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你留在这里，保护外公、阿贵和平安”。我意识到问题有些不可控。立刻下达了命令。

“先松开我们吧，我们也可以帮得忙的！”阿贵和平安齐声喊。

“我也不需要保护！”外公也说。

“你们先在这里呆着吧，外面的情况不明，等我们出去看看后，再说。”我也没有时间和耐心再去和他们说什么了。

“张华，关好门，保持安静。”我在门口最后交待了一句。

外面有股子血腥味，还有就是远远的听到了许多的惨叫和呼救的声音，我们朝着中心走去，路中间躺着浑身是血的，已经被啃咬的支离破碎的在抽搐躯体。抽出匕首，在额头捅了一刀后，身体才停止抽搐，彻底的平静了下来。远处，有几只还趴着啃食的丧尸听到了枪声，似乎闻到了新鲜的血味，朝着我们冲了过来。好在并不多，张敏的手枪已经装了消音器。“朴，朴，朴”几声后，丧尸倒了下去。

“哈，哈，哈，现在公平了，你们这些畜牲，老公，你用的你的命就换了这些畜牲的命，你说，你是不是傻，好了，现在我让他们都去陪你，老公，我也去陪你。哈哈哈……”

“是主楼的广播。胜利，你去看看两个孕妇的情况，我们去主楼看看。”

主楼边围着十来个丧尸，只是楼的楼梯被砍断了，它们在楼下转着圈嘶吼着，好在广播的喇叭在寨子里有好几个，并没有把所有的丧尸都引过来。

“突，突，突”张敏开了机枪，几个点射，丧尸都倒下了。主楼里的人听到了枪声，她探出头来，看了我们一眼叫道：“别过来，楼里我浇了汽油。”她举了举手里的打火机，随时要点火的架势。

这个女人，头发虽有些散乱，但衣着整洁，脸面白晰。她的口齿清晰，行动间也稳丝不乱，看着行为，一点也没有疯颠的样子。

“你是芳嫂，外面的丧尸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你不要害怕，下来吧，没有危险了，不用点火。”我喊道。

“你们消灭了丧尸？为什么要消灭他们呢，你们应该消灭的不应该是他们啊，他们有什么错呢，你们最应该要消灭的是那些畜牲不如的东西啊！”芳嫂是用哭喊的声音说出来的。

“听，你们听到了吗，哈，这就是他们应有的报应。”隐约传来的惨叫声让她又兴奋起来。

“哈哈”她伸出一只手来，那手腕还有鲜血在滴落，“我用我的鲜血在每个住人的房子大门，窗户，涂我的鲜血，我知道的，那些丧尸最喜欢鲜血的味道了，他们的鼻子灵得很呢，现在，让你们也亲眼看着，自己身的肉被嘶咬下来的感觉，听听自己身的肉在丧尸嘴里咀嚼的声音。”

“信芳，你这是做什么啊？”这是外公的声音。

我转头看着张华，“你怎么把他们也带到这里来？”

“外公说信芳听她的，我想，可能用得，蔓茹可能在她手呢！”张华回答。“只能全带来了。”

看到阿贵和平安的信芳却激动起来：“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我就告诉你们，那个女兵在哪！”

“蔓茹真的在你手！”张敏立刻接口问道。“怎么证明呢？”

我发现在蔓茹的问题，张敏的反应总是最为迅速的。

“证明，我要怎么证明，信芳此时双手抱头，急的团团转。”看她这个样子，平安的说她疯颠倒是有点像。

“信芳，你，你这是为啥啊，平安和阿贵和志文可是好兄弟啊！”外公说。

“兄弟，好兄弟，哈，哈，哈，是好兄弟，所以当初他最后走，可是没有想到，他救下的却是一帮畜牲啊。”

“当初志文堵门口，你们可还记得他最后喊的那句话是什么？”

仿佛又回到了那恐怖的一天，志文用身体堵在了门口，任尖利指甲抓破自己的皮肤，任腥臭的牙齿嘶咬自己的肌肉，他目送着跑远的背影，他用最后的清醒喊道：“照顾好我的妻子！”阿贵和平安不敢抬头看窗户前的信芳，嘴边去喃喃自语道“是他自愿最后走的，是他自愿的……”

“是他自愿的，因为跑着最后是我啊，他最爱的妻子和他盼望已久的孩子，可是，你们是怎么照顾他的妻子的呢！你们，你们强暴了我，你们杀了我的孩子，这是我活着唯一希望，哈，哈，哈……”信芳说着，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和志文为了要一个孩子，问医吃药，花了多少心血，志文更是用命来换宝宝来到人间的机会，而你们，你们，杀了他。你们凭什么还活着，既然是因为宝宝有了活着的机会，那么，现在宝宝被你们杀死了，所以你应该还命还给宝宝。这才公平。”

“你们真是畜牲不如的东西！”外公听到这里，冲到平安和阿贵面前，一个给一个耳光。“香香和阿莲的肚子是不是也是这样来的？”

阿贵和平安低着头，没有出声。

“你们，你们，……”外公直接瘫倒在地，“老天啊，你怎么就留下这么一群畜牲啊。”

“救命，救命”一个大腹便便的身下还在流血的女人冲了过来，“快去帮阿莲和那个兵，快去……”她晕了过去。

“张敏看好这里！”我命令道。

我和张华顺着血迹，找到了躲在路边垃圾筒旁的向胜利。他的边躺着的是另一个孕妇阿莲。

看到我们的到来，他笑了。而我心里头一片冰凉。

“我真是没用，这个，他指了指身边的孕妇，也被抓了，唉，一尸两命，好在，还救了一个，还带个小的，我也算够本了，他看着自己的腿，锯掉，有用吗，可能也没有用了，你们记得，我们的约定啊，我不想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