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红与孙白发离开后。
黄蓉就一直在看着叶庭安。
叶庭安在打拳。
院落里面,他双拳舞动,形似奔雷,快如闪电。
黄蓉坐在东厢房檐下,柔和的灯光下她其实很美很美。
但叶庭安此时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
他脸色平静,眼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怒气。
他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两个名字。
黎少堂、葛树。
当时孙白发对他说了很多,那些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其实白鹤楼在老早以前的时候就被人盯了,而且原因有些荒谬。”
“金钱帮这几年多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以赚钱和玩弄男人的感情为乐。”
她接手凤栖楼的时候,白鹤楼的生意还很好,她心里有些不快。
于是说了一句,这间白鹤楼也是她的该多好。
她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沉迷于她美色的黎少堂动了心思。
一场针对白鹤楼的计划开始实施。
但你的父亲很是精明,白鹤楼下打理的风雨不透,生意一直很好。
黎少堂遍寻机会要至你父亲于死地。
他知道你父亲有咳嗽的旧疾,经常会到葛树那里看病抓药。
但你父亲不知道,葛树是黎少堂的远房表亲。
黎少堂利用这个机会,在你父亲每次抓药的时候,加了一味慢性毒药。
此后你父亲身体每况愈下,渐渐的不能支撑。
终于在他死了之后,黎坤受命门要把白鹤楼强买到手。
可你始终不肯转让出白鹤楼。
黎坤原本是要一棍打死你的,可不知为何你却躲过了一劫。
而且还变得跟以前完全不同。
这里有详细的细节,你也可以看一下,或许有用。”
这些话像是一道道旱雷,轰炸在叶庭安的耳畔。
穿越以来,叶庭安一直在分析自己面临的局势,背后的种种。
父亲是近两年病情才恶化。
而且是飞速的下降。
偏偏在父亲刚离世不久,自己又遭遇了黎坤。
种种事情他早就在分析是否有关联。
如果不是孙白发如此直接的告诉自己一切,他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这背后的事情。
想不到父亲的死真的跟白鹤楼有关,黎坤死的不冤!
死一百次都不冤!
他的双拳虽然很快,但丝毫也不杂乱,看起来就是一套加快版的太祖长拳。
一路三十二式太祖长拳打完,叶庭安转身回房。
黄蓉端着下巴安静的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
……
深夜,月如钩。
葛树的医馆一向生意不好,因为泰安城里有几个怪胎神医,把生意都抢去了。
他守到深夜才关门,但没什么卵用,该没人还是没人。
医馆是铺面,他住在后面的屋子。
进入房间,唉声叹气的点了灯,往床铺一躺。
整个医馆就他一人,悲催的活着,他一直在计划离开泰安城,到其他地方谋生。
翻了个身,恰好看向门里。
灯光下,门前正站着一个人。
一个帅气无比,阴冷无比,手里拿着一只碗的年轻人。
葛树立刻大惊,猛的坐直了身子。
“你是什么人?”
“我姓叶。”
“……!~”
“我叫叶庭安。”
“……?”
“家父叶怀举。”
“啊!你……你……你要干什么!”
叶庭安一步一步走过来,他的脸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只是紧紧的盯着葛树的眼睛。
“我要干什么,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你……你是叶怀举的儿子?”
“你不认得我吗?”
“我……我见过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手里有一碗砒霜,我来只是想让你把这一碗砒霜吃下去。”
“贤侄啊,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还记得你爹带你来过我这里,我还抱过你来着,你……这三更半夜的……”
“哦,对了,是有这回事,那时我才七八岁的样子,是吧。”
“对呀,记起来了吧。我就说……”
“你说这些想证明什么呢?”
“证明什么?什么也不证明啊,贤侄,来,坐。”
他话里让着叶庭安,身子却一点点往床铺里面挪动。
“不必麻烦了”
话音落,叶庭安箭步冲去,抓住葛树的衣领,一把扯下床来。
随即一脚跺在跨间!
……
片刻,叶庭安走出屋子。
他手里的那一碗砒霜不见了。
屋子里可以听见葛树挣扎的声音,不过他喊不出来,也逃不掉。
叶庭安把他捆成了粽子绑在屋子里,又塞了口。
坐在门口安静的听着里面挣扎的声音,直到声音停了,叶庭安离开医馆。
下一站,黎府。
……
黎少堂今夜喝了少许的酒。
他的脑子里一直出现那个美的让人心慌的女子。
他有过无数次的非分之想,想到夜不能寐。
他见到林仙儿之后,很快就休了自己的原配夫人。
后来在林仙儿接手凤栖楼的那一天,他看到林仙儿羡慕的看着对面的白鹤楼,于是从那天起他开始筹划夺下白鹤楼。
只求林仙儿的令眼相看。
可他知道,林仙儿根本不可能与他有任何的越距。
他不配。他自己很接受这个不配的事实。
但他还是休了自己的原配夫人。
因为自从见过这个女子之后,他的原配夫人在他的眼里沦为了一只母猪,没法下嘴。
黎坤压根就不是自己亲生的,家里那个婆娘在外面找了野汉子还以为他不知道。
死了就死了,他其实根本没放在心。
他端着酒杯,看着墙挂着的林仙儿的画像叹了一声。
这画的根本就没有林仙儿的神韵,狗屁画师!
他喃喃着,喝尽杯中酒!
这时,有人敲门。
咚咚咚三响!
“谁啊?”
“叶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