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三使只是武功招式怪异,又兼三人配合精妙,中原武林从所未见,所以杜长老和段长老均吃了亏。论起单独对敌,妙风使的功夫哪里挡得住这等刚猛的掌法,立刻身受重伤,失去战力。
流云使和辉月使见状,不由吃了一惊,大是气馁。原来他们对敌,全靠三人形成合力,才能形成强于数倍的战力,一人受伤,功力立刻大减。
辉月使深悔刚才和黄脸汉子纠缠不清,以致错过了致敌良机。
两人双双刚要攻,夹击李稷,夏辅仁和红脸汉子已经抓住时机,飞身过来,截在了前面。
流云使一个头槌向着红脸汉子胸部撞来,红脸汉子从没见过这等怪异的招式,急忙朝后躲闪,那知流云使顺势身子翻,用臀部向着红脸汉子头部坐去。
红脸汉子不想两败俱伤,再次后退,蓦地里双肩齐痛,流云使的双尺同时击在了红脸汉子肩头。
红脸汉子大吼了一声,竟然没有再退,忍着剧痛双掌齐发,结结实实地击在流云使的臀部。
流云使没有了侧翼同伴的牵制,臀部中掌,像个大肉球一般直直地飞了出去,摔了个灰头土脸,尚未起身,红脸汉子已经飞身赶来,鸳鸯腿齐施,流云使通哼了一声,倒地不起。
那边辉月使对着夏辅仁叫道:“你不是要吓唬人么?我要杀了你!”
夏辅仁笑道:“我不要杀了你,我要吓死你!”
辉月使嗷嗷怪叫,和夏辅仁战在一起。
陡然间发现流云使倒地不起,吃了一惊,不敢再分心神,潜运内力,一尺拍在夏辅仁的长剑,夏辅仁突觉有一股极阴极寒的内力,如同细钉一般从握住长剑的手腕处进入体内,直入内脏,刺得他大叫一声,长剑落在地,仿若中了暗器一般。
青袍老者脸色变得冷峻,双眼冷冷地看了辉月使一下,仍然坐在马,岿然不动。
夏辅仁疼得额头冒出汗水,见辉月使蹂身而,铁尺拍来,突然间大吼一声,双掌全力拍出。
辉月使一尺打在夏辅仁左臂,夏辅仁双掌击在辉月使双肩。
辉月使双臂剧痛,左边肩膀受力太重,肩骨已然折了。夏辅仁左臂负痛,疼痛彻骨,也无法动弹。
这三名使者不是别人,乃是波斯国明教的风云三使。
风云三使这次南下,除了护卫郝经出使大宋外,到江南还有重要任务。他们在蒙古国同军中武林高手较量,罕逢敌手,没有想到这次一战而败,己方三人全部受伤,两人失去了作战能力。
辉月使恼怒地回头望了一眼紫衣老者,怪他为何还不出马助战。
只见紫衣老者微微点点头,拍马缓缓而出,一股杀气从他周身弥漫。
李稷本想冲前去抢夺杜段二位长老,被这股气息逼得透不过气来,不由自主地朝后接连退了好几步,黄脸汉子和红脸汉子忍住伤痛,分别护卫在李稷两侧。
青袍老者微捻须髯,双眼斜睨,猛然间一声清啸。
啸声有若龙吟,郭破虏只感到耳鼓一震,浑身如被电击,急忙守慑心神,潜运内力。
在场数百战马受到惊吓,纷纷昂首嘶鸣,部分战马站立不住,直接趴伏在地。
士兵们个个面无人色,惊恐地捂住了耳朵。
郝经被啸声所惊,差点晕倒在地,旁边随从急忙舍命扶住。
好在青袍老者无意用啸声伤人,一声清啸过后,拍马向着紫袍老者而来。
二人在场形成绝对的核心,四目相视,如同四道短剑相互碰撞在一起,火花四射,形成超强的气流,在周围晕染开来,波及者无不惊骇万分,远远地避开,场一时鸦雀无声。
相视了片刻,青袍老者打破沉默,首先开口道:“尊驾何人?”
紫袍老者相貌为波斯人模样,但汉话却说得比风云三使要好,他道:“我名萨尼,在波斯担任明教常胜宝树王,听说过么?”
青袍老者道:“明教?我们中土也有明教,大宋朝徽宗时期方腊起义,方腊便是中土明教的教主,被朝廷称为魔教,老朽还略知一二。”
萨尼道:“不错,你们中土的明教便是波斯传来的,因为明教要让天下实现光明,规定了严格的教规,不得食荤,死后裸葬,违反教规者实行重处,所以,不为时人所容,污为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