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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谁是放蛊者?

由于赵朴龙体欠安,朝堂的事情成了由独孤绝色发号施令。

独孤绝色必竟是女流,所以,朝堂的一切事务几乎都落在了秦国公和首辅大臣屈熹等人手里。

秦国公和首辅大臣屈熹,都是三朝元老,都有自己的势力,都是权倾朝野的人物,朝堂之,被他们搅得乱七八糟。

秦国公掌管着帝国的军队,军队是朝廷的最大的护佑,反过来又是朝廷最大的威胁。在朝堂,他的声音最大。

秦国公与各节度使多有矛盾,这是皇帝愿意看到的对峙。

皇帝总是制造种种的屏障,让各节度使与京都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

秦国公对各节度使多有打压。杨安泰就是被打压者之一。

可谁也没有搞清楚,这杨安泰怎么就打向京都了。

秦国公高呼,“禀告皇后娘娘,我就看出了这个杨安泰的野心,乱我大棠者,必是此人。”

首辅大臣屈憙吼道,“皇后娘娘,乱我大棠者,必是军队。是到了整肃军队的时候了。”

秦国公不高兴了,“首辅大臣,你的意思,我们秦家也是乱大棠的人吗?”

屈憙没有退让,“臣,没有说谁。臣,指的是军队。秦国公就敢说,你统帅的军队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秦国公咄咄逼,“你的意思,我们秦家也是乱臣贼子了吗?”

屈憙铁着个脸,“娘娘,臣以为,现在不是判断杨安泰反与没反的问题,而是赶紧禀告皇,采取应对措施,才是策。”

独孤绝色回答屈憙,“可你这话不是等于没说吗?你看皇现在这个样子,像能采取措施的样子吗?本宫倒是要问问你,是皇的龙体重要还是讨逆重要?”

屈憙回答,“皇的龙体当然重要,可是讨逆同样重要。”

秦国公高声坦言,“臣以为,当务之急,治好皇的病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皇的病好了,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屈憙指桑骂槐,“恰好皇病的这个时候,八百里加急,传来了杨安泰叛乱的消息,难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偶然吗?恐怕有的人心里正高兴着呢,甚至盼望着杨安泰赶紧的打到帝都来。”

秦国公针锋相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指责皇后没有决断吗?”

屈憙惶恐起来,“秦国公,那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这样说。”

秦国公对屈憙步步逼进,“你是想把脏水泼到皇后娘娘身吗?”

屈憙不想纠缠,“清者自清。”

秦国公执意挑起事端,“好一个清者自清,你是朝廷的重臣,说话得有证据,不要听风就是雨。”

屈憙也不示弱,“证据?你们想要什么证据?杨安泰在皇病的这个时间叛乱,说明了什么呢?说明杨安泰的叛乱与皇的病有某种必然的内在联系,或者说,一条是明线,另一条是暗线。”

秦国公恨恨地看着屈憙,“什么明线暗线?我看就是一团毛线。捕风捉影的推测有什么意义?你话里有所指,就得说清楚。”

屈憙确实是话里有话,“据说,皇的病根本就不是什么病,而是有人使用了巫术,用一些肮脏的手段控制了皇。”

秦国公愤怒了,“证据呢?证据呢,如果没有证据,一切都等于白说。”

屈憙反而显得十分的平静,“据说,这种巫术是源自南方的一种蛊毒,这种蛊毒可以控制人的身体,甚至意识。看起来,病人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可他就是一个病人。如果找不到那个放蛊的人,世就没有药可以医好这种病。皇就是被人放蛊了。”

独孤绝色一副哭兮兮的样子,“你的意思是说皇被人诅咒施了魔法吗?”

屈憙回话,“我说了,是一种病,并不是什么魔法。”

独孤绝色问道,“那,如果是永远找不到那个放蛊的人,皇永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吗?”

屈憙点了点头,“也许,应该是这样。”

独孤绝色紧张地问道,“那,这病不就是绝症了吗?”

屈憙回答,“能医好的病都不是病,天晴下雨本是正常,医不好的病就是绝症。”

秦国公必有用心地质问,“屈憙,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诅咒皇呢?”

宰相林甫一脸的难色,“这么大的天下,寻找一个放毒的人,怎么可能找到?如果找不到这个人呢?”

屈憙针对秦国公,“雪落有痕,即便是断线的风筝,也能寻着那条线找去。帝都如此之大,皇宫如此森严,居然有人能闯进皇宫对皇放毒,如果没有内鬼,你们相信,这个放毒的人进得了皇宫吗?秦国公,你以为呢?”

屈憙放高了声音,“所以,臣以为,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应该严查。为了皇的龙体,也为了我大棠的江山,必须严查。我不相信,找不到那个放毒的人。这放蛊的背后,一定有一个阴谋,内,他们使用蛊毒将皇变成一个任他们摆布的木偶。外,由杨安泰起兵叛乱。这不就是一个内外勾结天衣无缝的谋反吗?

独孤绝色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继尔,镇定了下来。

秦国公沉默了。

宰相林甫也沉默了。

独孤绝色说:“听起来像戏一样。“

屈憙坚定起来,意志坚决,“臣,愿请旨查办。”

独孤绝色担忧地看着屈憙,“屈首辅年迈,恐怕不太合适吧。”

屈憙仿佛说着誓言,“为皇分忧,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独孤绝色问道,“秦国公,你呢?”

秦国公没想到这一问,“臣,也愿意。不论刀山下火海,也要找到那个放蛊的人。就是他去了地狱,臣也要把他找出来。”

独孤绝色哀叹了一声,“如若真是去了地狱,你怎么找啊?这件事就由宰相林甫办吧。”

宰相林甫没有想到这难办的差事会落到他的手,“臣,谨遵皇后娘娘旨意。”

独孤绝色显出了困倦,“如果没有什么事,今天的朝议就到这里,散了吧。”

屈憙又高呼,“臣,有本要奏。”

独孤绝色不耐烦了,“说吧,还有什么事?”

“杨安秦叛乱之事,尚无定论,如果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即便是皇的病治好了,恐怕江山已经没了。”

“那,屈首辅的意思是?”

“臣以为,应找一个合适的人平叛,担起阻挡杨安泰的责任,以保我朝江山万岁。”

“我一个后宫之人,皇现在又是什么也做不了,我怎么知道谁能担此重任呢?”

“当然是国之柱石,秦国公。”

独孤绝色顺着屈憙递的台阶,“秦国公听旨?”

秦国公面露难色,“臣老矣。恐不堪重任。”

屈憙步步紧逼,“平叛之事,非秦国公莫属。皇后明断,此为帝国之幸。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国公没有退路了,刚要领旨,殿外传来急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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