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记得,我们的约定啊,我不想吃人肉!”说着,他突然按住了心脏部位“我觉得心脏跳得很快,就像要跳出心房一样,全身好烫,像是被沸水烫过一样,他的手移到了颈部,紧紧的扼住自己的喉咙……”我和张华看到,他的颈部的皮肤表层迅速地出现黑色的筋络,筋络快速的冲了面部,他眼睛向翻,待不在翻白时,眼眶里的黑眼珠已然变得如绿豆般大小,眼白里全是红色的血丝。不能在等了,我掏出匕首,捅进了他的太阳穴,他停止了抽搐,安静的躺在了地。
这是军人的最后职责,将变异过程讲出,以便为科研人员做参考,向胜利,到死都在做一个军人该做的事情。
我把他抱进了旁边的空屋里。现在没有时间伤怀,我和张华跑向主楼。
“砰,砰,”。是枪声,我和张华的冲刺般的冲到了主楼的院子门前。
应声开门的是张敏,进院子后,只看到阿贵和平安不知死活的倒在地,我们三人将院子中放着的杨尘机,打谷机,还有一些柴火都堆到了院子的门,相信不用太长时间,所有的丧尸都会集中来到这里。
地的阿贵和平安额头有一个枪眼,刚才的枪声是张敏开的,他的目标就是平安和阿贵。摊在地的外公颤抖着“你,你竟然杀了他们!”
张敏没有理睬外公,他眯着眼,看着我,“按军法,枪杀平民我也是死,不过,开枪前,我已经不是个军人了。”我这才看到,他肩没有肩章,甚至帽子的国徽都没有了。我不是个军人,我杀了两个强奸犯,我愿意受到法律的审判,不过现在我想救出我的战友,事后我可以自首。
此刻的张敏让我觉得有些陌生。他没有逃避我的目光,坦然的与我对视了一眼,他转过身抬起头,冲楼的信芳说:“他们已经死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蔓茹去哪了吧?”
“好,你是个好男人。这样的人渣留着只会害更多的人。”楼的信芳脸露出了笑容,她像是在回答张敏的问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蔓茹,哦,那个女兵,你一定很爱她,可以为了她杀人,我也很爱我的丈夫的,我可以为了他杀人,哈,哈,哈,不要着急,她就要来了,哈,哈,哈……”笑着,她突然关了窗户。
“啊,好痛,好痛,……啊。”晕过去的香香醒了。外公爬起来,跑过去,他看了一眼后,叫道:“东娃,她要生了!现在怎么办?”
她的双腿间血流如注,浓重的血腥味让已经在院子外的丧尸更加疯狂起来。
“哐,哐,哐”……,院子的门摇摇欲坠,显然就是支撑不下去了。
主楼的平台距地面两米,对我们来说并不是问题。
张敏已经了露台,“快将外公弄来。”
张华将香香抱了过来,鲜血染了他一身,他没有将香香放到我们手,而托举放到了露台,他说“你们不要在染鲜血了。”这才最后了露台。
“轰”院子的门连着门框终于倒了下来。
五十来个丧尸率先冲了进来。射击,射击……
这群丧尸里有的丧尸衣着比较整齐,身没有被嘶咬过的痕迹,他们是寨子里的原发者。
再次打开窗户的信芳面带微笑,她嘴里喃喃道:“来了,来了,他来了!”
“不要,不要开枪。”外公突然冲到我们面前,他指着丧尸中一个16、17岁的少年,“你看,你们看,他只是病了啊。”
那人少年穿着县二中的校服,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全身下没有伤口,他连五官都没有变型,只除了嘴边还残留着血迹,显然刚才在外面,他应该咬了活人。那是舅舅家独子,外公唯一的孙子。
我看着外公,我知道他始终无法接受他们已经不是活人这一事实,他更接受不了的事,是他的自大,自以为事害了寨子里所有的村民,也害了他最爱的孙子。
三个人的枪声合凑,忽变的一个人的独唱了。我转头看着,张敏,他端着枪,看着前方。前方又涌来一批丧尸,这一次过来也是十来个,他死死地盯着这群丧尸中的一个军绿色的身影。
这个丧尸短发,的鼻子被咬掉,右脸夹也有一个洞,可以看得到里面的牙齿,整个脸部都是血污,看不清长相,身衣服被嘶咬的一条一条的,只有颈部的还扣的严严实实,她的长裤是全是洞,裤子有部分粘连在她的腿,有些地方,被嘶咬的已经见骨,她拖着一条腿朝着露台一拐一拐地走了过来。
四周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我们三个就那样盯着这个丧尸,她是蔓茹,她就是蔓茹。现在她不是蔓茹,她已然不是蔓茹……
我们的鼻腔里充满了柴油味,信芳湿的从屋里走到了我们中间,她神经兮兮说:“来了吧,我说会来的吧!你们看,我老公也来了呢!”她深情地看着一个刚进院子的丧尸。这个丧尸和蔓茹差不多,全身都是伤口,支离破碎的身体,破烂不堪的衣服,摇晃着朝我们走来。
信芳回头看了一眼张敏“对不起。”这是她最后说的三个字。说着,她按下了手的打火机,往身一扔,“轰”的一声,炽热的火炎升腃起来,她纵身一跃,跳下了露台,摔倒了,立刻又爬了起来,她朝着那个她丈夫跑去,跑到他的面前,紧紧的抱住那个早就面目全非的丈夫。因为柴油的味道,火的温度,周边的丧尸并没有靠拢,就那样烧着,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