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检测到宿主爆肝复习,奖励大儒剑胎一个。】
陈凡感觉身体空空的,明显是爆肝过度。
虽然他现在体质不错,但是也遭不住长时间的爆肝。
熬夜爆肝后的感觉,怎么说呢?
空虚寂寞冷!
不过好在系统足够给力,知道他十分辛苦。
让我看看大儒剑胎是个什么玩意?
陈凡看向了系统面板的说明。
【大儒剑胎:蕴含大儒浩然正气的剑胎,可以扎根于口中,日-日以才气蕴养,每日蕴养的才气质量越高,数量越多,成型时间越快。】
【大儒级别剑胎成型,童生握之,可斩等秀才,秀才握之,可斩等举人……大儒握之,可轻易斩去同级别大儒。】
不错不错,不愧是大儒以浩然正气塑造而成,可以说是一件大杀器了。
他估摸着,配合自己的唇剑涉枪神通,他只要过了县试,和普通举人打个来回不成问题。
不过对决这种事情,不是大儒有成型剑胎就可以斩大儒的。
也要看别人有没有法宝。
陈凡觉得大儒剑胎来的正是时候,按照规矩,江陵府邸举行院试之后会带着所有的准秀才去捣毁几个妖族巢穴。
规矩历来都是如此,由半圣世家研习易经的大儒推算出宋国各地的妖族巢穴,然后让众读书种子历练一番。
这方世界不兴死读书那一套。
陈凡将大儒剑胎往自己口中一送,立马施展唇剑涉枪神通。
果然,剑胎就牢牢的扎根于自己口中,隐藏起来。
一定要在院试之前将大儒剑胎给蕴养成型,要不然一个剑胎,充其量也就一下砸死头妖民级的妖兽而已。
陈凡依旧小憩片刻,养好自己的精神。
然后将文房四宝等东西装入袋中,放入填湖贝,等到要到柳父子的私塾的时候再拿出来。
现在他还很弱小,填湖贝这种东西就连翰林都很少拥有,若是让他人发现。
说不定会引起无妄之灾。
他到无所谓,凭借手里的东西逃开是不成问题,可是家里还有两个女人。
他可不想让婶娘跟着自己一路逃跑。
柳夫子是个六十岁的老头,经常穿葛袍麻衣,快意潇洒。
十里八村的孩子都送到了他这里来开蒙读书。
也没人知道他的文位,大家只以为他是个落魄童生。
因为柳夫子是极少不嫌弃陈凡的人,所以大家都觉得他水平也不高。
陈凡倒觉得柳夫子为人洒脱,颇有五柳先生陶圣的气度风范。
每日不是教授学生,就是在门口开辟田地,自己种菜,融入自然。
闲适,恬淡。
当然其本人也自号四柳居士,自比陶圣。
陈凡笑了笑,想起了当年柳夫子对他说的。
“老夫比不过陶圣,所以只能暂居四柳之名。”
老人家的音容现在依稀还记得。
几年没见,不知道对方变没有变。
陈凡心情稍显激动,速速用过早饭,帮忙刷洗碗筷,便前往柳夫子所在的小河山了。
小河山距离清河村还是不近,在十里八村中间的位置。
有一条小河缓缓流淌,景色非常迷人。
陈凡不知走了多久,路遇到乡亲的牛车,搭了一路。
也花费了半个多时辰才快走到。
四柳居。
一个精神矍铄,鹤发童颜的老人和一个中年儒雅帅哥对视着。
柳忘将手里的卷轴一摊开,显出十几个大字。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才气如注,散漫四周,连屋里的盆栽也争相呼应。
“怎么样,柳老头,我这幅字不赖吧。”
张庸一脸得意,手里还急忙收了回来,一副小吝啬鬼的模样。
“确实不错,字体虬健,个个龙精虎猛,已经有脱胎换骨的潜质了。”
“比现在通用的字新颖不少,而且也达到了落笔有声的地步。”
“不过,张小子,我还没看清楚,你就急急忙忙收回去是什么意思?”
柳忘看着张庸将字收到身后,脸色也是有些不满。
而且这小子那副臭得意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
“柳老头,你可赚大发了,这幅字我花了一百两收的,要是拿去京城卖一万两都不止。”
张庸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能够看到柳老头吃瘪,他就很爽。
以至于自己花了五千两的事实也撒谎说是一百两。
“胡说,你还在老头子面前说谎话,堂堂两榜进士,你脸都不要了。”
张庸暗道一声糟糕,他忘记了柳老头有那等本事。
虽然现在沦落到靠自己种田为生,但是还有一颗文心尚在。
但是张庸第一次知道柳老头的时候,也彻底迷惑了。
有世事通明这颗文心,柳老头是怎么落到这副田地的?
真是个奇怪的人。
“好了好了,老夫也不跟你扯,你这样的字老夫也见过不少,看把你得意的。”
“还有几日便是县试,今日我过生,也特地叫来了我的一些学生,趁热打铁传授他们一些考前秘籍。”
“谁知道你这个出题的县尊怎么想到跑我这里来,莫不成是来打探消息,然后回去重新出题的?”
张庸撇撇嘴,这老头子真是不识好歹,自己可是特意来看他的。
至于他的考前秘籍,不是他吹,他懒得很,考题确实现在还没出。
不过,他还是有底线的,谁会来听一些县试都没过的小儒生的东西?
“我可是两榜进士,怎么会无耻到去听你和你徒弟的谈话,得了,我这就回去。”
张庸作出一副委屈模样,起身便要走。
柳忘哪里会有丝毫愧疚,这小子就喜欢装模作样。
他们将近十年的交情,可不是几句话就翻掉友谊小船的。
这时,一个头罩儒巾的八岁小童急急跑来。
“夫子,夫子。”
“跑慢点,摔倒了怎么办?慢慢说。”
柳夫子看向自己的学生,脸色和蔼莫名。
“陈凡师兄来了,就在外头候着。”
柳夫子眼神微咪,仿佛在回忆什么,之后脸色更是一喜。
这小子终于知道来了,那倔强固执的劲儿简直和自己当年一模一样。
小小年纪,落榜就落榜,之后就不好意思来见他了。
也是如此,柳夫子才格外喜欢他。
他虽然文心世事通明,可无奈六十岁还是赤子之心。
要不然也不会……
“快把你师兄请进来。”
柳夫子大喜过望,同时原本走到屋门口的张庸也折返回来。
“张小子,你不是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