

王长老回头望着刘整,两人不由恶作剧般相视一笑,只是忍住了,没敢笑出声来,他们知道郭破虏没有大碍,继续打马赶路。

行了二十余里路程,三人正庆幸盗得解药,突然见前面一骑飞奔而至,那马猛然见到了郭破虏,打了一个响鼻,撒着欢儿地向他奔了过来。

来骑不是郭破虏的小红马是谁,原来刘整瞅机会下楼后,为做好盗药逃走的准备,防止智本骑马追赶,知道小红马神骏,将小红马先行放了出去,然后牵出三匹马在店外等候。

王长老则走到柜台前,扔给掌柜的一大锭金子,足足五十两之巨,将掌柜的吓了一跳。

王长老害怕智本解药被盗后发了性子,胡乱伤及店中侍者,所以对掌柜的道:“这锭金子不用找了,你们赶紧躲起来,如果我们和楼的那位发生了争斗,你们不要出来看热闹,免得伤及无辜。”

掌柜的一听,吓得小腿都是软的,知道遇到了江湖的仇杀之事,赶紧拿着金锭,叫店内的厨子、小二,躲了起来。

郭破虏一从楼下来,三人便一起翻身马,逃之夭夭,等到智本察觉,哪里追赶得?

孰料,神勇无比的小红马,竟然在前面路途,被别人给制服,老老实实地跑了过来。

郭破虏一看骑马之人,只见他身穿僧袍,手拿木鱼,满脸庄重,头脑中不由得“嗡”得一声,头皮都差点炸裂开来。

真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制服小红马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吐雾山遇到的和尚祥迈。

当前形势,前有敌人后有追兵,救治两位师兄要紧,郭破虏不愿生事,一催坐骑,当做没有看见,只顾低头朝前奔跑。

小红马被对头制服,遇到主人,正在兴奋,盼望主人搭救,不料主人竟然好像没有看到一般,只管飞奔。

小红马不干了,前蹄抬起,仰天一声咆哮,要将祥迈摔下马去。

祥迈一见,立刻伸双臂抱住马的脖子,源源不断地催动内力,将小红马搂得喘不过气来。

小红马显然已经吃过同样的亏,只好收起性子,不敢再对着祥迈发飙,但却转过头去,朝着郭破虏的方向追去。

祥迈早已发现那人乃是吐雾山遇到的少年,记得少年自称名叫黄庐,当时相助宋德方,破坏了自己剿杀全真教的大事,让他大为恼火。不过他见少年慧根独具,对之颇为中意,当时就想收为徒弟,可惜被神秘人物破坏了大事。现在遇到,正好将少年掳去。

想到这里,祥迈也不阻拦,任由小红马向着郭破虏追去。只一瞬间,小红马又已靠近郭破虏身边。

祥迈呵呵笑着道:“阿弥陀佛!黄庐小施主,没想到罢,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一面说,一面伸出木鱼,向着郭破虏左肋点去。

郭破虏知道此人虽然口唱佛经,实乃身为恶魔,不敢怠慢,早已拔出长剑暗自提防,此时立刻挥剑抵挡。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郭破虏虎口被震得一阵酸痛,长剑拿捏不住,脱手飞出。

刘整紧跟在后,见了两人交战的情形,不由吃了一惊,心道:“这和尚好厉害的功力!”

他也抽出长剑,对着祥迈喝道:“大和尚,你也是杨琏迦的弟子么?”

祥迈微微笑道:“你问他杨琏迦配么?我叫祥迈,主持大都道者山云峰寺。”

刘整害怕智本很快追来,不想再树强敌,又畏惧此人功力高强,连忙一抱拳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和尚何故为难我家兄弟?”

祥迈面色转为端严:“我和这位小施主曾在吐雾山相会,有着前缘。而且,我很喜欢这位小施主,要将他收为弟子,将所学尽数传他。所以,既然在此相遇,当然要抓住时机,成全一段佳话。”

刘整望了一眼跟过来的王长老,两人眼神中充满了惊异和暧昧,心道:“难道又碰到一个有着恋袖之癖的人?真是奇哉怪哉!为什么这些人总是和尚,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我们的郭兄弟呢?”

祥迈问道:“不知两位和这位黄庐施主是什么关系?”

王长老正要发问哪个黄庐施主,刘整急忙摆摆手道:“他是小可的兄弟,如果有得罪大和尚的地方,望乞赎罪。改日等我等忙完,一定亲往大都云峰寺赔罪。”

祥迈道:“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带黄庐小施主回到云峰寺,传授他功夫,等你们带着礼物过来,我再放人如何?”

刘整道:“大和尚当真不肯给予方便么?”

祥迈摇头道:“大和尚是出家人,需要各位给予方便!”

郭破虏戟指怒喝道:“大哥,此人最能狡辩,而且还会突施暗箭伤人,休要和他做口舌之辩,拉家伙罢!”

王长老见了,连连对他使着眼色,意思是让他快走,由他们来殿后,郭破虏明白他的意思,但想到祥迈武功奇高,生恐二人无法抵挡,无论如何不肯拨马就逃。

祥迈挥了挥手中木鱼钵碗,哈哈一笑道:“如果你们不肯给予方便,那贫僧只好用强了!”

刘整已经忍了很久,这时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道:“好个贼和尚,如此无礼,且吃我一剑!”挥剑搂头盖脸砍将过去。

祥迈赞道:“好一招力劈华山!”举起手中金质木鱼挡了去。

两把兵器铿然相交,一股火花“擦”地一声在四人眼前闪耀,刘整只觉得虎口剧震,长剑差点脱手,不由大吃一惊,这个贼和尚武功恁地高强!

郭破虏来不及翻身下马捡拾长剑,急忙从腰间解下腰带,这是黄蓉防止长剑被人夺走为他准备的备用武器,一抖镂化作一根软鞭,施展韩宝驹的金龙鞭法,向着祥迈身要穴攻去。

王长老已看出祥迈功夫极高,两位兄弟难以抵敌,也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把金刀,从旁攻。

祥迈哈哈大笑:“好得很,好得很!”

陡然间身形从马背飞起,伸木鱼向着刘整面门点出,同时随手挥动衣袖,将王长老的金刀带偏,斫向郭破虏的软鞭。

刘整一看不好,横剑来削祥迈的手指。

祥迈身在半空,忽然变招,木鱼压住长剑剑刃,快速绝伦地继续向着刘整身攻到。

刘整急忙仰身后翻,翻落马下,才躲过祥迈致命一击。仅仅两招间,已经被逼得连连遇险,刘整不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此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实乃罕见。

祥迈趁势坐了刘整的坐骑,伸手来抓郭破虏的软鞭,想将软鞭夺下,郭破虏抖动软鞭,下翻飞,哪里肯让他抓住。

孰料刘整此招仍是虚招,却一转身,将木鱼敲在王长老的金刀之。

王长老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大叫了一声,虎口崩出鲜血,再也拿捏不住,金刀被震得远远地飞了出去。

祥迈哈哈大笑,再次飞身而起,向着郭破虏冲去。

郭破虏急忙抖动软鞭,击向祥迈的胸口。

祥迈陡地在空中掀起僧袍,运劲鼓起,硬生生地来接他这一招,同时,木鱼点向他胸口要穴,去势丝毫不缓。

郭破虏刚要躲避,哪里还来得及,眼看那木鱼就要点中他的胸口檀中穴,突然半空晃动一个身影,紧紧地箍住了祥迈,让祥迈这一击自然收了回去。

郭破虏凝目一望,才发觉是王长老纵身飞起,将祥迈拦腰搂住。

郭破虏担心王长老安危,大叫不好,也朝着两人滚落的方向扑去。

王长老一经将祥迈从空中抱住,就牢牢将他的胳膊搂紧,贴紧他的身子,防止他出手伤人,两人几乎同时滚落在地。

王长老和祥迈功力相距甚远,祥迈略一运力,王长老的胳膊便被掰开,顺势一肘击出,正打在王长老胸前的肋骨,咔啦啦一声响,王长老惨叫一声,胸前的肋骨已经被撞断了两根,翻滚到了一边,动弹不得。

郭破虏这时合身扑到,压在祥迈身,祥迈只觉得浑身剧痛,仿佛有无数个蜜蜂尾刺深深刺入体内,大叫一声,挥拳击向郭破虏头部。

郭破虏急忙侧身避开,祥迈趁势翻滚着窜了开去,朝着刘整连环踢了两脚,迫开刘整攻到的两剑,跳起身形,惊魂不定地刚要开口询问,三支毒蒺藜已经一股脑儿袭来,却是郭破虏趁机向他发射暗器,要攻他一个措手不及。

祥迈忍着强烈的疼痛,双手连挥,将毒蒺藜都收在手中,纵身跨一匹战马,一甩手,一支毒蒺藜射向郭破虏,一支毒蒺藜射向刘整,一支毒蒺藜却打向小红马。

三支毒蒺藜在他手中发出,比起郭破虏的手劲来,大了许多,带着劲风纷纷射向目标。

郭破虏心疼宝马良驹,对射向自己前胸的毒蒺藜不管不顾,却一抖软鞭,“啪”地一声将射向小红马的那支毒蒺藜斜斜地打飞出去,他的身体被祥迈大力一带,那支毒蒺藜噗地一声扎在他的右胳膊,在面晃晃悠悠地颤动。

刘整见毒蒺藜向自己射到,不敢伸剑抵挡,急忙一个纵身躲了开去。

祥迈浑身鲜血流出,疼痛难忍,不敢再行逗留,一见三人还有战力,掳走郭破虏已成奢望,只好拍马离去。

刚跑了半里路远,却见一个和尚提气赶来,仔细一看认识,原来是杨琏迦的大弟子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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