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贺书听到沈信然的话,微蹙眉梢,看着他问道,原本,贺书看到新闻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现在事情究竟有多严重的,不过看沈信然此刻紧张的样子,贺书的心中还是笼上了一层恐惧的心理。
“薛予安方面让人曝光了您和薛山之间的事情,现在很多新闻媒体正在寻找您的下落呢,而顾总正是担心你的下落被媒体找到之后,薛予安会借此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沈信然一面焦急的为贺书解释道,一面安排身边的人直接进了房间,准备帮贺书收拾东西。
贺书心里还是不解,为何薛予安会突然知道她与薛山之间的事情,但是看沈信然这样紧张,也暂时的收了声,回到房间,将东西大概收拾了一下,跟着沈信然一起出了门。
而就在贺书在沈信然的安排之下住进了顾闻瑜在山中的一栋私人庄园里的房子之后,她便看到了新闻上的内容,大批媒体记者聚集在小区的楼下,准备采访她。
贺书坐在沙发里,看着外面绿树环绕着的院落,悬着的心缓缓的放下。
“沈助理,冷知人现在在哪里啊?他们夫妻两个有没有受到影响”看到沈信然走了进来,贺书急忙站了起来,稍显紧张的询问道。
沈信然听到贺书的话,停下了步子,看着她回答道,“伯母您请放心,顾总带着夫人出国散心去了,暂时应该不会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
贺书轻轻的点了点头,对着沈信然露出笑意,“那你先忙吧,今麻烦你了。”
希腊,机场
飞机刚刚落地,贺冷知便发现自己的手机没有办法接收信号了,坐在车里,反反复复重启了很多遍之后,手机的信号格还是空的。
“我手机没有信号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贺冷知有些焦急的问正坐在一边的顾闻瑜。
顾闻瑜听到贺冷知的话,微微勾了勾唇,睁开眼睛,将手机从贺冷知的手中给拿了过来,“可能是坏了吧,不过刚好,这几天你就安心在这里玩,
暂时将国内的事情放下。”
贺冷知狐疑的看着顾闻瑜,“是不是又是你在搞鬼?快些告诉我,是不是国内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冷知,有什么事情我会告诉你的,放心吧。”顾闻瑜握住了贺冷知的手,笑着说道。
只是,顾闻瑜的心中未免还有些疑惑,为何刚刚贺冷知用了又这个词,难道自己之前也做过这种事情吗?
贺冷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正准备将手机给拿回来的时候,没想到顾闻瑜却没有松手。
既然都已经坏了,那还是我来拿着吧,你若是想给母亲打电话,我手机可以给你。
“就是你做的,还不承认。”这下,贺冷知是真的明白了,自己手机再次出了问题,就是顾闻瑜不想让自己知道国内出的事情。
“既然你都已经猜到了,那我就告诉你,”顾闻瑜对着贺冷知温柔的笑笑,看着她继续说道,“其实我担心薛予安会对母亲做出不好的事情,便安排人将母亲送到了在北山的别院里住下了,不想告诉你这件事,也是避免你会多想,在这里也没有办法放松下来。”
顾闻瑜所谓的坦白,只说出了一半的真相,但确实让贺冷知相信了。
“谢谢你,闻瑜,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贺冷知抿唇,看着顾闻瑜,低声说道。
从前,顾闻瑜纵使帮自己考虑良多,原本贺冷知以为,顾闻瑜失去这五年的记忆之后,对自己也会冷淡很多,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原来的他,即使没有了这五年的记忆,顾闻瑜还是那每次都无条件站在她身旁的男人。
海城
尹涵巧坐在ike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绕的ike有些头昏脑涨的,最后不得已走到了尹涵巧的面前。
而尹涵巧一个不留神,并没有注意到突然站在身前的人,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身上。
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尹涵巧抬起头来,刚想开口埋怨ike的时候,ike却伸出手,将她捂住头的手轻轻的拉了下来,而将自己的手温柔的放在了上面,一脸关切的询问道,“还痛吗?”
尹涵巧默默地到吸了一口气,低声闷闷的说道,“还好,不痛的。”
“闻瑜和冷知现在身在国外呢,这件事对他们应该没什么影响,现在外界对这件事的看法也不是完全倒向薛予安这边的,所以,你不要担心。”
ike看着尹涵巧,继续轻声安抚道。
尹涵巧叹了一口气,抬眸望着ike问道,“我不知道大哥还在等什么,这个时候不应该站出来否认这件事吗?也不至于这样被动的让薛予安和顾闻儒两个人联合泼脏水的吧?”
尹涵巧的性子还是有些急躁的,眼看着网络上那些人开始跟风咒骂贺冷知,尹涵巧便受不了了,直接在自己的个人微博上开怼,不过,网友们现在却只看到了薛予安被贺冷知这个所谓的私生女迫害的家人纷纷离开的可怜模样,对于尹涵巧的解释完全不放在眼中,甚至还有人开始咒骂尹涵巧,说她维护贺冷知就是三观不正的表现。
看到微博下面的那些回复,尹涵巧着实被气坏了,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将微博的评论给关了,因为她等着哪一天,网友们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后,给自己道歉呢。
“涵巧啊,现在不回复才是最好的回应,我知道闻瑜自从冷云出事之后,便让人开始调查这件意外了,若是能够证明冷云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到时候,冷知身上就无须背负这些骂名了。”
“可是,现在事情能够这么轻易的调查清楚吗?”尹涵巧抬起头来,紧张的看着买ike,询问道。
ike抬手,抚了抚尹涵巧的头发,低声说道,“放心吧,你要相信顾闻瑜的能力,没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
海城,薛氏
薛山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薛予安,沉沉的叹息了一口气,将最近的报纸全都摆在了薛予安面前的桌子上,沉声说道,“安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要告诉我,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就是我做的,怎么了?”薛予安似乎丝毫没有畏惧父亲的意思,看着他直截了当的说道。
薛山听到薛予安的话,直接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安安,不要胡闹了行吗?还嫌现在我们家的是清白不够多吗?”
“到底是我胡闹,还是你在偏袒那个害死母亲的凶手”薛予安上前一步,站在了父亲的面前,看着他继续说道,“那个人,可是害死我妈妈的人,还间接害死了我和闻儒的孩子,我知道你顾念她是你的女儿,但是爸,不要忘了,就是你这个所谓的女儿,害死了你的妻子,你的外孙,就算是一命抵一命,她贺冷知还是亏欠我们的。”
“安安,你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那个冷静理智的你去哪儿了?你若是这样计较下去的话,那是不是,连我的姓名,你都想拿过去”
薛山看着薛予安,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看着她沉声说道。
薛予安听到父亲的话,轻哼了两声,冷冷的说道,“我不会那样做,但是你也应该知道,若不是你当年犯下的错误,我们家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说完,薛予安便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薛山直直的在椅子上坐下,看着那扇被紧紧关上的房门,沉沉的咳嗽着。
近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原本前些日子已经回到之前冷静状态下的我薛予安,遭遇了失去母亲和儿子的双重打击之下,也变得愈发的极端,看着报纸上的内容,薛山的脸上布满了忧色。
“你这是怎么了,怒气冲冲的?”顾闻儒看着推门而入的薛予安,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上前去,看着她问到。
薛予安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抬眸看着顾闻儒说道,“现在贺冷知身在国外,网上的言论也总有一天会散去,刚刚父亲也找到我了,我和他大吵了一架,可是,即使是做了那么多,贺冷知依旧是毫发无损,我真的是不甘心。”
“安安,你不要心急嘛,”顾闻儒上前,将薛予安揽入了怀中,笑着说道,“你要知道,我们要对付的,可不只是贺冷知一个人,顾闻瑜还在她的身后站着呢,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而且,就算是现在贺冷知躲在国外,总有一天,她还是会回来的,你说不是吗?”
“可是回来之后呢?你来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贺冷知遭到报应呢?”
薛予安在双重打击之下,早就失去了耐心,尤其是涉及到贺冷知的问题上。
顾闻儒看着她笑笑,“没关系,以后的时间还长,我们慢慢来对付她。”
美国,纽约
“心情不好?”出国已经有四五天的时间了,公司的事情也基本上都已经处理完了,李木在酒店找了一圈,终于还是在地下的酒吧找到了正在吧台前喝酒的权修贤。
国内关于贺冷知的新闻她也多少了,只是,看到权修贤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李木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太舒服的。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权修贤抬起头来,微蹙眉梢,看着李木问道。
李木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接在吧台前坐了下来,点了一杯再寻常不过的鸡尾酒。
“来得刚好,陪我喝上一杯。”权修贤见李木没有搭理自己,笑着将酒杯举了起来,对着李木说道。
李木扫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将酒杯给端了起来,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李木无视身边的权修贤,对着吧台里那位金发碧眼的服务员笑着说道。
权修贤讪讪地扬了扬唇角,自己缓缓地将杯中的威士忌喝光。
“你不能再喝下去了。”
让权修贤没有想到的是,李木在续了一杯之后,又继续喝了四五杯,坐在一边的权修贤终于是忍受不住了,抬手攥住了李木的手腕,说道。
李木听到权修贤的话,嘴角扬着轻笑,用力的将权修贤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扯开,冷眼看着他说道,“你凭什么管我啊,松开!”
“李木,不要继续胡闹了。”权修贤从李木的眸中察觉到了一丝委屈的情绪,眸光一沉。
李木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抬眸望着权修贤,轻笑几声,缓缓地说道,“我说过了,你没资格管我。”
明明之前权修贤对自己的态度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而且也不再是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可是每次贺冷知遭遇什么事情,权修贤却又再次恢复了最开始时候模样。在马上要得到的时候再失去,这种痛苦要远比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要残忍的多。
“李木,我们回去吧,你喝醉了。”权修贤上前,再次抓住了张清怡的手腕,轻声说道。
“我才不要和你回去,权修贤,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啊,我现在是成年人,谁都不能约束我。”
李木再次挥舞着手,想要将李春晓给直接甩开,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权修贤的手却握得有些紧了。
“你放开我!”
最后,权修贤不顾李木的喊叫,直接将她带回到了房间的门口。
“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准备回国。”权修贤帮李木将房卡从包里拿了出来,打开了房门,准备将她推进去。
可是李木却死死的抓住了门框,对着权修贤抗议道,“我要回去喝酒,而且,我也不打算和你回国去了,我要留在美国,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可不是那种没皮没脸的人。”
“李木,你以为公司的合同是白签的吗?你说不干就不干,在我这里,可由不得你耍大小姐的脾气。”
希腊,圣岛
已是黄昏,贺冷知站在露天阳台之上,眺望着远处的爱琴海。
“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也不知道喊我一声。”身后突然传来了顾闻瑜的声音,贺冷知转过身去,只见他手中还一瓶红酒。
“看你睡得更熟,便没有叫你。”贺冷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从顾闻瑜的手中接过了红酒杯。
顾闻瑜为两个人的斟满酒,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贺冷知问道,“真是可惜,我现在都不知道,当初我们在这里都发生了什么趣事。”