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

整个脑袋都被埋进雪堆里了，差点儿没把她憋死。

好不容易把脑袋从雪里拔出来了，却发现棒梗不见了。

贾张氏着急找孙子，站起来就往胡同里跑。

迎面出现一辆自行车，躲闪不及压着她的脚过去了。

骑车的人也没下车，一溜烟跑没影了。

胡同里，几个孩子正在放炮。

棒梗站在几个孩子中间，正在点燃放在谁坑里的鞭炮。

鞭炮炸起一团水花，刚好溅到贾张氏脸。

一块炮仗皮就贴在贾张氏脸，一小撮泥挂在她的眉心。

“棒梗！跟我回家！”贾张氏急了。

她伸手去抓棒梗要带他回家，几个孩子一哄而散，然后跑到另一条胡同。

贾张氏跟着跑过去，刚拐弯就看见孩子们挤在一起，吓的她立马停下了。

原来这条胡同里有个流浪汉，身边爬着一条土狗。

这条土狗的脖子没有狗链子，明显就是条流浪狗。

“嘭！”

“汪汪汪！”

“啪！”

“汪汪！”

贾张氏以为孩子们怕狗，

刚要过去把棒梗带走，就听见两声炮响。

原来这群孩子在拿炮仗崩那条狗，把那个流浪汉给吓一跳。

炮仗一个接着一个丢了出去，那条狗被炸的四处逃窜。

戴草帽的流浪汉不为所动，继续靠在墙根打盹。

四五个孩子一起扔炮仗，一人一个就是四五个。

这条胡同暂时封堵了，往里走是死胡同。

所以这狗想跑必须往他们这边跑，否则就得一直挨崩。

土狗起初很害怕这群孩子，因为他们手里有炮仗。

流浪汉喂它吃的它也不敢吃，吓的浑身哆嗦站都站不稳了。

孩子们一连崩了它好几分钟，这条土狗终于被激怒了。

贾张氏在旁边看着觉得挺有意思，一直没阻止这帮孩子拿炮仗崩狗玩儿。

土狗呲着牙朝这边跑来，孩子们被吓的扭头就跑。

贾张氏这会儿正蹲在墙根看热闹呢，根本没看见土狗跑过来了。

等到孩子们跑出胡同，近在咫尺的土狗把她给吓一跳。

等到贾张氏反应过来，那条土狗已经要扑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戴草帽的流浪汉抱住了那条土狗。

贾张氏抬脚踹向那条土狗，却突然感觉脸一疼。

被激怒的流浪汉一口咬住贾张氏的脸，吓的贾张氏不知所措。

原本该推开流浪汉的贾张氏，现在却紧紧抱着那个流浪汉。

好在这位流浪汉下口没那么重，这一口也就咬住鸡蛋大小的肉。

贾张氏疼的撕心裂肺，喊救命喊的嗓子都哑了。

棒梗看到奶奶被人咬了都吓傻了，然后赶紧跑回四合院找人帮忙。

“快来人呐不得了啦！我奶奶快被叫花子咬死啦！”棒梗跑进院子就喊。

秦淮茹这会儿正带着俩闺女在院子里玩儿呢。

听到动静赶紧跑了出来，距离大门最近的叁大爷先跑了出来。

然后回去拿了把铁锨跟了过去，接着壹大爷和贰大爷也出动了。

傻柱抄起一根木棍跑了出去，许大茂揣着手跟过去看热闹。

等众人来到胡同口，他们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只见一个戴着草帽的流浪汉，正咬着贾张氏的左半张脸。

贾张氏疼的嗓子都喊哑了，地全是贾张氏流的血滴。

叁大爷没敢去帮忙，最后还是傻柱一棍子砸在流浪汉的脑袋。

流浪汉吃疼把贾张氏松开转身跑掉了，贾张氏被松开之后立刻后仰倒地。

秦淮茹赶紧前查看，这才发现贾张氏是因为没站稳才摔倒了。

“淮茹，赶紧让柱子送你婆婆医院！”壹大爷提议。

傻柱见状丢掉木棍，就要背贾张氏去医院。

贾张氏一把推开傻柱，“去医院你掏钱啊？”

傻柱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儿就撞墙。

“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傻柱回怼贾张氏。

“老嫂子，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赶紧去医院吧，大不了这钱我先垫。”壹大爷急了。

“不用还吗？不用还我就去。”贾张氏一脸不屑。

壹大爷闻言脸色一沉，众人纷纷谴责贾张氏不知好歹。

“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却从想着占别人的便宜。”

“也就壹大爷人好心善，换做是我，姥姥！一分钱都不给他垫。”

“这人也太不知足了，自己看病还想花别人的钱。”

“就是，什么人呐，”

贾张氏见壹大爷没有吭声，白了他一眼然后从地站了起来。

四合院里的人都站在一旁看热闹，贾张氏被秦淮茹扶着站了起来。

斜眼看向说她坏话的众人，大家立刻闭口不言，生怕她找自己的麻烦。

“奶奶，您的赶紧去医院啊。”棒梗知道心疼奶奶。

“哎，奶奶这就去，还是我大孙子孝顺。”贾张氏笑着点头。

然后让傻柱背她去附近的小诊所，老贾活着的时候跟这家诊所的大夫关系不错。

傻柱背着贾张氏去诊所，秦淮茹把槐花交给壹大妈然后跟着。

到了诊所见到王大夫，贾张氏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

“这不是老贾媳妇吗？你这脸是怎么啦？”王大夫还记得贾张氏。

“刚被人咬了一口，你快给我看看吧。”贾张氏把脸凑到王大夫跟前。

王大夫看了一下伤口，“不算严重，用我的独家秘方，保证三个月完好如初。”

贾张氏一听高兴坏了，“那就赶紧用吧。”

“五块钱！”王大夫冲贾张氏伸手。

“一块！”贾张氏还价。

“四块五！”王大夫出价。

“一块五！”贾张氏涨了点儿。

“四块！不能再低了，再低我就赔了！”

“就四块你爱看不看！少了四块你可以找别人去！”王大夫下了最后通牒。

贾张氏看向秦淮茹，秦淮茹看向傻柱，最后是傻柱掏的钱。

王大夫给贾张氏用独家秘方，然后把脸用纱布包好。

叮嘱她一个月不准拆开，一个月后还来他这儿，由他负责拆开。

贾张氏很相信王大夫的话，秦淮茹半信半疑，傻柱一点儿都不信。

甭管能不能完好如初，至少完药真不疼了。

离开小诊所回四合院，傻柱提议去大医院看看。

贾张氏又是那句话，“你出钱啊？”

傻柱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给秦淮茹花多少他都乐意，给贾张氏花一分都不乐意。

“给你看病凭什么我出钱呐。”傻柱嘟囔一句。

贾张氏听到这话急眼了，一巴掌拍在傻柱的后脑勺。

这一把掌打的很实在，打的傻柱脑瓜子嗡嗡的。

傻柱一下就把贾张氏给扔雪堆里了。

扔完气呼呼走了，秦淮茹也没去扶贾张氏，而是快步追傻柱。

“傻柱你等等我，你跟我婆婆发这么大火干嘛呀？”秦淮茹边追边埋怨傻柱。

“有你婆婆这样的吗？过河拆桥也没她这么快的吧？”傻柱说完越走越快。

“你等等我，我婆婆过河拆桥又不是我，你冲我吼什么呀。”秦淮茹小跑着追傻柱。

傻柱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等到秦淮茹追了来，俩人一起往家走。

回到四合院，贾张氏提醒秦淮茹跟傻柱保持距离。

“那您能跟我说说，刚才那个流浪汉为什么咬您吗？”秦淮茹问贾张氏。

其实她刚才已经问过棒梗了，她现在就是故意这么问的。

贾张氏假装没听见，守在火炉旁拿起了鞋底。

……

后院，王福井家。

听说贾张氏被流浪汉咬了一口。

可把王福井乐坏了，这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吃一口东来顺的羊肉，喝一口五粮液，再夹两粒花生。

这会儿的冬天比后世要冷很多，屋子里一个火炉还觉得冷。

等今年结了婚就把火炉改成暖气片，可不能让媳妇跟着受冻。

听见傻柱在外面说话，王福井想起那张贞子体验卡。

想必在接下来的三十天里，对傻柱而言一定会终身难忘。

……

中院，贾家。

贾张氏一脸嫌弃看着白菜汤，她没食欲。

满院子飘着羊肉的香味，她足足骂了半个小时。

棒梗吃了她那份窝头和白菜汤，小当喝汤都没喝饱。

秦淮茹灌了个水饱，怀里的槐花饿的哇哇大哭。

她整天吃这些没营养的，拿什么喂孩子呢。

……

后院，聋老太太那屋。

傻柱端菜桌，何雨水坐在聋老太太身边。

壹大爷和壹大妈坐在对面，桌摆着一荤三素。

吃饭的时候傻柱抱怨贾张氏过河拆桥。

壹大爷和聋老太太劝他跟贾家人保持距离。

傻柱对此不屑一顾，质问他们是不是害怕王福井。

反正他不怕王福井，他得接济贾家。

因为他没有见过比秦淮茹更好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